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卞澜听着绣儿的话,想起了昨日自己的吩咐,这便作罢,只是对绣儿说道:“既然杜郦已经来了,你这便去将杜郦请进来吧。”
绣儿听着卞氏的吩咐,赶紧出去将等候在正厅的杜郦请到了卞澜的寝居之中,杜郦一进来看见卞氏还在床上,心中不甚痛快:都这个时辰了,还没起来?还不是昨夜和丞相颠鸾倒凤折腾的久了?这老女人好不知羞,竟是将我请到寝居之中,莫非丞相也在?她这是什么意思?向我炫耀么?
杜氏越是这样想着,心中越是不痛快,不过杜郦忌惮丞相在床榻上,这便赶紧恭敬的行礼请安:“杜郦向夫君和姐姐请安了。”
卞氏听着杜郦的话,心中一阵苦笑:丞相?你以为今时今日我还能把这个老色鬼留在我的床上?莫说年轻个二十年,就是年轻个十年,我也有把握将丞相留在我这里,不过如今自己年老色衰,丞相这等爱沾腥气的猫,如何肯留在我这里了?还不是叫你们几个年轻貌美的把魂给勾走了?不过你杜郦仗着貌美想要留住丞相也不是那么容易,这贪嘴的猫,即是遇到没有吃过的味道更重的鱼腥,哪肯轻易舍弃来吃你这旧日的口味?这偷吃的猫早就去了徐氏那里。
卞氏看着都市一副吃瘪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阵痛快,叫你平时总是想着多占着丞相,如今被人占了丞相去,就来我这里发泄?这便挑开床榻上的帘子,笑盈盈的说道:“郦妹妹,怕是误会了,丞相不在我这儿!”
杜郦听到卞澜说曹操不在自己这里,以为曹操有什么要事要忙着处置,这便赶紧问道:“丞相今日是有要事,怎个这么早就离去了?”
卞澜笑盈盈的说道:“妹妹哪里话,丞相昨夜并未在我这里安歇,昨夜本打算差人去告诉妹妹一声,可是夜已深了,怕扰了妹妹歇息,这便作罢。”
“哦?丞相昨夜不在姐姐这里?”杜郦听到卞澜说曹操昨夜并未在自己这里安寝,心中顿时畅快不已,心道:叫你坏了我的好事?怎滴?丞相瞧不中你这人老珠黄,就是把丞相灌醉了,待丞相酒醒,还是照样要离去了,是吧?若不是你自己非要坏我的好事,也不会被丞相冷落。
卞澜看着杜郦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心中一阵好笑。只是淡淡的说道:“是啊,丞相在我这里用过饭菜,便去了别处歇息去了。”
“什么?你是说丞相昨夜没有喝醉?”杜郦听着卞澜的话,心中很是不得劲,赶紧问道。
“妹妹,姐姐可是拿你当自家姐妹,这才跟你说的实话,你可别再丞相面前卖了姐姐!”卞澜见杜郦这副模样,心想着叫你们这些年轻的争风吃醋去,我再给你们添一把柴。
杜郦听着卞澜的话,赶紧说道:“姐姐这是哪里话,咱们本就是自家姐妹,还请姐姐跟我说实话,妹妹一定在丞相面前守口如瓶。”
卞澜笑盈盈的说道:“姐姐自是信得过妹妹,刚才不过是随口一说,其实昨夜丞相的确是在我这里醉了酒,不过醉酒之前丞相就不打算在我这里就寝。”
“姐姐这番话,妹妹听得不是很明白,还望姐姐说个明白。”杜郦这便赶紧问道。
“其实昨日不过是环媛妹妹相托,姐姐我这才将丞相请来我这里。”卞澜故作随意的说道。
杜郦听到卞澜说道昨天原来是环媛相托,这才搅了自己的好事,心中不禁怨尤的想道:好你个环媛,不就是仗着自己比我年轻几岁,加上又有个聪慧听话的儿子,这便时常借口这曹冲将丞相给占据着。丞相从南边回来这么些时日了,一大半都是在你那儿过的夜,你这还不知足?居然揣掇着卞氏从我这里抢人,大家都是妾室,你安敢欺人太甚?
杜郦越想越来气,一副怒容挂在脸上,遂说道:“好你个环媛,可没有你这么吃独食的!”
卞澜听着杜郦的话,心道:这个杜氏还真是个好挑唆的主,几句话就把这杜郦撩的着急上火的,既然这杜郦赶上门来,就不妨给环媛结个仇怨,这杜郦时常侍寝,依着杜郦这小肚鸡肠的性格,想必定会时常在曹操面前上一上这环媛的眼药,自己要是能再点拨一二,想必这杜郦自会知道与其上环媛的眼药,不若上一上这曹冲的眼药。
卞澜这便继续说道:“妹妹莫要生气,我想环媛妹妹也不是有心的,这媛妹妹也是迫不得已,这才出此下策。”
“姐姐这话怎讲?环媛有什么事情烦忧?”杜郦以为环媛做了什么错事,感谢想要打听出来,也好抓着环媛的错处在丞相面前说道说道。
卞澜这便说道:“倒也不是环媛的的过错了,只是环妹妹那引以为傲的儿子,出了一件麻烦事。”
杜郦听到原来是曹冲做了错事,这便赶紧问道:“姐姐还请说出来,咱都是自家姐妹一起帮着想想办法,也好帮一帮环妹妹。”
卞澜听着杜郦的话,心中一阵好笑:给你知道,你不紧着去落井下石罢了,还会想着帮环媛?不过这样也好,有人想着替我找环媛和曹冲的麻烦,我自是求之不得。
卞澜故作为难的说道:“罢了,这有些事情,想必环妹妹不想让人知晓,我还是不要说了罢。”
正在卞澜吊着杜郦胃口的时候,门外曹丕一大早正打算来给母亲卞澜请安,听到丫鬟说杜郦一大早就来了,和夫人在里屋叙话,曹丕便将丫鬟招呼下去,自己独自在门外等候,没曾想屋内竟传来卞澜和杜郦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