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别急,马上你就是‘客人’了。”吴煜凡冷笑呵呵,还学着他的语气嘲讽了一句,接过碗,挑挑眉,必须不怎么领情的样子,跟着却又淡淡道。“好了,鹿谨,咱们吃。”
“今儿全是我爱吃的。”鹿谨端过最后一碗还未动的米饭,拿起筷子。
“......你俩什么意思?”段然半张着嘴,有些不确定地来回瞧着这俩人的动作。略呆萌。
“什么什么意思?你么?看着呗。”吴煜凡夹菜,根本不正眼看他。
“......为什么我要看着?不是说好妹妹选谁,剩下的谁看着么?”段然一副你是在逗我么的表情。
“她又不是你宝贝儿,谁的宝贝儿谁吃。凡,别理他了,吃咱们的!”鹿谨也是不瞧他,盯着那盘红烧肉对吴煜凡招呼。
“......你这是把内天的话还给我了?!你狠!”段然被噎得一滞,瞪向鹿谨,狠狠道。
“给,我有这个。”见他如此可怜,我都有些于心不忍了,拿过一个洗好本来准备做餐后水果的大桃子递给正气鼓着一张脸的他。
“还是妹妹好,我没白帮你买衣服啊!”他似是终于有人注意到自己的悲惨境遇并伸出援手施予同情,对我一个感动的泫然欲泣脸,接过桃子,愤愤发泄地咬了一大口。
饭后,他们几个来到院子里的乐器处练习,我坐在一旁默默围观。
看着练习起来一丝不苟,变得不太一样的大家,我忽然觉得日常中的各位好像和包子哥他们没太大区别。兰焱以前也很喜欢音乐,总是鼓捣点儿自己写的曲子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边弹边唱......
不知道兰焱和白贤他们都怎么样了,被我牵连,受了重伤,好没好......包子哥那么神勇,应该那天不会有事吧......钟衍我倒是不怎么担心,他一个恋爱中的傻小子,能有什么不开心的。
叹口气,苦笑自己无可奈何的多愁善感。
“怎么,想你的狼情人了?”一道略有些低沉磁性的男中音打断了我正心烦意乱的哀愁。
“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你们不是练习呢么?”吴煜凡这悄无声息的忽然冒出来,吓得我抖了一个激灵。
“练习?玩儿玩儿而已。我们最年轻的都已经200多岁了,这东西早就快成大师了。”他微撇嘴,耸了耸肩。
我点点头,倒是忘了这个了。这些人是血族,我不能以老眼光,前世的旧世界关来判断,他们只是表面看着一个个青春活力四射,其实多大岁数本人不说没人知道。
“你这是扛过了两个月,满血状态复活了啊。”他拿起两瓶饮料,递给我一个。
“也就那么一天不太舒服,其他时候都没什么太大感觉。”却之不恭,虽然我并不叫渴,还是接过来拉开易拉环,喝了一小口。
“呵,挺能咬牙的啊。别急,以后一次比一次痛苦。”他笑了一声,拉过一把椅子坐到了我旁边。
“............”我滞了一下,沉默了,只能继续喝着在我来说并不怎么可口的饮料,遮掩自己闻言之后很是复杂的心理。
“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他们,他们拒绝了你,你发现受的那些罪,在他们看来只是你为什么没死的借口,你要怎么办?”他本向前躬身坐着,两条胳膊分别自然抵在膝盖上,这会儿扭身回头看我,虽无意扮酷,却自然流露出一股子浑然天成的强大气场,配上他那张如同大卫雕塑般完美比例的脸,器宇不凡,神祗般地夺人气息。
这问题虽然刁钻,他整个人的态度却是平静无一丝波澜。
我无心欣赏美男,也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么?不知道还能这么固执?你对你的将来就没有过打算么?”他连珠炮似的发问,微拧起眉。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我确实是不知道,但是桥到船头自然直,耶稣也曾经说过“不要为明天忧虑,因为明天自有明天的忧虑;一天的难处一天当就够了。”
“呵,好一个‘将来的事,将来再说’。你现在倒是很洒脱,我是真想看看到了那个将来,你到底是个什么反应。”他嗤笑一声,拉开易拉环喝了一大口,又道。“听说,你并不认识吴斯谬。”
我再次摇头。
“他现在找人找的可是已经疯了。”他对我的否认并不在意似的,继续自说自话。
“哦?怎么说?”一道清丽男声忽然从我身后传来。
听到这熟悉的嗓音,我条件反射地应声回头。
“宝贝儿,吃么?”鹿谨手里拿着一支棒棒糖朝我晃了晃,自己还正噘着嘴吸-舔着另一支。
这些人怎么都喜欢神出鬼没的!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么?!而且我竟然发现他跟我距离贴的好近,近到我都能感受他呼吸间喷出的热气,我一惊。
“哎哟......”太超过了!我吓得从椅子上摔下去,饮料罐也扔了。
“怎么这么激动啊?”鹿谨赶紧收好了糖,弯腰扶起我。
“宝贝儿,你这一见他就花痴的毛病,还没好呢?我可还在这儿呢,能不能给我个面子,收敛点儿?”吴煜凡几乎同时伸出了手,也拽着我的胳膊。
“谁,谁花痴了?我是没想到他站我后面而已......”待我坐定,他俩一松手,我赶紧捂上瞬间烧起的两颊想要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