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司然****的站在浴室的镜子前一动不动像是静止了一般,身后是开着喷头,发出“沙沙”的声音,热水不停喷洒,打湿了光滑的地面,热气弥漫着,充满了整件浴室,渐渐的模糊了面前的镜子,留下朦朦胧胧的人的影子。
卫司然抬起手臂,伸手贴上了镜子,在用手将镜子上的将薄雾从上往下慢慢的擦开,立刻映出镜子中的自己,一点一点,头发,额头,眼睛,鼻子,嘴,脖子,身体,全都不是自己的,都不是。
对上镜子中的人的眼神,那眼神却又无比的熟悉,到底,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张脸,纤弱俊秀,有说不出的舒服的感觉,长长的睫毛,大大的黑色瞳孔,苍白却又稚嫩的肌肤,一根根黑色的发丝湿哒哒的随意的搭在额前,身体骨骼细小,纤细,脆弱,像是一个不经世事,还未长大的少年。
卫司然看着镜中的他,浮现的是过去的自己,高大嘿呦的身体,刚毅的脸庞,身体强壮,身体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手上是日夜练枪法后留下的老茧,那才是自已,那才是卫司然。
卫司然握紧拳头一拳打在了玻璃上,整块玻璃立刻破裂,疼痛的面容扭曲,而镜子中的人一样是痛苦的表情,卫司然真正的明白了,他不是他自己了,他是活着了下来,却用的是别人的身体活着。
……
三天,卫司然用了三天的时间了解这个新的身体,祁辰轩,是这个具身体的名字,因为独自划船从而落水,失去意识,而自己是怎么进入这具身体的,卫司然不明白。
他只知道上天让他活下来,就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让自己能为父亲,为自己报仇。
而这局身体的父亲就是那个日夜守着自己的老人,看得出老人的年纪很大了,他猜测应该是老来得子吧,所有才会那么宠爱他,而他应该还有一个大哥,祁辰擎,一个所有人一提起就无比恐惧,惊慌的大哥,大家都叫他擎少。
这三天老人一直守着自己担心他有什么危险的举动,不敢大意,可是这个大哥却一次都没有出现过,他想这个大哥肯定和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关系不好,特别是看看这个家,这种气派,装修,大气应该是财团之类的显赫家族吧,在这种家庭里兄弟之间为了财产,权利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应该是把心不得对方早点死吧。
卫司然在刘管家的监督下,一口不剩的喝完刘管家亲自熬好的中药:“刘管家,我想出去走走,这里太闷了了,我想出去散散心。”
“好的,小少爷,等会我扶你出去走走。”刘管家放好药碗,扶起卫司然:“少爷,走吧”
一步一步的走出房间,卫司然上一次刚刚醒来逃跑时,虽然也跑到了楼下,可是完全没有注意到楼下到底是什么样子,而这次他慢慢的走下楼,才知道原来这里已经不能用豪华来形容,这里就像是欧洲的宫殿一样,极尽奢华。
走出大门,一大片的绿色的花园,还种着大片大片的玫瑰花,空气中还弥漫着玫瑰的淡淡香味,让人感觉舒畅安然,远处的铁栏杆上布满摄像头,下方还站着身穿不少黑西装的男人,来回走动,戴着墨镜警惕的打量着周围,这种样子卫司然是在熟悉不过的,他们是在保持着随时准备战斗的样子。而这种样子瞬间让卫司然回忆起甲板上的黑衣人,心猛的跳动了一下。
“小少爷怎么了?”刘管家细心的发现卫司然的不对静。
“没事,刘管家,我想自己到处走走,看看可能会不会回想起些什么来。”卫司然看着刘管家说到。
“可是,少爷你还没有痊愈,我还是陪着你吧,老爷吩咐过不能让你一个人。”
“放心,我只是随便走走不会走远的。”
卫司然真的想要单独的想一想,他的大脑太乱了,他真的需要好好的理清一下。
刘管家犹豫了一下:“那好吧,少爷千万不能走的太远,有任何的吩咐叫一声就可以了。”
“好”
刘管家于是转身离开,临走的时候,用眼神告诉周围的保镖注意卫司然的动向。
卫司然在花圃的小道中慢悠悠的走着,他很清楚的知道,父亲肯定已经凶多吉少,可是自己的母亲呢?她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也已经出事了,出事的那天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母亲,会不会母亲还有一丝活下的机会呢?还有那几个人到底是谁,他出来没有见过他们,为什么他们会对他和父亲痛下杀手,还有他最后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意味着什么?
卫司然左想右想,不管怎么样都想不明白,头部剧烈的疼痛感袭来,卫司然双手用力的抱住额头,手上的青筋突出,泪水一滴滴的滴落,身体痛苦的抖动,自从他清醒过来之后,他就一直在强撑着,可是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终于要面对残酷的现实,他变成了一个人的事实,曾经幸福的一家人,已经支离破碎,他在也撑不下去了,抱着头,埋头痛苦的抽泣,可是却听不到一点点明显抽泣的声音。
祁威和卫司然面对面的坐在一起用晚餐,看起来祁威的心情很好,不时的为卫司然夹菜,夹的都是以前祁辰轩喜欢的菜,看着卫司然祁威的眼神都透露出慈祥的感觉,让卫司然拘束的心情稍微的好受一下。
“小轩,现在你感觉好一点了吗?有没有一点想起爸爸了?”祁威一副期待的表情看着卫司然。
卫司然沉默,他根本不是祁辰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