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大林和小叔子有过命的交情,听说他当年和小叔子一起去“出货”,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导致了他们俩一起被抓,在审问隔离期间,是小叔子主动替他抗起了所有的罪名,虽然这样,但他还是进去了,一起蹲监狱的时候,在被“整顿教育”的那一百多天里,小叔子替他整整挨了两百八十多闷棍,震的吐血吐了两个多月,差点没有被震死掉,至于小叔子为什么这么护着他,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小叔子的罪很重,但却是最早出来的,出来后我小叔子就发家了,然后他们俩就走到了一起,最后成了一对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再到最后,小叔子就把他给弄出来了,出来后他就一直跟着小叔子,小叔子的买卖他都是参与者,因为他以前是个练家子,又杀过人蹲过大狱,甚是震的住气场。
当我走到储大林家的时候,他正在收拾东西,他看到我后,明显的一愣,不过随即就恢复了正常,问我:“哈,有财,你来啦。”
看到这些,我不仅佩服到,到底是蹲过大狱的人,应变能力就是不一样,不过他越是淡定,我越是坚信,跟着他,一定能找到小叔子,他,也肯定知道小叔子的全部计划。
“嗯嗯,林子,你这是干啥呢?”我假装什么都知不道的问他。
“哈,你说我呀,这不你小叔说明天要去下凿子么,我提前收拾收拾。”林子冲我笑道。
我明明看到了狼眼手电,可他还在这忽悠我,不过你和他这样的赖皮扯不清,总之就是你扯到啥时候他陪到啥时候,我知道往下面说再多都是屁话,只要他这样的人不想说,你就是干死他,他都是睁着眼死,我也不和他墨迹,就在他家守着他,我就不信,他不和小叔子碰面。
说实话他跟小叔子的耐心不是一般的大,我在他家守了他一夜他都没有任何动静,该睡觉睡觉,该打鼾打鼾,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到了第二天早上,他竟然还起来给我做早饭,把我伺候的像是个少爷一样,我问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竟然还恬着个脸说我正在发育,营养要跟上,不过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感觉他心里有鬼。
在他的伺候下我又在他家呆了一个白天,依然是吃他的,玩他的,而他又吃又喝又睡,除了叫我吃饭外,其他的时间都当我不存在,时间又到了晚上,说实话,我的眼睛已经开始打架了,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了,我真的有点坚持不住了,可我知道我一定要看住他,不能睡,林子却和我恰恰相反,依旧睡的很香,还说起了梦话。
就这样我坚持到凌晨三点多,眼皮沉的抬都抬不起来了,我想这一定是到我的极限了,我最后眯了眯眼,看到林子还在熟睡,他已经两个多小时没有动一下了,应该睡着了,如果他真的装睡的话,那么他和我已经耗了一个整天了,再加上他又躺在床上,那么他这时候肯定也睡着了,我把手刚放到他的肚子上,脑袋就一阵昏沉,睡了过去。
我就感觉到我刚一闭眼,我的手就被人挪动了一下,我极力睁开沉重的双眼,就看到林子已经起来了,我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经四点多钟了,我这一睡不知不觉已经一个多小时了,看来林子终于行动了。
林子起来后,就去门口撒了泡尿,然后又回来了,我心里一阵纳闷,难道他对整件事真的毫不知情?说实话,我不信。
我又苦苦坚持了十几分钟,果然不出我所料,林子这回悄悄的下了床,甚至连鞋都没穿,我知道,好戏现在开始了,我没动,听着门外那轻微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林子又回来了,这回,他站在我的床头,静静的看着我,我不敢睁眼,感受着他的呼吸,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真的不好受,我吓的连眼皮都不敢动一下,因为我怕他这样心思缜密的人会看出什么端倪。
“有财,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着。”林子小声的对我说。
我没吭声,我也没动,就像个死人一样任他摆布,我知道他是在试探我,他见我没有反应,又轻轻的喊了几声,然后,他就轻手轻脚的的退了出去。
当我听见大门关闭的声响时,我立马就从床上跳了下去,胡乱穿上衣服后,我就翻墙头跑了出去,不能让他跑了,我要跟着他。
这时候东方的天有点发白的迹象,但黎明之前的天色是最黑的,所以我也不敢离他太近,一是怕他看到我,二是怕他听到我发出的声音,可我也不敢离他太远,万一跟丢了,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我一路上躲躲藏藏,提心吊胆,看他走的方向,难道是花月酒楼?我不敢妄下定论,又跟着他走了一小会儿,这时候天色已经发白了,我知道不能再跟了,再跟绝对会跟丢的,因为林子的反跟踪技术是通过实践得来的,连我都不知道我这一路有没有被他发现。
林子一路上七拐八拐,有好几次我都差点被他发现,不多时,他就拐进了一条小胡同,胡同口垃圾满地臭气熏天,我一看,这不就是花月酒楼后面的那条小胡同么,这么脏的胡同,的确没有人进。
林子进了胡同,又拐了一个弯儿,一闪就不见了踪影,我一看,他娘的,这不是条死胡同么,这时候我不敢再跟了,我怕这是林子给我下的套,看来他七拐八拐的就是为了甩掉我,可他到底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看着脏兮兮的死胡同,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瘪的不能再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