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疼还是疼,泪水更是不能自己地飙了出来,她紧握着一旁的灌木欲借力站起来,却因为抵不住脚上的疼还未站得住便再次坐了下来。
霎时她有些心慌了,连着喊了几声,“e?plea;音。
江欣蕾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把鞋子脱掉小心翼翼的将裤筒往上对折,右脚一大片血迹随即映入眼帘,原来冷静一点的心又开始的慌乱起来。
而后她想起了外套口袋里的手机便连忙把它拿出来。
真是谢天谢地还好有网络,可…
可是法国的紧急号码是几号?
119?
112?
110?
还是p;拨打112号才被接通,她用尽了这辈子所学的英文,一连串地述说着,好一阵子对方似乎听懂了些,用着浓浓地法式英文简单的说了几个“dontereit tnb的心还是很慌很害怕,她不断的安慰自己,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他们一定可以透过gp
环顾了四周其实这里看起来并不是很危险的地方,只不过比较不幸地因为冒着细雨又快天黑的缘故,人都早已离开了。
等了半晌还不见人影,江欣蕾心底越来越恐惧开始责骂起自己来。
为什么?
为什么要突然心血来潮的来这里呢?
如果一开始就和大部队一起到巴黎游玩不就好了?
如果太阳下山之前找不到她那怎么办?
这荒山野岭,会不会有什么野生动物或毒蛇之类的出现?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思及,江欣蕾再次伸出手捉住身边一棵看起来较茁壮的树根,尝试让自己站起来。
啊!
不行,不行,真的走不动,紧接着她又滑了下来,滑落之时还被坚韧的树枝毫不客气的刮伤了手掌。
这一刻她好怕,真的好害怕,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死在这里?
死亡是什么?
死亡就是她再也见不到想见的人了,他们就这样从她生活中彻底消失了,永远永远,就连简单的说句话也不行。
江欣蕾整个人陷入了恐慌的心绪中,握住手机的手亦开始麻木…
“喂,你没事吧!”
直到身后传来一把声音,才将她的思绪拉回。
江欣蕾猛然回头对上一双眼眸。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愣。
男人一双黝黑的双眸闪着比星星还亮的光芒,鼻梁高蜓,唇角细腻,浑身上下散发着让人舒服的气息。
很奇怪,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这个人很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贺子翔在看清面前的人之后,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居然是她!
呵…
这是不是代表他们有缘?
在这里居然能遇见!
“这位小姐,你的腿…”
直到他再次开口,江欣蕾才回过神来,“我…我的脚动不了了。”
闻言,贺子翔细细打量了下她手上的脚,浓眉微皱,片刻,“别怕,我背你下山。”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的话,她本烦躁的心竟稍稍平缓了些。
“不用了,这怎么好意思呢。”
“现在可不是客气的时候,难道你想留下来喂毒蛇猛兽?”
因为这次的意外,江欣蕾在马赛多待了一个星期。
也因为这样她才讶异地发现贺子翔对马赛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那天傍晚她是被救护车送入医院的,她没想过自己一来法国就有机会乘坐救护车。
贺子翔一路陪着她,到了医院后整个一副她老公似的在医生和护士中来去周旋。
而更让江欣蕾吃惊的是他竟然是说着法文,且听起来似乎还挺流利。
她躺在急诊室时看着他为自己忙碌的背影,心中浮起一抹温暖。
没想到在法国她会遇到这么好心的人…
待一切都忙完后贺子翔转过身,语气温柔,“是不是很疼?”
她笑着摇摇头。
“真不疼?”他一脸不信。
“恩,真不疼。”
“你的手只是小擦伤,至于脚医生说是崴到了,还好没伤及脚踝也没骨折否则后续就比较麻烦了,冷敷后再热敷,休息两天就会没事了,医生会用弹性绷带帮你包扎以便压迫伤口,避免它继续肿胀。”他拿着医生刚转给他的x-ray向她翻译着。
随后护士把她推入位于三楼的病房。
病房里,有电视、沙发、茶几、和独立的卫浴,江欣蕾道这一切都是他打点的。
她朝坐在床边的他说了声,“谢谢。”
贺子翔不发一语,只是默默看着她,看得她有些不自在。
“你是不是从小就在法国长大?你的法文说的真好。”片刻,她开口试图打破沉默问。
“大学的时候有修过。”他简单回道。
“哦…原来如此,这次对亏了你,不然我想我已经被猛兽给叼走了。”
贺子翔轻笑,“我…我在这住过一段时间。”
“哦…”原来是这样。
“calanque很漂亮,海底的世界更漂亮,我以前常到那里去潜水…”
“难怪你会这么熟悉这里。”
他点了点头,“很多年没回来了,除了树长高了些,还好也没多大的改变,否则,恐怕不会这么快就找到你…”
“你去过的地方还真多。”
“恩。”
江欣蕾看了他一眼,“我想睡了。”
“好,晚安。”
三日后
早晨
江欣蕾下床走了几步发现脚不疼了之后给贺子翔写了张卡片,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