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教主听说…谷中有新来的杂役,对吗?”楚梵宫舒服地扭动身子,一点朱唇含住剥皮的葡萄,“诶,似乎还有一只狗?”
一旁的队领韩兮忍不住翻翻白眼,撇开头努力忘记自家教主无比得瑟欠揍拽得撅腚儿的傲娇样儿,发现一旁的温度骤降,立刻赔笑道,“回教主,谷中确是来了个杂役,没日没夜地干活,还有一只挺臭屁的狗,整日都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脏兮兮的!”
对面的马车里三双耳朵尖尖地贴在窗口,将两人的对话都收入耳中。琉梨盏看着西风瑾城,眼中的怒火那个烧啊…
“别…别鸡冻!”西风烨城自然也知道所谓“脏兮兮的狗”是哪位,可听那语气,血宝像是受到了虐待…(一阵凉风吹过,几片落叶飘个飘…)
“看来,寒七是到魔教去求救,被迫留在那儿了。( 网)”百里澜轩看向窗外,某人得意洋洋地慢慢咀嚼一粒葡萄,再慢慢吐出核,双眸一闪流光。
琉梨盏潇洒地一甩秀发,“我不生气!不生气!”然后走出车外,一个猛鞭,烈马立刻向前狂奔,拦住魔教的队伍。
“干啥呢?”楚梵宫坐起身,一脸“你疯了”地看着琉梨盏,“哟,瑾王妃啊,你这是要替我开路?还是想我了,要在此表白一番?”
满意地看到来人的极限爆发,他又吃下一粒葡萄,舌头绕着嘴唇舔了一圈,“说吧!说吧!我会考虑接受的!”
“你!他!妈!的!给!劳!资!闭!嘴!”琉梨盏一甩马鞭,地上灰尘弥漫,一些细小的东西飘向楚梵宫,她一步步走近,满脸猥琐地阴笑阳笑,“我说教主,你怎么不拽啊?接着拽啊!你不是挺能说吗?考虑接受?接受你妹啊!”
马车上的人皆抽搐着嘴角,这年头,女汉子就是这么豪放,这么牛逼!西风瑾城看着一下子软骨的楚梵宫,似乎是知道了什么,眼中流光溢彩。娘子大人,真心聪明啊!软骨散一出,还怕收拾不了他!
“你…卑鄙!”楚梵宫一眼看着几大箱金子,咬紧牙关一吼,“韩兮,带人回去,不用管我!”
韩兮早意料到了这位格外抠门小气又自恋的教主会舍身保财,他十分配合地头也不回,带着人便离开了。
看着浩浩荡荡唱欢歌的众教徒,楚梵宫醜醜地恨了琉梨盏一眼,“臭梨子,你…你别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万一等会你被我的美色诱惑,难以把持犯罪,我怎么向阿瑾交待啊!”
“滚你妹的!就你这样还诱惑人?诱惑没pì_yǎn的原始猴子差不多!”琉梨盏一脚踩住他的脚,踩得他钻心痛。一把小刀在他面前一晃一晃的,被阳光反射后的刀影格外耀眼。
“你…你…别乱来!本教主我守身如玉,你这个sè_láng…快点滚开!”楚梵宫看着自己的衣服被刀一点点划开,“嘶啦嘶啦”的破碎声像极了:死啦!死啦!
“你?守身如玉?嗯…你为谁这么矜持?”看着一身只有寥寥布料遮羞的楚梵宫,她满意地点点头,脑海中自觉yy某地,某人被…那个啥啥…
西风瑾城和百里澜轩也跳下马车,一脸悠闲地走到他面前,西风瑾城这才发现,传说中的魔教教主果然有着炫耀的资本,棱角分明的人鱼线并不输于他…似乎某人说过,楚梵宫的身材比他好呢……
“诶诶诶,我好像闻到了一股子酸醋?”楚梵宫勒开嘴,一口白白的牙齿糯米一般。
琉梨盏看着那一口少有的牙齿,整整齐齐的,白白嫩嫩的,可爱死了…她不住地眨着眼,并不知道身后人正满心泛酸,一个人流浪在醋坛子里。
“少说废话!轩子,弄晕他!”
一记手刀,楚梵宫还来不及交待“呐喊”,便不甘地晕了过去。
“娘子大人……”
“你去把他扛上马车,老娘要榨取他的人生价值!”琉梨盏一脸“干大事”的样子,拍拍手掌,以示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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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直西去,扬尘滚滚,与之背驰的韩兮等人并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江湖又将震动一番。
金殿。
“教主呢?”楚银阙看着韩兮一旁空荡荡的空气,习惯性地颤抖一下,直觉上他那可怜的二货亲哥又…出事了。
不过,他很快安慰自己,毕竟是教主,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再说了,戎炎地盘上,谁敢动他?所以,楚银阙很自觉地忽略掉“百里梨”三个字。
“副教主,属下看见教主和瑾王妃一起有说有笑的。”韩兮还是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平静的眸子底隐约闪过一丝戏谑。
“嗯…我知道了。”没事吧,一定没事…是他想多了…
侧殿里,两个蜷缩的身影在金子的笼罩下显得格外猥琐,特别是那个脖子上挂了一口袋衣服的…四脚动物。
“诶,你别乱扭,弄得我痒死了!”寒七趴在血宝背上,悄悄地移动,移动…直到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