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肖阳被自己的生物钟叫醒,伸手往旁边一摸,空的。 ?? . r?a?n??e?n`
睁开眼睛看看,床单凌乱依旧,血渍斑斑隐现,那个时而狂野、时而温婉的小女人却已不知去向。
眨着眼睛醒了醒神,他开始在脑中期待这样的温馨场景:她穿着他的衬衣,堪堪遮住****,赤着双腿和脚丫,哼着乡村乐在厨房里为他准备爱心早餐……
然而现实总是不会尽如人意,等他找到并穿上自己的内衣,来到起居室里放眼一瞅,沙发上、地毯上、茶几上、休闲椅上随处可见战斗过的痕迹,只是不见佳人的踪影。
环视四周,肖阳留意到电视机上多了一只用丝带扎着的鞋盒,上面还放着一张纸条,拿起来一看,是安娜留下的:“我去台里赶制早间新闻,顺便和主编敲定通告档期,这份礼物送给你,希望昨晚的表现能令你满意。”
拿起鞋盒摇了摇,不用拆开来看就能猜到里面装的是昨晚那几盒录像带,肖阳回味地笑了笑,同时也猜到了她为什么一大早就急吼吼地跑回电视台去工作——昨晚的金球奖颁奖结果和他预言的分毫不差,这也导致了初尝人事的她性致高涨,变着花样地逢迎他、满足他,如果不是两世为人的他懂得节制,怕是能一直折腾到天亮。
提笔在她的留言下面添了句“再联络”,肖阳带着她的临别赠礼离开公寓,驱车返回帕萨迪纳,离自家公寓的地下停车场入口还有段距离时,就看到道路两旁停满了各种媒体采访和转播车辆,几十号手持长枪短炮的记者在公寓楼前徘徊不去,不用问也知道都是被昨晚的开奖结果戳中了g-点,跑到这守株待兔来了。
此时正值上班时间,担心被记者们堵住之后影响交通,肖阳就把车停在了附近的露天停车场里,步行绕到楼后的小巷里,走紧急消防梯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将早已停电关机的手机插到充电座上,去浴室冲了个澡,换了身内衣,正打算上床补个回笼觉时,突然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
他以为是哪个胆大妄为的记者偷偷混了进来,皱着眉头透过猫眼往外一瞧,却是楼上那位黑人大叔站在门口,诧异之下打开房门请他进来,对方直截了当地道明了来意:有鉴于媒体记者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社区居民的生活和隐~私,社区委员会特别委派其向肖阳提出正式警告,希望他能反思并严格约束自身和记者的言行,避免类似的情况再度发生,否则将考虑向法庭申请对他的驱逐令。
尴尬之余,肖阳又颇感无奈,习惯了国人的含蓄内敛的他到现在还是不太适应美国人简单直白的作风,在这个过度强调自我的国度,哪怕平时邻里关系再好,一旦涉及到个人利益的问题,谁也不会给你留任何情面。
当然,他并不认为自己高调行事有什么过错,在好莱坞,名气决定着一切,隔一段时间不在媒体上露面,就很容易被公众所遗忘,像前世习惯的那样低调做人在这里根本行不通,所以他必须时不时地上镜宣示一下存在感,以随时保持媒体和公众对他的兴趣和关注。
只是在当前事业和生活相悖的情况下,他也不得不另想办法来解决这种冲突,例如再找个相对比较隐秘的住处以混淆媒体的注意力,偶尔和安娜幽会时也用得上。
好言好语地打发走登门问罪的大叔,被这个小插曲一打扰,肖阳也变得睡意全无,就拿出正在研习的心理学教材并打开电视机,一边看书一边关注和本届金球奖有关的新闻。
换了几个娱乐频道,毫无例外都是关于昨晚的金球奖晚宴的新闻或访谈节目,为胜利者讴歌、为落选者鸣不平,又或多或少地都提及了肖阳的预言,其中自然不乏惊叹、赞誉的言辞,就连之前质疑过他的几家媒体也一改口风,掉过头来对他大唱赞歌,算是再一次刷新了他对这些媒体节操的认知下限。
热议金球的同时,各大媒体也重新将目光聚焦到了他的下一条预言,也就是关于杰克逊娈童案的最新进展方面,对此,各知名娱乐记者、主播、评论家们普遍不太看好,毕竟金球奖的获奖名单早已在他预言之前确定,而杰克逊一案却是正在进行时,其中牵涉到的不确定因素太多,谁也不敢保证那位生性怪癖的音乐巨星听说他的预言之后,会不会脑子一热,做出什么损人不利已的决定来。
坦白地说,对于这种决定权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情况,肖阳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因为他现在唯一能够倚仗的就只有派利卡诺的口头承诺,万一他出尔反尔,或者他的话不被杰克逊及其现任代理团队重视甚至排斥,那么他的预言将很有可能变成一团华丽而脆弱的泡沫。
不过就算预言真的失败,肖阳也不会在乎,毕竟前两次的预言都已经实现了,偶尔失误一次,他的预言家身份也不会受到太多质疑,谁规定预言家的话就得百分之百地准确了?
看了会新闻,林远航打电话过来,连例行的问好都没有,开门见山地责问他:“我记得你已经签下经纪人了?为什么直到现在各大媒体、小报还在不停地骚扰我?”
肖阳咂咂嘴,“本来定好今天通过电视采访发通告的,可他临时有事去了外地,急也没办法。”
林远航随口问他把布莱恩打发到哪去了,肖阳却哪肯明言,只是胡乱敷衍了几句,说他下午出通告前肯定能赶回来,就果断挂掉了电话。
嘴里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