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孩儿不敢忤逆父亲大人的意思,只是孩儿确是无法让夏侯子臧出来了,父亲若执意要见他,只能请父亲移步。”曹冲赶紧说道。
曹操抬眼对周不疑望去,随即说道:“元直,你说说仓舒将夏侯子臧如何了?”
“丞相,少公子已经将触犯军法的夏侯子臧依少年军军法处置了。依着军法夏侯子臧该斩首示众,少公子想着夏侯子臧乃是元让将军的庶子,遂命人罪减一等……命人……”周不疑恭谨地说道。
夏侯老夫人听到周不疑这么说,也不待周不疑把话说完,便赶紧关切的问道:“这么说是对我桁儿杖责了?丞相且容老身赶紧去看看我这不孝的孙儿吧。”
曹操听着夏侯老夫人这样说,虽然心中也很反感,但是还是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元直赶紧带老夫人见一见夏侯桁吧,勿要忘了去请一个医官来。”
周不疑此刻只能颇为尴尬的说道:“丞相误会了,少公子命人罪减一等是留夏侯子臧一个全尸……”
“什么?我的孙儿啊!”夏侯老夫人听着周不疑的话,瞬间悲怆不已,悠的便倒在地上!
夏侯充见自家祖母倒在地上,赶紧上前扶起自己祖母,大声的呼喊着:“祖母亲,祖母亲……祖母亲,你如何了?”
周不疑也没料到,竟会发生如此事情,众人只得手忙脚乱的将夏侯老夫人抱上马车……
一方面夏侯充拼命着催促着车夫带着夏侯老夫人往回赶,而另一方面曹操则和曹冲坐在后面的马中缓缓向许昌城中驶去。曹操对着曹冲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冲儿,你可知你如今这番乃是得不偿失!”
曹冲自然知晓曹操说的是何种事情,因此淡然的说道:“父亲大人切莫挂怀,孩儿以为治军之道在于严明法纪,若人人都能依法行事,不论贵贱,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则军纪自然严明,军士自然奋勇向前,军卒自然骁勇善战。”
曹操听着曹冲的话,这便说道:“冲儿,你可知晓。这夏侯桁杀便杀了,可这夏侯惇必然因此忌恨于你,这对你可是大大的不妙!”
曹冲听着曹操这番话,仿似毫不在意,反而笑吟吟的说道:“孩儿知晓父亲大人的意思,孩儿若是此次放过夏侯桁,并藉此向夏侯元让示好,则夏侯元让必然会对孩儿心存感激,日后孩儿想要拉拢夏侯元让将军支持孩儿,对孩儿而言自是有利。”
“你既已知晓,为何还要执意杀了夏侯桁?”曹操淡淡的说道。
“父亲大人,请恕孩儿说句大不敬的话,孩儿以为拉拢夏侯元让,无非是为了将来争夺世子大位。可孩儿自始至终以为,将来无论父亲让何人继承大位,都是父亲的意愿。仓舒不知道几位兄长是何种想法,然孩儿以为,无论父亲有何种意愿,仓舒都坦然接受,孩儿不想为了世子之位而去违背本心。”曹冲淡淡的说道。
曹冲看了眼深思的曹操,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何况父亲如今春秋鼎盛,将来子嗣必然绵延,仓舒才疏学浅,不敢轻易与诸位兄长争夺大位,只愿本本分分做自己的事情。孩儿以为如今外有孙刘、马腾、韩遂、张鲁、刘璋之流相抗,内有大汉愚忠虎视眈眈,孩儿实在不愿意为了所谓的世子之位徒自内耗。”
曹操听罢曹冲的话,用自己的双眸死死的顶住曹冲的双眼,这便说道:“冲儿这是你的本心么?你当真不愿意争夺世子之位。”
曹冲听着曹操话,双目和曹**死的对视着,曹冲只觉得手心冒汗,但是曹冲不敢低下头,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曹冲只能定了定心神,强自说道:“父亲大人,孩儿自然是想继承世子之位的。但是世子之位,不是孩儿去抢,去争,用一些阴谋手段,拉拢一批文武大臣得来的。而是在于父亲的心意,父亲若是将来愿意将世子之位传给孩儿,孩儿自当欣喜万分,若是父亲不愿意将世子之位传给孩儿,需要孩儿去从父亲乃至兄长的手中用刀剑争抢过来,这世子之位孩儿不要也罢。”
曹操听着曹冲的话,面无表情的沉吟道:“想当初董卓乱政,百姓怨声载道,天下仁人志士无不欲除之而后快!为父回乡,募集乡勇会盟十八路盟军征讨董卓,那时候为父有什么?然董卓火烧洛阳之后,无一人敢追击董卓,为父明知必败,也要追讨董卓。男子汉若没有顶天立地的豪气,怎能立于世间。”
曹操接着说道:“冲儿,为父当年仅兖州一地,兵乏将寡,正是因为为父去争、去抢、去夺,才从刘备吕布之流手中夺过徐州,而后灭袁术、官渡败袁绍才有了这逐鹿天下的资格。你是我曹操最宠爱的儿子,面对你想要的必然要去争、去夺、去抢!”
曹冲听着曹操的话,心中澎湃不已几乎要随着曹操的话一起忍不住冲口而出说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不过曹冲似乎从曹操的话中体味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意思来,这自古以来曹操的那句名言:宁教我负天下人,莫让天下人负我!这样的一个曹操,会鼓励自己的儿子在自己春秋鼎盛的时候去争夺世子大位么?
出于本能曹冲只是淡然的回答道:“父亲大人,孩儿以为,父亲那是被时势所迫,若是父亲不去争、不去夺、不去抢,最后我曹家满门将全部落得一个惨淡的下场。可是孩儿如今不同,父亲英姿勃发,乃当世之豪杰,有父亲在孩儿无需忧虑此番,若是孩儿还想着去争、去夺、去抢那就是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