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人,替亲家母传话。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当媳妇的顶不过婆婆再正常不过,但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样做没什么大不了,话里话外还带出三儿子他们能跟着她进城,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这就让张婆子心火一下就起来了,她真想一巴掌糊过去,忍了又忍,才忍下心中那口气,不断说服自己,这是小事一件,真没什么。

望着小女儿成亲近十年,依然娇妍的面目,张婆子神情有些恍惚。她想起沈琳小时候算命先生说的话,说她八字好,能旺家,如今看来,是旺夫家吧。她还记得,小女儿的大名也是当时那个算命先生给起的,一听就知和大女儿的名字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张婆子心内思绪万千,若小女儿不是个好的,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心悬在半空,不上不下的,让人难受得紧。沈琳以这样的态度对待娘家人,最多也就让他们膈应,和她亲近不起来,关系渐渐疏远,别的倒也没什么。但这要是放在跟小女婿家有生意往来的商家身上,她还是这么行事,那实在是太过容易得罪人。

张婆子想着这样下去不行,便拉着沈琳进房准备好生说道一通。纵使小女儿不喜,该说的她也得说,免得她到处得罪人而不知。就小女儿这样自视高人一等,自我感觉良好,认为她这么做都是理所应当,事情本该如此的态度,即便送人金山银山,别人心里也不会痛快。

沈琳面带笑容进房,怒气匆匆出来,这一幕被沈家不少人看到。

薛广林一头雾水被沈琳拉着走。

张婆子三言两语将事情都告知给老伴知晓,沈老爹立即示意大儿子大儿媳将两人拦住。他把小女婿单独叫进上房,摩挲着手边的烟杆,斟酌一番才开口说道:“广林,我这个当老丈人的也不跟你外道了,我知道你是个好的,琳儿也没什么歪心思,可她这样下去不行那,即便做了好事都落不着好。”

沈老爹停顿片刻,又说道:“说句不好听的,我这个当老丈人的还没你见识多,但我清楚,内眷多在自家一亩三分地忙活,不是人人心胸都宽广。现在你家生意正兴隆,他们吹的枕边风或许不管用,但你家要是有哪里出了纰漏,落井下石的定然不少。你多跟她说说其中的利害关系,注意点自己的言行,至少不能什么都挂在脸上,让人轻易就能瞧出她的想法。”

薛广林神色有些莫名,老丈人突然说这么一通,定然是自个媳妇又做了什么出人意料的事,只是他翻遍脑海,也没能找出事情由头,他也不跟老丈人客气,直接问出心中的疑惑。

沈老爹也没隐瞒,将事情来龙去脉详细说了一遍。

这一刻,薛广林很有扶额的冲动。怎么这事情还牵扯到他娘,这让他怎么办,总不能对着娘说教一通吧?顿时,他一个头两个大。

“广林,我跟老婆子的话琳儿在气头上估计听不进去,你回去好生跟她说说,想来她应该会听你的。琳儿这个样子,我也不多留你,你们回城吧。”

薛广林略带歉意地向沈老爹告辞,便带着沈琳匆匆出门。这次算是丢脸都丢到老丈人家,即便老丈人不说,他也没脸多待。他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想看三胞胎,自己过来又不费什么事,尽给他添乱,偏偏自个媳妇还做了一把推手。这件事本身不大,但从这事上透露出来的问题却有些棘手,不好解决那。

三个多月大的孩子,已经会认人。三胞胎醒着时,只要有方天林和沈家河在,脸上总是时常挂着笑容。沈璋爱动爱笑,给个笑脸,不过是小事一桩,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但连整天睡不够的沈璧和惯来情绪波动不大的沈璜,都毫不吝惜给两位爹爹露出一张童稚可爱的笑脸,这足以见得方天林和沈家河在孩子们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进入二月后,气温逐渐升高。随着孩子们越长越大,方天林不再老是给他们裹上襁褓。这下子,可合了沈璋的心意,手脚在有限的空隙间随处抓蹬。亏得他睡在大儿子和小儿子中间,发挥余地不大,不然,还真有可能翻了天去。

自打沈璋手脚有点力气之后,方天林和沈家河便知晓这一点,从没想过把他放在边上,一致决定让他睡在中间,身边有两个不好搞的哥哥弟弟在,他会收敛许多。

沈璧也不再整天都睡,醒着的时间越来越长。同样安安静静的,但和沈璜不同,他那是为了省力,不是他本性就如此。就沈璧目前展露的性子而言,看起来就和普通小孩一样,不像沈璋这么活泼,也不像沈璜始终如一的安静。他开心时会同沈璋那样“咯咯”大笑,安静时则与沈璜一般无二。

不知是否被两个哥哥所影响,沈璜虽然依然安静如故,但脸上神情明显丰富了许多,不再连给个笑容都浅浅淡淡的,让人看着挺别扭。毕竟他是婴儿,可不是大人,孩子比大人还懂事,这让大人们还怎么活?

自三胞胎百日后,沈家河便开始同兄弟们一块下地,近来陪伴孩子们最多的便是方天林。

沈家没有闲人,三房孩子又多,让张婆子看管一时还行,时间长了,她怕是顾不过来。沈家可不止三胞胎需要照顾,他们上头还有一个小的,一样离不了人。

方天林自此被孩子们绊住脚,脱不开身。他也没法子,只能等几个嫂子有空时,托他们帮着婆婆照顾孩子一二,才能抽出时间进山打猎。

方天林并没有一朝被蛇咬,就十年怕井绳。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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