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还不睡觉,我有些不放心,披着外套起身推开房门,却发现堂屋的不止林思一个人,还有那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儿,另外一个陈曦。
那小女孩儿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又转过来和林思玩起来,林思的神智有些不清醒,看上去双眼无光神情呆滞。
“你把她怎么了?”我大声的喊道。
小女孩儿不理我,拉着林思的手准备往外走,这个时候可不能让她把林思带出去,以最快的速度冲进里屋把帆布包拿出来,掏出鞭子就往那小女孩儿的身上抽了过去。
这一鞭子结结实实的抽到了那个小女孩儿身上,那小女孩儿抬起头来瞪了我一眼,眼神冰冷,手还是拉着林思不放。
“把林思放开。”我举起鞭子继续朝着它大声喊道。
但是它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一气之下,我没有丝毫顾忌的把鞭子抽在它的手上。每抽一下,它的手上都会嗞嗞作响,冒起一股白烟,打了好几下,那女孩儿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我看,那倔强的表情让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残忍。
不过就算在残忍,今天也不能让她把林思带出去,就在我准备继续挥鞭子的时候,它放开了林思,恨恨的瞪了我一眼,又朝着林思笑着说了些什么,好像在约定下次一起玩一样,林思那呆滞的脸上竟然也泛起一丝笑容,像是在回应那小女孩儿。
小女孩儿消失了,来的突然消失的也非常突然,林思倒在了沙发上,昏睡过去,现在我不敢离开林思太远,免得待会儿再出什么意外,所以就拿被子出来把林思裹住放在沙发上,我则是守在她的旁边。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林思喊醒了。
林思说,她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见和那小女孩儿正玩的高兴,忽然来了个大人欺负她们,还打陈曦,把陈曦都打哭了,陈曦跑回家,她想跟着跑,却被那个大人给抓住不让跑。
“那个人真是个坏蛋。”林思说话时候咬牙切齿的,生气的小脸蛋特别可爱。
听到林思这样说,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是笑了笑没多说话,至于林思问我为什么她会睡在椅子上,我也只能说她昨天晚上梦游,所以才把她放到了椅子上。
老道士走的第二天,我一个人去往了学校,没有带林思和胖子,走的时候说自己只是想在村子里一个人转转,很快就回去。
我没带钥匙,翻墙进去的,但是里面却站着一个人,让我很意外。
“先生,你咋在这儿?”刚翻墙进来,就看见先生坐在学校院子里的那棵大柚子树下眯着眼睛。
听到我的声音,先生也有些意外,看清楚是我后才缓缓的说道:“后生,咋有门不走翻墙,这可不是正路啊,既然来了,过来陪我坐一会儿。”
先生腾开了个地方,拍了拍自己身边示意我做过去。
挨着先生坐下,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好是学校的旗杆,每周一都会在这里举行升旗仪式,哪怕就只有那几十个学生和几个老师。
“先生,你今天咋想起来到这儿来了,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有些疑惑,学校钥匙在胖子他爸手里,我都是翻墙进来的,先生腿脚不好,断然不可能翻墙进来。
“后生,以后想要进学校,直接找我要钥匙也行,这学校,我也有钥匙,我在这学校,当了十年的老师,老了,回来再看看。”先生的眼神里全部都是留恋的神色,也有一些回忆在其中。
这我还真不知道,他竟然在这个学校里面当了二十年的老师,那么也就是说,村子里年轻一辈的很多人都是他年教过的学生。
“后生,你别不信,这学校还是我干大的那些东西卖了攒钱盖起来的。”先生站了起来,拄着木棍摸了摸那颗柚子树继续说道,“就连这个柚子树,都是我干大当年亲自种的,你们这几天村子里打听了个遍,想必也知道我干大是谁。”
这个当然知道,就是那叫花子道士,不过叫花子道士攒钱该学校的事情,我还真是不知道。
原来,叫花子老道士知道自己大限到了的时候,收了干儿子,就把自己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那些家当都交到了先生的手里,那些东西价值在当时来看,已经足够让先生过上好日子。
但是那叫花子道士却没有把这些东西让先生用,而是让先生帮助村子里盖学校,在那个年代,盖一个二层小楼的平房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还是在山上,所有的东西都是人工背上来的。所以在加上人工,这费用就更加贵了。
“先生,孟云跟陈曦啥关系?”看着先生我想了很久,还是把内心的疑惑给问了出来。
这话问出来,让先生也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孟云跟陈曦个小女娃能扯上啥关系,一个姓孟一个姓陈,只不过都在村子里住,非按辈分算的话,陈曦把孟云叫姨,哎,陈曦这女子也命苦,她爸就那样没得了,听说她现在也在你们屋,哎,出去也好,村子里头是住不成人了。”
我知道先生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问的刘颖,不是现在在我家的那个陈曦,而是林思说的另外一个也叫陈曦的女孩儿,独眼老人家的二丫头。
听我这样问之后,先生陷入了沉思,陈曦和孟云是同班同学,两家住的不远,加上柯家又是从外面迁过来的,所以孟云和陈曦的关系也就相当要好。
基本上每天都是一起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