他凶狠地看着四周,依旧没有人,男人这时没了刚才的笃定,难道真的是他感觉错了?
银猴从树上跳下来,手中还拿着一包炒栗子,少年笑得眉眼弯弯,少了几分冷峻。
“此路不是我开,此树不是我栽,但要从此过,还是要留买路财。”少年的声音还是清清脆脆的,仿若孩童。
男人一见是个少年,怒了,冲上前来,“小子,你找死!”
男人就想抓住银猴,却被银猴避开,银猴笑道,“先留着你的狗命。”
银猴掏出怀中的匕首,蓦地冲向那几个男人,几个回合,那几个男人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死了?为首的男人大惊,看银猴的眼神也害怕起来,这小子是什么人?
想到刚才银猴说的话,男人忙把怀中的银子掏了出来,“给,小爷,这是我孝敬你的。“
银猴接过,笑道““你早给我不就好了,我就不会杀他们了。”言下之意,都是这男人的错,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男人看着他的笑,只觉得这少年肯定不是善类,但还是点头哈腰,“小爷,我可以走了吗?”
“别急,我问完话就让你走。”
男人站在原地,直觉这少年问的话和今天发生的事情有关,果然就听到银猴问道。
“那母的是谁?指使你们围堵攻击丞相府马车的人?”
在银猴眼中,人分为三类,一种是自己人,另外两种就是公的母的,因此男人口中的娘们就成了母的了。
“小爷,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男人道,让他们做事的人说过要是他们把她泄露了出去也会死。
兴许这少年只是听到了他们的话,有点好奇倒不会真杀他。
“不说就算了,我也懒得问你。”
男人一喜,正要离开,却被银猴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来。
银猴不管他,走至他刚才跳下的那颗树下,道,“你快回去吧。”
惠民这时从上面跳了下来,“这男人你可不能杀,小姐还要问话呢。”
“知道,我就算再怎么手痒也不会把他怎么样。”他用眼神询问惠民,他看起来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吗?
惠民回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天色真不早了,惠民也不敢再逗留,当下飞快地离去。
回到宴京城,惠民又跑去买了几包炒栗子,之后又买了一些小玩意,这才回宫。
把今天他在城门口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惠民把炒栗子和小玩意给吉和,“师父,我买回来孝敬您的。”
吉和接过,道,“今天你出宫的事情不要和别人说。”
看到惠民点头,吉和才进了御书房,百姓聚集在城门口围堵丞相府的马车,这肯定是有人授意的。
看来,宴京要变天了,有人操纵着这一切,却没人知道黑手是谁。
见惠民走了,银猴走至被他杀掉的几个男人跟前,他手中还拿着匕首,匕首上还有着血迹。
少年眉眼却是皆带着笑意,打量着死去的男人,银猴惋惜道:“长得也太丑了。”
他扯开男人的衣裳,道:“皮肤也粗糙,还有疤痕,要是把这皮扒了做成灯笼肯定不好看,小姐也不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