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民你同意了?实在是太好了!”徐文爵兴奋的大叫一声,拉住刘凡的手臂拽着他就要向门外走去,边走边念叨“我可是听说秦淮河最近来了一个苏州的美女,不但歌喉婉转容貌亦是绝美,最关键的是她还有一手好厨艺。这样一个美厨娘,天下少有啊!咱们一起去见识一下呗?”
“等等!你先等等”刘凡挣脱徐文爵的大手,满脸无奈道“咱们是去搞风搞雨的,不是去玩的,要找也是找最出名的啊!找个美厨娘算是怎么回事?去吃东西?”
“呃”徐文爵满脸尴尬的停下来道“我这不是一时兴奋过头了么,济民你说的对,咱们就要找最出名的!”
刘凡一脸无奈的再次告诫道“徐大哥你可千万别忘了咱们这次的目的是什么啊!”
“不会不会!”徐文爵讪笑几声,接着连声催促道“快走吧,在晚的话就拍不上好位置了,现在的秦淮河人可是很多的,尤其是那些出名的画舫,要是去晚了可就没有好位置了!”
一路连拉带拽,徐文爵与刘凡一起来到秦淮河畔的夫子庙。果然同徐文爵所说的那样,这里真的很热闹。十里秦淮一眼望不到边,这里富贾云集,青楼林立,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繁华的景象让刘凡这个见惯了“未来”高楼大厦的穿越者都感到十分震惊。刘凡从未想过在这个大厦将倾的乱世还有如此歌舞升平之所。这就是所谓的“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么?果然是一个纸醉金迷的销金窝啊!
除了商人之外,更多的还是来自江南各地的学子们,他们或结伴同游,或诗酒唱和,或大声喝骂,抨击阉党,议论朝政亦或者是“讨伐某人”一路走在刘凡不止一次的听到学子们咒骂的话语,甚至将他与温体仁并列号称是朝中“文武两大奸贼”。
徐文爵更是取笑道“说起来这秦淮河能有今日的盛景还要多亏济民呢,要不是为了讨伐你,这些士子们也不会不远百里来到金陵。托你的福,这次我可是听说连闻名松江的柳大家也来了哦!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她可是近来江南名头最响的名妓了,南京城不知有多少士子们相求一见而不得,正好本公还有些面子,去不去?”
“柳大家么?去,当然要去!”刘凡狠狠的瞪了徐文爵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
徐文爵哈哈一笑,一吐方才的满心憋闷。摇头晃脑的带着刘凡几人登上一艘小船。在随行的小厮付过钱之后,船夫划动着船桨缓缓向秦淮河深处驶去。
没过多久船就靠在一艘规模颇大的画舫旁停下了,刘凡几人刚刚登上画舫,便见一容貌姣好的美妇迎上来娇声笑道“哎呦,小公爷您可是稀客啊,不知什么风将您老给吹来了?”
徐文爵脸上泛起浓浓的笑意,揽过美妇的纤腰大笑道“自然是春风了!妈妈,这位是本公的好友,来自山东的大富豪。我可跟你说,他可是全山东乃至全北方都极为少有的大贵人。我们这次来是慕名求见柳大家的!妈妈您看?”
美妇先是眼前一亮,接着为难道“小公爷,奴家这里的情况您也知道,柳大家虽然人在船上,可她不是奴家的人。人家是松江那边的,您要是相见她恐怕…”
徐文爵摆摆手,小厮立即拿出一定金子递给老鸨子道“这次行了吗?”
“行了,行了!”美妇连忙收起金子,一脸笑容道“诸位随我来吧,柳大家正在宴客,你们可要小声一点啊!”一行五人跟在美妇身后,从船尾悄悄走入画舫。
几人刚刚步入画舫就见室内果然已经有很多人了,除了几个婢女之外,还有十几名书生打扮的人。人群中央有一女子,身姿窈窕秀美,一袭浅白长裙,外披薄纱,三千青丝用一根玉簪轻挽起,齐齐的流海遮住额间,峨眉淡扫,粉黛略施,虽未戴什么华贵的饰品,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
当刘凡几人进来时,女子正在抚琴,纤白玉指划动琴弦,婉转悠扬的琴声飘荡在画舫内,使人闻之忘俗。几人见状也不敢打扰,悄悄的找了两个位子坐了下来,细细聆听。
一曲抚完,众人纷纷拍手赞叹,人群一位青衣书生越众而出,高声赞叹道“柳君此曲跌宕起伏,如鸣佩环,琴声中流露出慷慨悲凉的风骨。如果在下猜的不错的话,这就是闻名天下的《广陵散》吧!”
柳大家抿嘴笑道“侯公子果然家学渊源,才思敏捷。不错此曲确实是《广陵散》如是听闻复社的诸位公子齐聚于金陵,似要讨伐无道,特以此曲为诸位践行!”
讨伐无道?听到这里刘凡再也忍不住了,豁然起身道“诸位所要讨伐的无道之人可是本人?”
“啊!?”众人齐声望去,愕然发现这画舫中不知何时又多出了几人。而开口的却是一个颇为英武的公子。
侯公子见有人打断他与美人交谈,心中一阵恼怒,但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开口道“这位公子可能误会了,我们要讨伐的是刘凡那奸贼,与你无关啊!”
“是哩,复社的诸位君子是要对付那个刘凡,这位公子您可能是听错了吧!”柳如是柔声解释了一下,接着福了一福对刘凡身边徐文爵道“如是见过小公爷,见过诸位公子!”
徐文爵起身回礼道“柳大家不必多礼!我这个兄弟喝醉了,柳大家不要见怪啊!刘兄,还不给柳大家道歉!”说着拉了拉刘凡的袖子,暗暗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刘凡不为所动,他本来就是来捣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