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突然,他出门的时候急的衣服都穿不好。 “我想问你——”白微儿问到一半的时候顿了顿,好似喉间被哽住了一般,却在半晌之后方才缓缓开口,“你如果不是因为愧疚的话,是不是完全就不会管我的死活?” 这问题让他的眼瞳狠狠一缩—— 只是直直地望向她,眸光之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为什么突然这样子问?” “我还想问。”她完全忽略到了他的问题,只是眸中萦绕上悲凉,声音也越来越轻,“如果不是因为当年你让我到池慕辰身边的话,是不是现在也根本不会管我的死活。” 池锦楠的容颜在徐徐青烟中变得十分模糊,轮廓也看不真切了。只是一双黑瞳如沉寂黑夜般的浓重,“你到底想说什么?” “锦楠,我只想问问你。”她有些通红的眼狠狠闭了闭,然后再一次缓缓睁开,可谓是满目的疮痍,“这么多年来,除了对苏南浅的深爱,有没有对我一星半点的感情?” 她是多么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问完这个问题之后,她开始静静地盯着他的眼眸,然后等待他的回答。 从13岁开始,她就喜欢他,喜欢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直到后来变成了深爱的地步。整整十年的时光了,她的心里面仍旧是他。 置于池慕辰,毕竟是那样风华绝代的男人,不管是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沉沦其中的。所以,她并不是一个例外,也深深折服在池慕辰风度翩翩的气质以及英俊如斯的容颜之下。更吸引人的,便是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势。 在安城,再无第二个人可与其匹敌了。 可是,她的心里面很明白,这种巨大的诱惑力和爱情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她或许喜欢上了池慕辰,或许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或许沉沦在他的恩宠之中。可是她心底里,装的那个人,说到底,还是面前这个男人。她深深眷恋了十年的男人—— 池锦楠。 十年,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概念。足够使一个阳光干净的少年转换成成熟英俊的男人。也足够让时光彻彻底底洗涤一遍了。毕竟人的一生是那么的短,能够有几个十年? 然而此刻,对面的男人眸底只是深深涌起了波澜,她真的很想知道他会怎样回答。岂料,他眼底滚动的波澜又像是从来没有卷起过一般,悠悠几下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了。 他继续吸烟,烟雾迷蒙着他的轮廓然后平静地说,“就冲着这么多年认识的份上,我也不能坐视不理,对不对。”老交情,自然是不能够坐视不理的。 “你明明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白微儿的胸口起伏得有些厉害,看得出来已经变得激动,“你既然要给我装傻,那我便将话说得清楚明白些。我问问你,如果除开了你对我的愧疚以及你的计划,你还会不会来关心我的死活?再直白一点,你对我有没有过一丁点儿的感情?” 毕竟在这个男人的眼中,在这个男人的心上,也都只有苏南浅那个女人而已。是不是池家的男人都是这般薄情寡义,只要不是自己钟爱之人,哪怕挫骨扬灰也不会在乎片刻。池家两叔侄都是这样! “薇儿。”他的嗓音莫名凉薄了几分下去,透着些丝丝无可奈何,“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你该想想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丝丝缕缕的凄凉自唇角处蔓延开来,“我说过了,只要是被发现的话,定然是会被挫骨扬灰的。说一句实话,他看在苏南浅的份上,已经留情许多了。”不然的话,她真的有些不敢想象后果了。虽然现在这个结果,她也是无法接受的。 四年的时光,什么都没有换来。 四年的时光,只换来一场绝情。 “怪我。”男人低低说了一句,嗓音沉得十分厉害。然后她抬手来扶了扶高挺鼻梁之上的眼镜,“我是不该让你来到他的身边的——”说着说着池锦楠顿了顿,眸光轻闪之际他开了口,“对不起,薇儿,我利用了你。” 是的,他利用了她,利用了她对他的一片真心。 白微儿的眼瞳微微一缩,旋即很快便疯狂地泛滥出凄凉来,“都是我心甘情愿,和你无关。当时的我,也有部分原因是受了利益的熏陶。所以锦楠,怨不得你。” 要说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话,倒也是不困难—— 她拿着那条黑金梵文项链去找锦楠求证,问他这究竟是不是池氏家族的信物。在锦楠细细打量一番之后,得出了结论,是的,这便是池氏家族嫡系子孙才有的信物。像锦楠这种外来的庶子,便是没有资格拥有的。 当时,她也毫无保留地将这条项链地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了锦楠。后来,锦楠便心生一计,让她拿着项链去找池慕辰,凭此来勾住他。最终的目的,是拴住池慕辰的心,然后想办法获得一些他手上所拥有的股票。 是的,一部分池氏集团的股票。那便是金钱和权利的象征。这便是锦楠的计划。 她一直都知道,锦楠和他母亲对池氏集团的虎视眈眈,毕竟宋夫人的胃口不是一二般的大。毕竟宋夫人是那种说豁出去就能豁得出去的人,也不想想,当年仅仅十七岁的时候就敢大着肚子往池家门口那么一站。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 后来,很多姑娘都模仿宋夫人。可是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浑身是胆子和心机的宋夫人。仅此一个,所以自宋夫人以后,这么干的人,没有谁成功了。不是被迫打掉孩子,就是不知去向,谁知道被逼到哪里去了呢? 所以说,她自身的原因和锦楠的
状态提示:情深159米 白微儿的陨落--第4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