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祖父一路不曾下马,在追到马车之时,因为气滞险些中风,幸好当时穆太医之孙就在马车之中,及时救下祖父,不然祖父年纪大了,还不知道是否能熬得住......”
越锦鸿声音悲戚,似祈似求,“陛下,臣父亲跟叔伯兄弟还有五路人马还在继续追赶,可否允许臣祖父回府休养,臣会继续带人去追!”
金殿之上,文武百官略微可怜的看着越家的世子哀哀祈求,肖相爷站了出来,“陛下,老越国公年岁已大,一路马匹颠簸着实承受不住,请陛下念着当年越家之功,准许老国公回府休养吧!”
肖相爷一直是百官之首,金殿之上说话最有分量,他站出来为越家求情了,其他官员不好再躲着了,一个一个重量级人物站了出来,求皇帝? ?? .?r?a n?en`
月铭坐在金殿上首,眼睛闪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点头答应,“既然肖爱卿跟众位求情,越锦鸿,先送你祖父回府休养,再带人去追!”
“是!多谢陛下隆恩!”
越锦鸿的心里一松,眼泪都流出来了,俊朗的一个男儿竟然当堂而泣,看的满朝文武心里发酸。
“陛下,臣以为,已经有人马追南边了,不如让越国公世子带人去北边追赶,倘或有些许收获?”肖相爷突然出声拦住了越锦鸿想要离开的脚步。
孙诚泰突然也站了出来,“陛下,相爷说的有理,臣以为南疆事变,苍穹公主此时回去并不安全!想来定然是得了夫君另娶的消息,心里不忿,去北边打算一问究竟也未可知?”
“或者,越锦盛本来也是疑兵之计,用另娶刺激洪城,而另外一面却着手偷走了公主跟孩子,那么他们也必然会北邙汇合的!”
哦?
这话一出,金殿之上瞬间低低窃窃私语而起。
有道理啊!
所有人都注意到苍穹公主离开,一定会回南疆寻求庇护,谁也没有想过,也许人家想去找夫君汇合呢?
月铭的眉毛动了一下,眼睛看向下首的孙诚泰还有肖相爷,沉吟片刻,“爱卿说的有理,越锦鸿送你祖父回府之后,立刻点齐人手向北追!”
“来人啊!快马加鞭送消息给肖将军,随时注意抓捕苍穹公主一行!”
……
“兄长如何了?”
越太后看见派出宫的老嬷嬷归来,赶紧起身探问。
“启禀太后,老国公一路马不停蹄太过劳累,只追到了穆姑娘,所以一时气滞昏倒了,不过穆太医的意思这是中风的前兆,不适合再过多走动,还是在府邸好生休养的好!”
老嬷嬷赶紧几步凑了过来,扶住匆忙起身差点摔跤的越太后。
越太后浑身一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让兄长好生休养,不要过来,哀家不怪他!”
扶着老嬷嬷的手坐在软榻上,脸上都是懊悔,“哀家忘了,兄长年岁大了,不能劳碌奔波了!是哀家的错,不该发这么大的脾气,让兄长都跟着遭了罪!”
老嬷嬷给越太后的后背轻轻揉搓,“太后也是一时气愤,其实也并非越家的错,苍穹公主一行全部失踪,任谁也要恼了的!”
“更何况陛下那边正在用兵之时,这个时候出了这样的事情,陛下那边只怕更加烦恼!也难怪陛下下旨削了越家的爵位,陛下也得给洪城百官做个姿态啊!”
一提到越家丢了爵位,越太后的脸色就更加不好看了,“我越家都是让那萧氏给拖累了,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是萧氏一手策划,与我越家何干?哀家要不是看在兄长的面子,早就赐死那个老妇了!”
想起自己归宁的时候,在乾坤院里面总是面带嘲讽的萧氏,越太后心里耿耿于怀。那双太过清楚明朗的眼睛,让她的心思算计无所遁逃,一种被扒光了衣服的羞耻感时时环绕在身侧,好生难过!
这么多年了,她总是这样!明明知道,明明看得懂,可是总是那般淡然的站在一侧,如同看着看木偶戏一般的看着自己演绎,却从不戳破。
也许,从她们一同进宫开始,她就知道的吧?
心里有一种不寒而栗,一种心上被菟丝缠绕勒紧呼吸不畅的感觉,越太后的眉头拧的越发的紧,“颁旨,萧氏不慈不恭,故意纵容苍穹外逃,祸国殃民,其心可诛,送交大理寺查叛国之罪!”
老嬷嬷的手上一顿,迟疑了片刻低声道,“太后,老国公刚刚缓过来一口气,这个时候颁旨,只怕......”人不一定能经受的住啊!
“贱人!”
被老嬷嬷一提醒,越太后突然想起自家兄长如何的庇护萧氏,倘若自己这个时候送萧氏去死,只怕也失了兄长的心,甚至也要了兄长的命!
“孽缘啊!”
谁能想到?
本该为后的萧氏,竟然同意嫁给了兄长?
谁又能想到?
兄长真的用情一生?
不过,总能找到借口的,只要穹丫头回了楼兰,真相大白,那时候不用自己动手,她也要替自己除掉萧氏的!
不急,不急!
……
“吃饭吧!”
看着再次追上来,满身狼狈的萧凉,穹儿笑意满面的递上一碗摆满蔬菜的米饭,又指了指地上锅里咕嘟冒泡的肉汤。
“哼!”
萧凉看了看那碗饭,还有鼻翼不停飘过来的诱人香气,忽略之。
别想让咱上当了,万一你在饭菜或者汤里面下点méng_hàn_yào什么的,自己一睡着你又跑了怎么办?对于被半夜独自留在客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