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王府又如往常一样步入正常的夜生活,仆役们忙完手中的活如往常一样正常睡觉,有一部分仆役躺在床上睡不着,他们依然亢奋,白天那件事实在令他们振奋,到了晚上还在唏嘘不已,有人还幻想着下次再有这个机会时一定要来个一百回合才罢休。
王府主人王仁寿还未入眠,舒服的躺在床上享受着三个老婆的轻抚,身为工部尚书,他的生活过得逍遥自在,又是名门望族,在长安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满足了生理需求,挥挥手三个年轻貌美的小妾就应声退下,这时候王仁寿需要静静躺下来好好想想接下来的仕途该怎么走,现在还只是工部尚书,虽也是朝廷六部之一的老大,但远远离他所预想的仕途要远得多,他的梦想是成为尚书仆射·····
仆役的一声叫唤把王仁寿从未来的幻想中拉出来,正要发怒,知道来访者是长安县令后,怒火逐渐转换为好奇,好端端的县令来家里作甚?
“曹大人如此深夜莅临本府,有何请教?”接见县令后,王仁寿直接问出心中的疑惑。
曹县令恭敬的拜见完王仁寿,就坐在王仁寿对面直叹气,王仁寿狐疑的瞅着曹县令问道:“曹大人莅临本府莫非只是为了叹气?”
“非也,下官以为贵府有难了,深夜来此便是为了与尚书大人商谈解决之法。”
王仁寿皱眉道:“此话怎讲?”
曹县令接过王仁寿递过来的茶水,轻轻啜了一口,就开始将白天天理里一农户抱一人蜡前来报官的事作了简单说明。
“什么?报官?!那贱民还有脸报官?他的女儿把老夫爱子耳朵咬掉一块,老夫只把她制成点天灯祭祖,未诛其一家已是宽容,竟不知好歹还想报官,他难道不知道老夫就是朝廷命官么?”
曹县令俯首道:“大人息怒,下官已狠狠揍那贱民一顿,他恐怕不敢再来了。”
怒气稍微消散些的王仁寿瞅着曹县令皱眉道:“他是如何知晓人蜡一事,老夫相信管家做事态度,他是不会留任何蛛丝马迹的,老夫见过人蜡,与往日所用蜡烛无异,只是稍显大些,难道如此那贱民就能辨出那就是他的女儿?”
“大人,非他所发现,那贱民还没有那么聪明,发现此人的另有其人,您看。”
曹县令从怀中拿出一张写有字的油纸,王仁寿看完脸阴沉得可以拧出水来,他自以为这事办得干净利索,鲜有人知,要不是曹县令是他的人,他也不会就此承认,虽说家主杀一个奴婢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但用上点天灯这种极刑后,情况就不同了,若因此惹了龙须就不好了,皇上刚登基必定会重新选自己的人留在身边做事,而自己是太上皇之人,要想获得新皇的信任,绝对不能在此节骨眼上掉链子。
“是谁发现这秘密?”
曹县令摇头道:“还未知,下官问过那贱民,但他也不知,只说从院子里捡来,大刑伺候都无结果,下官以为他并未说谎,很有可能这知情人不敢明面告知,故而以此油纸告知,至于此人为何这么做,下官还一头雾水,唯有找出此人方能解惑。”
王仁寿眉头锁得更紧,他实在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会知晓这秘密,见尚书大人未说话,曹县令忽然想到了什么,拱手问道:“贵府制作点天灯之处是否隐秘?”
王仁寿捋着胡须点头道:“极为隐秘,鲜有人知,那里供惩戒下人所用,一般能进入那里受极刑的人基本没活着回来,所以除了老夫的几个亲信外并无人知晓。”
曹县令抚掌笑道:“如此便好,人蜡已被那贱民取回家,想必不用多久就会下葬,唯一的物证也就消失了,到时无论谁追究起来,只要大人一口咬定非自己所为,那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王仁寿哈哈笑道:“实在守不住还可嫁祸他人,谁说在老夫祖坟前安插点天灯就一定是老夫所为,也可能是他人要陷害老夫而故意为之,仅凭一个坟前人蜡就想定老夫罪?未免也太简单了些。”
“大人英明一世,岂能如此轻易就被人所害,正如大人所言,祖坟前点点天灯祭祖可以是贵府所为,亦可他人故意而为之,哪怕大理寺少卿在此,对此也无可奈何。
不过,如今最要紧的并非想着如何嫁祸他人,而是要找出知情之人,此人想必知晓此事一定是贵府所为,只是不知他手头是否还有证据,若有我们就更要加紧时间除掉此人,此人不除,哪怕想嫁祸他人陷害大人也很难。
不知大人近来可否有仇敌,下官以为此绊脚石多为仇人所致。”
王仁寿眉宇紧锁,仔细想想这几年下来,自己身边的政敌并没有,大家融洽相处曾经一起侍奉高祖,如今共奉新君,并无大仇,生意上似乎也没有困难,也没坑过谁,那究竟是谁要如此对待老夫……
“大人乃工部尚书,又深受高祖喜爱,是否有人因妒害您,借此良机要绊倒您从而坐上您的位置。”
王仁寿深深看了曹县令一眼,浓眉更紧,想了半晌摇头道:“就算真有人害老夫,他也不知祖坟前的巨蜡就是点天灯,点天灯之事府里鲜有人知,知晓之人皆老夫信任之人,老夫相信他们不会背叛老夫。
何况那人即使知道巨蜡为人所制,未必就知晓那人家在何处,父母是谁,老夫现在都不知那贱女从何处而来,更何况旁人。
所以,老夫以为知情之人必定认识那贱女,也许……就是他们是相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