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听到安然说,她是血色的契约者,梅谷霜激动的差点把手指头给戳破了。
血色药炉竟然心甘情愿的为一人所驱使?!
当然,身为师傅,怎么可以在徒弟面前表现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呢?
强压下心中的激动,静静的站定在离安然三尺的地方。
虽然血色药炉碰不得,但是若她指导着自个的徒弟炼制出神阶丹药,那她这个师傅也算是很厉害的了。
想到此,梅谷霜心情好了些。
围绕着血色药炉问题,师徒二人研究了一天。
等到安然从茅草屋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了。
舒展了一个懒腰,累死了啊。
小七与粉团都不在自己身边,她也难得的清闲些。
黄昏时候的太阳,不若正午时分的骄阳热烈,反倒是给人一种懒洋洋的舒适感,静静的撒在后山茂密浓郁的丛林里。
树叶斑驳,影光照射。
倒也算是一道美景了。
吸入的空气都带着绿叶泥泞的气息。
让安然有些疲累的神情缓和了些。
她现在还在修养的阶段,按照雨洬叮嘱的,尽量少动用元力。
今天与师傅探讨的太过忘我了,以至于没收住。
迈着步子向前走,目光扫视着这浓郁丛丛的灌木。
唇间含着浅笑,一张秀气的脸颊上,带着暖意,淑雅。浅蓝色的衣衫更是平添一份安宁。
霎时间,这个正静静走在后山小道上的女子,竟是给人一种岁月安好的舒适宁静感。
只是这女子,在看到一块巨大的石头之后,一下子蹲坐在上面,顿时,所有的感觉都成了错觉。
安然耷拉着脑袋
“累啊。”
早知便听雨洬的话,多休息一些,脚踝处隐隐的疼痛传来,让她有想要骂人的冲动。
忍不住咬牙切齿的道
“他大爷的,若是知道我以后要受这么些苦,当初就不该给东方季一个痛快的。”
正在安然咒骂的时候,右手腕处银丝拴着的红宝石缓缓滑落出衣袖。
恰巧一束阳光照射到上面,格外的妖艳。
安然咒骂声立马停住,伸出手指摁向了红宝石。
光芒乍现不过片刻,一道红色的光影缓缓升上空中,一道人影显现出来。
便听着安然垂头丧气的先是连叹三声,紧跟着,便对着那显现出的人影开始嘟囔
“擎苍,你过来找我成不成啊。”
说着唯一一只完好无损的手,便已然覆上脚踝。
“疼”
话音落下,便听淡漠的声音
“在那”
“后山”
安然回答的极快,生怕这人不来了。
转瞬光芒消失,人影也跟着消散。
安然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直愣愣的便躺在了身后的大石头上,晒晒太阳,等着擎苍来什么的,简直美好的不要不要的啊。
只是,有些时候,你不主动招惹麻烦,麻烦可是会自动找上门的。
在只有几棵大树之隔的后面,有两个女子模样的人似乎在进行争吵。
不,或者说是一方教训另一方更贴切一些。
杨安敏一身鹅黄色碎衣散花裙,上半身紧束着腰肢,一抹浅浅粉色披肩将人包住,外加杨安敏的皮相好,显得女子格外柔弱。
但是说出的话,可不会给人一丁点的柔弱感
“杨安雪,你给我记着,你就是我的一条狗,只有好好听主人的话,才能得以苟延残喘。”
说着似乎是要给对面的女子一点教训一般,啪的一巴掌,已然打在对方的脸颊上。
清脆,响亮。
“记住了吗?”
而叫杨安雪的女子,紧紧的捂着被打的脸颊,发丝因着转头的剧烈紧紧贴在脸颊上,致使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杨安雪虽也是一身鹅黄色衣衫,但是与杨安敏一对比便可看出差距了。
虽然不是落魄到补丁挨着补丁,却也是比不得对面之人的衣衫华贵的。
女子声音清脆,声音里未包含太多的感情
“是,大姐。”
她愿意为求生存,苟延残喘。
杨安敏似乎对于杨安雪的回答还不满意,冷冷的如上位者一般下达着下一个命令
“现在,跪下,给我叫两声。我便可以考虑放过你。”
话语顺随着清风,传送如仅有树木灌丛遮挡的安然的耳朵。
只是似乎听到了,又似乎没听到,依旧晒着太阳,脸上浅笑未落,享受着这美好的一刻。
杨安雪低着头,在思考,又像是认命了。
对面的杨安敏却是不管这些,不耐烦的叮嘱了句
“你跪不跪?我也未逼着你做,不愿意便拉倒。”
随着话音的落下,杨安雪的膝盖已经跪在了泥土路上,卑微的低着头。
犹如是等待审判的······猪狗。
杨安敏脸上闪现得意,双手抱胸,一幅看好戏的状态
“现在,叫两声,让我听听,我养的狗,是不是那么忠诚。”
风浅浅的刮起,越来越大,甚至没有停止的苗头。
使得树叶沙沙作响,甚至泥土地上的砂砾也被吹得移动了方向。
而此时,不过是被树叶遮挡的安然,被渐渐露出与杨安敏的视线之内。
隔着树木,杨安敏的声音变得厉声
“谁在那里。出来。”
安然继续躺在石头上,似乎没有听到别人的叫喊。
杨安敏觉得自己的颜面扫地,尤其是在驯服自己的宠物的视乎。
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