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柏卫国“补课”期间,中队里也对他做了特殊安排,没有给他安排过任何任务。每当有任务安排一排的战士时,柏卫国虽然也跃跃欲试的到中队申请参加,却每次都被中队长李栋挡了回来,告诉他现在的任务就是学习和提高。这让柏卫国在郁闷之余,训练的更加刻苦,每天都把自己练到精疲力竭,才摔在自己的床上沉沉睡去。
整整三个月,就是在一月底春节到来的时候,柏卫国也没给自己放假,因为柏卫国很清楚,现在南疆轮战,全国的部队轮流上来,侦察大队能留在前线的时间并不多。
有着两年军校生活学习的理论基础,加上柏卫国超乎常人的理解能力,让柏卫国学习侦察、布雷排爆、痕迹追踪、伪装潜伏、狙击射击、车辆驾驶等科目的能力很强。而随着体能的逐步恢复,在攀登、格斗捕俘、夜间丛林潜行的水平也显著提高。现在,在每天早上的八公里负重越野时,柏卫国已经不满足标准的三十多公斤的武器装具负重,而是在身上加穿了一件灌满黄沙的背心,在小腿上加绑上了沙袋,比其他人至少增加了二十公斤的负重。尽管这样,他的越野成绩也排在中队前三。
在大队驻地,不仅在一中队,大队司令部、后勤中队、警通连、卫生队,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柏卫国。不是因为他们都吃过柏卫国捕来的野味,而是因为柏卫国是他们眼里见过的训练最自觉、最刻苦、最好学、各项应用技能水平提高最快的人,没有之一。
他们无论是谁,在任何时候见到柏卫国,这家伙要么是在玩命的训练,要么是在向别人请教,学习各种他认为有用的技巧。就连一贯以黑脸著称的大队长李洪国,在看到柏卫国时,都会不自觉的牵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不过,柏卫国越来越不满意现状!如果说刚开始训练时,他的动力是要获得侦察大队的认可,那么,现在他则是迫切的想要把这几个月学到的本领用于实战。参加南疆轮战的部队是有时间的,一般都在一年至一年半左右。柏卫国从随军南下到负伤住院,再到调到侦察大队,时间加起来已经快要一年了。
如果等到部队后撤回后方,他现在学习的这些本领,或许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在实战中检验。那么,他这样玩命的训练又有什么意义?
柏卫国再次写了请战报告交到了中队教导员翟新民的手上,这没办法,虽然他现在就在大队驻地,也时不时的能见到大队长和政委。可柏卫国现在是一中队一排的代理排长,也就是说,他尽管挂着个侦察大队见习参谋的空衔,实际现在却是一中队的兵,一中队的中队长和教导员才是他现在的直接领导直接上级。他的申请报告只能上交到中队,不能越级上交到大队。同时,为了保险起见,他也向师傅高远说了这事,希望高远能帮他讲讲请,敲个边鼓。
军队是个讲纪律的地方,除非特殊情况,一般是不会有越级上报、越级指挥或者越级将命令直接下达到下级的的情况发生的。柏卫国作为下派到一中队的干部,那么,即便大队有命令要下达给他个人的话,也通常会先下达到中队,再由中队把命令传达到柏卫国。同样,柏卫国有什么事情需要报告给大队,也必须先上报到中队,再由中队向大队做报告。
若不是这样,那整个部队的管理就会出现混乱。那种小兵直接向团长、师长、军长做报告的,都是瞎扯淡,真要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么,他越过的那些级别的主官,回头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
或许是中队长被他的执着打动,也或许是高远帮他讲了情。春节过后,侦察大队在新年里的第一个任务交给了一中队。这是一次侦察和捕俘任务,在执行任务的人员名单上,终于有了柏卫国的名字,这让柏卫国兴奋异常。
在柏卫国之前率领突击队夺回的965高地一线的正面,最近根据侦察大队情报中队的电讯监听,那里这段时间的电讯异常繁忙,而且多出了几个新的呼号。情报中队分析,这存在两种可能性,一种是敌人在换防,一种是敌人在近期会有动作,这个动作自然是指敌人可能会对丢失的阵地发动反扑。
这两种可能性无论那一种,都需要侦察大队进行抵近侦察,最好是能抓个活的舌头回来。如果是敌人换防,那么需要搞清楚换防上来的敌人番号、建制、武器装备、人员数量等情报。如果是敌人酝酿什么行动的话,也要搞清楚敌人调了那些部队过来,建制装备如何,以便评估敌人可能的反扑规模和他们的战斗力,为上级首长的决策提供依据。
整个任务分为两个部分,一是抵近侦察,二是伺机捕俘。
为此,一中队组建了一个小分队,由侦察参谋高远带队。小分队分为搜排组、观察组、捕俘组、支援组和火力组五部分。
搜排组的任务是搜索开路,排雷排爆。观察组的任务是抵近敌人设立观察点,以标图作业、记录、拍照、录像的方式,记录敌人的每日活动,找出他们的活动规律。
捕俘组与观察组有重叠,在查清敌人的日常活动规律后,伺机抓个舌头回来。
支援组的任务是守护后撤通路,为观察组和捕俘组在需要时,提供支援。
火力组的任务是抵近前沿,设立迫击炮阵地,为前出抵近敌人的各小组,在万一被敌人发现,后撤时提供炮火掩护,阻断敌人可能的追击。
另外还有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