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八人显然都是绝顶的高手,也绝对属于顶尖的刺客。
他们不似寻常的武人那般,专精于招法,每一个人出手都只讲究实用,招招快、准、狠,更可怕的是,他们之间,显然有一种无法言喻的默契,不必指挥,竟是八人互不干扰地各自攻向叶春秋的各处要害。
而这,仅仅只在一息之间。
一息之间,杀气迫近,那八人的眼眸里,俱都掠过狰狞之色,他们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杀气,心意相通,这最平凡的刀剑,看似平淡无奇,却无一不是直取要害。
为首之人发出大笑:“哈哈,素闻镇国公剑术无双,今日正要见识,且看镇国公是否有三头六臂。”
叶春秋手拿剑柄,却是剑尖往下,看起来没有挥动破虏剑的意思,看似只是在静静地等候着他们的招数,脸上甚至依旧带着笑容,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们,只是他的眼眸,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锐利。
这八名蒙面人自不同方向杀来,手法刁钻,却俱都是要取叶春秋性命,根本没有给叶春秋留下半分的退路。
可是……叶春秋依旧一副不急之态。
此时,叶春秋口里却是道:“跳梁小丑,不自量力。”
这话显然有羞辱的意味,但他的冷静,却还是令这八名蒙面人佩服到了极点。
若是单打独斗,他们或许还忌惮于叶春秋,可是八人组成杀阵,一起杀去,这镇国公居然还显得如此的悠闲,没有半分的畏惧,甚至还没有挥动手上的剑。
要嘛是疯子,要嘛就是绝世高人,不,即便是绝世高人,想必也没有如此的气度,没有如此的信心吧。
那为首之人一咬牙,目露杀机,发出冷笑道:“那么,现在就可领教。”
此人声音刚落下,手中长刀一抖,人在空中飞跃,已是刺出的长刀却竟是抖出无数道虚影。
他的剑锋很强劲,长刀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杀!”叶春秋自洁白的一排牙缝之中,蹦出一个字。
可是……长剑未出。
在叶春秋身后,却是突然一排人猛地地冲出。
原来这帐篷,竟是留了一个缝隙,数十个黑乎乎的影子,就这样出现在叶春秋的身后,平举着步枪,子弹上膛,黑黝黝的枪口,宛如毒蛇一般对准了这些刺客。
这刺客一惊,未来得及躲避。
砰砰砰砰……
枪声大作。
帐中火花四溅,硝烟弥漫。
那高速射出膛线的米尼弹更快,在半空疯狂旋转,紧接着,直接没入黑衣人的身体,无数的哀嚎声传出,一个个创口出现在黑衣人的身上。
六人直接倒地,竟是死得不能再死。
那为首之人肩骨中弹,却并不致命,连忙收刀,向后疾退,他厉声道:“好卑鄙,好无耻!”
叶春秋看着此人和另一个完好无损的黑衣人,一脸很奇怪的表情,道:“是有一些,不过你们又何尝不卑鄙不无耻?你们与外头的马队里应外合,我方才麻痹你们,外头的哨声,也只是我命人吹的,至于外头的所谓镇国新军生员,都是我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仆役假扮,你们若是光明正大地来向我挑战,我自然奉陪,说实话,我已很久没有和人比剑了,倒是很有兴趣一试身手,只是可惜,卑鄙的是你们这些小人,你们一行人贸然杀入我的帐中,试图想要以众击寡,现在却说本国公卑鄙无耻,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叶春秋说着,手飞快地挥动了一下,轻巧地举起了破虏剑,那剑尖的锋芒在灯烛的照耀下,格外的生辉。
叶春秋前行走了两步,接着道:“现在既然是你们伏击在先,那么自然本国公要先解决掉你们,再将外头的马队统统杀个干净。好吧,现在我们不妨来说说看,你们是愿意束手就擒呢,还是要负隅顽抗?”
“杀!”那蒙面黑衣人首领爆喝一声,一手捂住自己的伤口,一手持刀,与另一个刺客一齐杀来。
“不自量力!”叶春秋说着,身形已动,若说方才这些刺客快如捷豹,那么叶春秋现在的速度,可谓是对捷豹进行吊打了。
甚至那刺客只是眼睛一花,只看到银光一闪,一柄长剑便已刺中他的手腕。
呃啊……他嚎叫一声。
而另一个刺客拼死杀来,却在这时,他的胸前已被叶春秋的破虏剑穿心而过。
扑哧……
狠狠贯穿他的身体,而后抽剑,收剑,入鞘,下一刻,叶春秋已是背着手,身子幻化了虚影,站在了那为首的刺客面前。
一切都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为首的刺客方才受了叶春秋一剑,手腕竟被生生切下,他捂着自己的断掌,正弯腰躬身惨叫。
叶春秋快速地到了他的跟前,却是很不客气地一脚飞来,狠狠揣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子便往后倾,仰面躺下,不待他翻身而起,叶春秋已是再次伸出脚,狠狠地踩住了他的前胸。
叶春秋依旧背着手,身上显然毫发无损,冷冷地道:“我早说过,你们是不自量力,这种雕虫小技,也敢在本国公跟前班门弄斧?现在,时候不多了,本国公还需去解决那些马贼,倒是你,我耐心不足,你是想我一片片剜下你的肉,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还是烦请你告知,是谁在背后主使你来行刺本国公?”
“呵……”这人冷笑一声,虽是疼得额上冷汗直流,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打抖,却是轻蔑地看着叶春秋道:“你所说的幕后之人,既然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