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将军所言可否属实?你说的那些东西都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话未免也有些太耸人听闻了吧?奴家是万万不相信东林诸公们会这么做的!”柳如是俏脸上布满了不可思议之色,她实在不能相信自己一直仰慕与崇拜的东林党人会如此不堪。
“是不是真的其实不用本督多说,事实就摆在眼前!”刘凡继续解释道“陛下为何现在宁可重用温体仁这样的庸人,也不愿意再次启用东林党人?如果东林党人真的如他们自己所言的那么有才能的话,陛下岂会弃而不用?万事有因并有果,东林党人一上台就党同伐异,他们只为党争而党争,从不论对错。凡是政敌反对的,他们都赞同。甚至与本属于同一阵线的齐楚浙等党人势同水火,完全没有容人之量和底限,比阉党有过之而无不及。自古以来,党争无出东林右者!”
说完这些话,刘凡用鄙夷的目光环视复社众人道“祸国殃民,东林党人倒是一把好手。真正为国出力的事情却一件没做。要说这个天下本督最讨厌的人是谁?那就非东林之人莫属了。比之阉党,本督更加厌恶这些只会吹嘘的无耻之徒。空谈误国,实干兴邦!东林就是空谈误国最杰出的代表,历史是不容欺骗的,百年之后东林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将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让后人引以为戒!本督在这里立个誓言,如果后人与我说的观点不一致,那本督甘愿背负万世骂名!”
刘凡这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而且又发下重誓,众人闻言无不心有戚戚焉。对于他所说的这些话,竟然不自觉的生出几分赞同之意。发现了众人的反应,冒辟疆顿时怒火冲天,大叫道“胡说,这些都是他自己编造的,都是一派胡言!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这些谎言,我们东林如何天下有目共睹,他区区一个粗坯懂什么!?”
“切~”刘凡不屑的撇撇嘴道“本督堂堂从一品总兵官,说话向来是一个唾沫一个钉,没有真凭实据的话,本督从来是不说的!”
刘凡怒气勃发道“你们东林党这么多年来可曾做过一件于国家于人民有用的事情?可曾为国家为百姓们出过一份力么?没有,你们都没有!讽议朝政,评论官吏。破坏他人心血成果,打击异己的事情倒是做了不少。你们打击阉党,所为的也不过是争权夺利而已。阉党,齐党,楚党,晋党,对于你们东林党来说其实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只不过阉党这些人比较惹人痛恨,比较好欺负罢了!后来你们东林执政,极力排挤其他政党也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本督说的可曾有错?
红丸案、梃击案、移宫案,身为一个臣子插手废立之事,你们以为自己是霍光吗?要是你们有霍光的本事,本督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是你们却没有!你们的行为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董卓而已。甚至危害比董卓更大,因为现在已经没有十八路诸侯来反对你们了!祸国之始,由此三案开始,这以后肯定是被要写入史书的,到时候本督看还有谁来替你们洗白。
至于为国为民,更是滑天下之大稽。你们反对矿税,反对盐税,反对商税与江南的百姓们有一文钱的关系吗?江南乃是天下最富庶的地方,富甲豪商更是多不胜数,你们东林党人也是家资巨富,各个都身价不菲。但是你们可曾为我大明缴纳过一文钱吗?江南占据着大明六成以上的财富,更是天下有名的“鱼米之乡”但江南诸省每年的税赋却不足百万之数,而且这百万两白银却是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几百万江南百姓付出的。
南宋偏安一偶,在元蒙的铁骑下惶惶不可终日,但是仅凭江南诸省每年的税收却达亿万贯之巨,何以我大明现在却只有区区不到一百万两的税收?难道南宋时,江南比现在要繁华百倍不成?
咱们太祖是放牛娃出身,受了大半辈子苦。赶走暴元,定鼎天下之后,心忧百姓疾苦,所以将税收定在了三十税一。目的就是为了能让百姓们过得好一点,不要像他一样受尽苦难。可是到了你们这些人手中,却被混淆概念,歪曲事实。搞到现在大明居然连商税,矿税都收不上来了。这样的“奇闻异事”真是亘古未有啊!你们这些读书人不是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么?那些铁矿,铜矿是你们家的么?为何大明要收点矿税都不能了?说到底无非是自己想独霸这些财富而已。
既然龌龊的事情都做下了,为何还要冠以“为民请命”的幌子?沽名钓誉,欺世盗名,本督有说错吗?”
越说心里的火就越大,刘凡怒目圆瞪,大步上前,指着众人怒斥道“大明现在危机四伏,外有鞑虏寇边,内有流贼四起,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本督就不明白了,大明要是亡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吗?难道你们以为那些凶狠残暴的鞑子们会像陛下,像大明这样体恤你们,迁就你们吗?不!在鞑子们的眼中,我们所有的汉人不过是他们眼中的“两脚羊”他们只会抢夺我们的财富,杀死我们的亲人,劫掠我们的妻女!鞑子如此,流贼亦是如此,你们觉得,那些靠杀贪官,分大户起家的流贼们会多喜欢你们这些,他们眼中的“肥羊”?
唇亡齿寒这么简单的道理就连三岁的小儿都懂,为何你们却不明白?无他,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享受着大明体制下最甜美的果实,却连一个大子儿都舍不得拿出来。这样也就罢了,还要整天的非议这个,排挤那个,将一个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