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窗帘被关得死死的,被本就弄得乱七八糟的房间不光没有收拾,还变得更加的凌乱,小小的细缝间或者唯一一块小小的一块干净的地方,都摆满了各种各样高浓度的烈酒空酒瓶,房间每一个角落都能闻浓烈的刺鼻酒精味。
祁辰擎倒在床位的地方,头高仰着,一只手拿着已经喝了大半的酒瓶猛烈的灌进口里,来不及吞下的酒,一些灌进了鼻子里,一些沿着嘴角流到了衣服领口上,胸口的白色衬衫已经完全被各种各样的酒迹的颜色掩盖了,本来已经干了的衣服,再一次被酒打湿。
“小然?”迷迷糊糊的祁辰擎看着房间的一角,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可是又好像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倔强的脸好像就在自己的面前,不愿的位置正在注视着自己。
另一只手抬了起来,祁辰擎想要抓住他,可是手一挥,他就散开了,又消失在那一片漆黑之中。
“小然?”心痛到无法呼吸,祁辰擎深切的体会着一下从梦寐以求的天堂,掉进了十八层地狱,他的心在被撕裂,在被烧焦,在被蹂躏,已经不成人形。
昨天他还觉得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终于他可以和他在乎的人相守一生了,终于他以为他和他的苦难也过去了,可是幸福就是那么短暂,短暂到都还来不及感受就彻底的破灭了。
比起盛泽,他祁辰擎最恨的还是自己,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离开的他身边,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察觉出来,为什么……,为什么要找他回来,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找他,现在他还活的好好的,一切都好好的。
想到这里,祁辰擎猛烈的将手中喝完的酒瓶朝漆黑的空间里砸了出去,玻璃碎片四处飞溅,一大块玻璃片划过祁辰擎的眼角,顺带在眼角拉开一大条的口子,血珠益了出来,汇集成为血滴,一滴一滴迅速的滑落。
“小然?不要在恨我,我已经恨死我了。”祁辰擎想着卫司然临走的时候,那最后一刻是不是在恨自己呢?他应该是在恨自己吧。
倒在地面上,祁辰擎捂着双眼,就这样喝死了该多好,那么喝醉了也好,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那么的清醒呢?为什么还是那么想他呢?
“欲姐?怎么办?擎哥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了一天一夜了,这么下去怎么办啊?”盛泽来回踱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要不然,我上去看看吧!”欲念从沙发上起来,准备上楼。
“不要去!”盛泽当在了欲念的面前:“我已经上去过那么多次了,擎哥看都不看我一眼,你去了也没用啊?还是……还是一会我在上去试一试吧。”
“没事,我去试一试,万一可以可以呢?这么下去总是不好的。”其实欲念早就担心的不得了,看不到祁辰擎她整个心已经悬得高高的,她早就想上去了。
”欲姐,我知道,可是我担心现在的情况,擎哥会不会伤害你?他现在已经糊涂了,我是担心你的安全啊!”
“我知道,你放心吧,擎哥不会伤害我的,因为他从来没有伤害过我,我相信他!”
“可是擎哥的样子,我怕你看到会受不了的,他……他……”
“放心吧!我知道,他应该很难过吧!我知道。”
欲念越过盛泽的身边,一个人走上了楼。
站在门前,欲念缓缓的伸出手敲了敲门:“擎哥!是我,我是欲念啊!开开门好吗?”
连续的敲了几下,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回应,门却微微的露出一道细缝。
原来密码锁已经被盛泽打坏了,门只是虚掩着,只需轻轻一推就开了。
欲念犹豫了一会,鼓起勇气慢慢的推开了门,漆黑的房间露出一束光线,随着卧室大门的打开光线越来越粗,很快照亮了整个房间。
就算欲念早就有心里准备,早就猜到祁辰擎可能会是一副颓废,沮丧的样子,可是她还是接受不了,现在躺在地面上那个没有人形,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人就是祁辰擎。
想要进去,想要靠近祁辰擎,欲念却找不到下脚的地方,整个房间已经找不到一处空置的地方。
“擎哥,擎哥。”欲念站在门口轻身呼唤了一声。
地上圈成一团的人,还是一动不动。
“擎哥,擎哥!”欲念再一次尝试着呼唤着祁辰擎。
“擎哥,擎哥,我是欲念你说说话好不好?我求你了。”欲念受不了自己爱着的人为了另一个男人变得如此颓废,堕落,疯狂。
“擎哥……!”
“滚。”那团人影终于动了动。
“擎哥…,你……。”
“滚,滚出去!”祁辰擎大吼了一身,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了几声。
“那个人就真的那么好吗?值得你为他变成这幅样子吗?”欲念的声音都在颤抖,祁辰擎正在绝望,她有何尝好受呢?她比他更痛啊。
“不要提他,滚,滚!”一个空酒瓶毫无预兆的从那团黑影中扔了过来,砸在了距离欲念一点点距离的门岩上,啪的一声酒瓶裂开,在欲念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破碎的玻璃渣子就像欲念飞去。
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盛泽拦腰一抱,将欲念快速的剥开,玻璃渣子飞过,飞到了不远的地方,在降落了下来。
“欲姐,你没事吧!”盛泽关心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欲念,上下来回看了好几遍。
“我没事!”欲念说着,眼睛却重来没有离开过祁辰擎。
欲念想要更近一步的靠近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