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王静初虽已是少妇,却依旧带着羞涩,使叶春秋情不自禁地生出了冲动之感,他站了起来,情难自禁地一把将王静初抱住,搂得紧紧的,生怕放开半点,这怀里的人儿就会消失了一般。
叶春秋将脸靠在王静初的身上,闻着她身上的幽香,那吐气如兰的气息令叶春秋感到又熟悉有亲切。
随即,叶春秋将头缓缓地埋进她的脖子之间,厮磨缠绵,轻声道:“这些日子,辛苦了你,从此之后,我们再不分开了。”
王静初甚至能感觉到叶春秋在说着这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颤抖,手也不禁紧紧地搂紧着这个自己同样日思夜想的男人。
“我……我也念着你……”王静初再也绷不住了,一双美眸泪光闪闪,带着显然的深情道:“念你在关外是否着凉了,会不会寂寞,心里有没有想着这个家,又怕……”
王静初再也没有机会说下去了,娇唇已被叶春秋封住,身子突然一轻,已被叶春秋轻盈地腾空抱了起来。
叶春秋边吻着怀里的人儿,便往床榻走去,这一刻,两人的心里似乎忘记了一切,只有彼此的动情才能宣泄心底里的思念。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一夜缠绵,次日叶春秋精神奕奕地起来,有一种难得的轻松,体贴地让劳累了一晚上的王静初继续安睡,自己则起来练了一趟剑,只是宫里便已来人了,说是陛下有请。
其实,叶春秋早料到陛下会召见的,倒是没有感到诧异,换上了朝服,便坐着仙鹤车自午门入宫。
到了暖阁,叶春秋还未请见,那刘瑾便笑嘻嘻地迎了上来,道:“见过镇国公,嘿嘿……公爷又立新功,可喜可贺啊。”
他难得如此热络,不过倒也情有可原,现在二人没有了利益冲突,可以说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最重要的是,人家镇国公现在在陛下和太子的心里分量极重,虽然妒忌,可有什么法子呢?争宠争不过,索性就维持一个好的关系吧,反正叶春秋也不是太监,倒也不怕叶春秋取代他成为司礼监秉笔。
叶春秋也是朝刘瑾一笑,道:“陛下在哪里?”
刘瑾道:“陛下一早就在等你,不过现在却去仁寿宫问安了,他特意嘱咐过,让公爷稍后片刻。”
叶春秋便抿抿嘴,噢了一声。
刘瑾抬眼看了叶春秋一眼,正想说点什么,叶春秋突然道:“噢,对了,昨日的事,倒是多谢刘公公。”
“哪里。”刘瑾一下子来劲了,喜笑颜开地道:“不过是小礼罢了,嘿嘿……公爷在外征战,辛苦得很,这后院可不能着火了,不是?咱呀,是最是识英雄重英雄的,公爷这是扶保社稷,若是有人给公爷添乱,咱能袖手旁观吗?将来哪,若还有谁敢在公爷的背后玩什么花样,咱也决不轻饶,公爷,你主外,这内里的事呢,就请放心。”
事实上,叶春秋很不喜欢刘瑾,不过刘瑾却还是有一点闪光之处的,至少人家很有自知之明,你侵犯到他的利益的时候,他恨你牙痒痒,巴不得将你手撕了;可一旦你和他进水不犯河水,他也完全不在乎拉下脸来,跟你献殷勤。
叶春秋淡淡道:“是吗?听说那杨慎似乎对我有些成见?”
刘瑾眼珠子一转,顿时明白了叶春秋的意思了,他忙道:“此人确实不是东西,嘿,咱可是内行厂掌印,这杨慎的底细,可都摸清楚了,说起来,这杨家的父子二人,想要查出一点东西来,倒是不容易,不过……杨慎进了翰林之后,曾收了一个京官的银子打点,让那人的子弟举荐去了国子监。”
叶春秋心里想,这父子二人,当然不会随便授人以柄,至于这个收了人的钱财打点,只怕也是半推半就才成的事。
叶春秋却不露声色地道:“收了多少银子?”
刘瑾看出叶春秋有兴趣,便更热情了,又忙道:“一千两。公爷,陛下对这杨慎,本就心里憎恶,若是咱报上去,嘿嘿……”
叶春秋却是不可置否的样子。
一千两的贿赂,其实也不算少了,这杨慎才刚刚做翰林不久呢,清流官都敢贪墨银钱,也算是有恃无恐了。
刘瑾说的没错,一旦报上去,陛下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狠狠地收拾这杨慎一番,而一旦动了杨慎,杨廷和怎么能幸免呢?
可是叶春秋却不急不躁,他扶着白汉玉的栏杆,沿着栏杆徐徐踱了几步,淡淡地道:“我与杨慎,无冤无仇,他先是诋毁我,倒也没什么,政见不同而已,可是他因此而触怒了天颜,却是我为他求的情,可是……刘公公听到风声没有,昨天的时候,他请了人密谋,想要在我身上鸡蛋里挑骨头,你看,他这是想将我置之死地啊。”
刘瑾是内行厂掌印,京师里的消息,他怎会不知?
刘瑾便笑着对叶春秋道:“那么,咱这就去告杨慎……”
叶春秋却是摇头:“不必了。”
刘瑾不由错愕,不解地道:“怎么,难道就这样……”
叶春秋微微一笑,道:“我只问你,只是一个贪渎,能将杨慎如何?”
“这……”刘瑾依旧一脸疑惑地看着叶春秋。
叶春秋徐徐道:“一个小小的贪渎,至多也不过是罢官而已,这对有的人来说,是灭顶之灾,可是对杨慎来说,虽然也是极大的教训,可是他爹是阁老,迟早有一天,他还能东山再起,贪渎是治不了他的,我只知道,打蛇打七寸,一旦你决心要收拾一个人的时候,就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