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之心血侍奉,以我之心意供养,只有我,好不好?
思绪纷飞,我恍然想到了当年他告白时候那连续三个可不可以,只是这次的好不好还多了一个,是四个。
长大以后,经历得多了,反而比以前更要执着太多。
触目伤怀,百味杂陈,我尽力笑言,“......我是不是还是没有别的可选?”
他一愣,估计同样想起了这段纯真青涩的往事,微微牵动起嘴角,“......看来是没有了。”
那笑有些甜。
回答亦如那年。
这就是兰焱,明明用着询问恳求的温柔语气,但实际却一直有着让你完全无法逃避拒绝的强势。
我鄙视地撇撇嘴,讽刺一句,“这么多年你都没变,还是一样的人面兽心,表面纯真,内里腹黑。”
“你也一样没变啊,就是喜欢破坏我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粉红气氛。”他先回敬了我,之后倒也厚脸皮地乐得大方承认,“是啊是啊,我呢就是这么阴险,就是要把你骗到手,你可得乖一点啊,不然一定会请你喝罚酒的。好了,赶紧睡吧。”
其实我们都知道,我们变了。
那年树下,我说他是多愁善感的少女,他说我是风华正茂的少年,而今他是一个头顶云天,脚踏大地,独当一面的磊落男人,我则是尘垢粃糠,卑不足道,依门傍户的龌龊废物。
是的,废物。一个仰人鼻息,不靠趋炎附热就活不下去的废物。
我僵硬扯起嘴角,转身掀开旁边的被子,拍拍床面招呼,“你还不睡?我不会再紧张了,你快上来吧!”
“我倒是希望你能再紧张一点,这样......”他见我鼓起腮帮子,鼻哼又扭头,明知是佯怒的作态,可还是收了话,马上讨饶,“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了行了吧?你就快悄悄睡吧,真是的。”
“这里哪有能躺的地方啊?你之前都怎么睡的啊?你别告诉我你就是每天晚上都坐在那里...”想到这里,悲从中来,我不禁眼眶发酸,压下喉头哽咽不想被他察觉,尽量用正常语调继续问,“......你坐着睡了一个多月是不是?”
“我就知道你又哭了。”不想,他却起身站到床旁,双手抬起我的头正好在他腰部那里,用手指抹了抹我的眼泪。
他抿唇涩然笑着,带着浅浅的酒窝,低头凝视我,上下两圈浓长的睫毛笼着他那对星光熠熠的大眼,里面倒映着我的影子。
还是和树下一样,满满地只有我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我婆娑双目瞧花了,竟觉得那里同样也盈着朦朦胧胧的一团泪雾。
他...哭了么?......
我狠下心残忍地躲开他的手,别过脑袋不去再看那一双摄人心魄,能让人沉沦入里的眼,声调更不住地拔高,“那你说啊!!你都睡哪儿啊?!”
少给我来灌mí_yào想蒙混过关这一套!
他马上抱捧回来我的脸,扯扯我两边耳朵,“你啊,一定要不乖跟我捣蛋,永远这样会破坏我的气氛了对不对?让我好好看看你都不行。”碎念过后,轻揉几下做哄,他认输地招了实话,“我都睡在你床尾地毯那里。”
我滞了下,“......为什么?就不能问他们弄来一张床么?”
我知道在这种环境,我之前又是那种昏迷的状态,他是不可能跟我分房而睡的。可是,就算不跟我一张床,像吴煜凡家那样,搬一张床进来不行么?这里这么宽敞,难道暗月不允许?为什么要睡在地上?
他摇摇头,“没那个必要。人形态又睡床的话,我怕有人进来出了事我反应不过来。”
“............”我无论如何没想到,深情底理竟然会是这样......
“那,那你还不睡么?”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既然都已经这样决定,并且也付出行动这么久了,那我说再多不光没用,还会让他伤心,只能换个话题催他睡觉,我知道他其实很累了。
“变身的话,你会害怕。等你睡着了,我再睡。”他边说边摆好刚才被我甩歪的枕头,向床铺的方向轻推我一下。
又是一个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原因,又是一片甘之如饴到苦痛不自知的境地。
见我定在那里不动,他稍加力气。
我岂能让他如愿推倒糊弄睡了,拽上他的胳膊不撒手,跟他别上劲儿了,“你变吧,因为是焱烈你,所以什么样我都不怕。比起你,我才更可怕,不是么?混血儿...可我为什么却感觉不到我有一点儿力量...如果我有力量,我就能帮你,我们...”
“你只要在我身边,乖乖的,就是帮我了。我是真的不希望你有什么力量,因为那样的话,将来你的处境会更危险。而且现在看来,虽然是混血儿,但比起狼族,你各方面习性更偏向于血族。”他打断不让我再说下去,扒开我扯他的手,捏上我两边脸,“好了,这些不是你该想的事情,快睡吧,再不睡我就打你屁股了啊。”
我都多大了还用这种威胁吓唬我?!说出去丢死人了好不好!
我被捏得咧了嘴,来回扭动折腾就是不肯老实躺下,依旧执拗,“那一起,你变身。”
“......真是怕了你了。”盯了我一会儿,见我仍是坚持,他无奈叹口气,转身去了侧间。
不管是男人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