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去找沈辞溪帮忙?他是神恩族少族长,应该知道详细的题目,说不定能让自己通过……
可想到沙刃之前负气跑开时说过的话,还有沈辞溪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关心,天星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算了,既然自己都说过,不要让沈辞溪掺合进来,那还是遵守承诺,自己努力的好。
想着想着,她抬眼望向窗外。
此时已是正午,阳光格外的好,相较于往日的喧闹,今日的清风院却在灵符的保护下,显得格外寂静。
天星坐在窗台下,杵着脑袋想了好久,最后终于默默叹了口气,推门走了出去,决定出去散散心。
清风院其实挺大的,里面既有小桥流水,还有翠竹摇曳,假山藤蔓,倒是个散心的好地方,只是今天似乎太过安静了些,她倒有些不习惯。
踏着凹凸不平的石子小道,穿过在风中四散摇曳,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各色花丛,她一路走到了大院门口。
推开门,天星就要踏步出去。
一推开门,灵符便像漏了一条缝一样,迎面吹来了一阵温暖干燥的风,这风里还携着各种各样的喧闹声,鸟鸣声,一股脑儿地全涌入耳朵里,她站在门口,默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这些杂乱的声音,抬腿往外走。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不远处的沙刃,只见他正流着口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看前方一条吃鸡腿的黑狗。
天星不动声色地走过去,站在了一旁,却见沙刃仿佛完全没看到她一样,只直勾勾地盯着那条黑狗:“这位狗兄。”他笑道,“我看你今日狗眼发直,狗毛发黑,怕是近日有血光之灾,这样吧,我来帮你祛病消灾?”
黑狗愣了:“我一直就是黑色的的啊……”
沙刃摇摇头:“非也非也,你今日的黑,和往日的黑不同。”
黑狗问:“怎么不同?”
沙刃答:“你今日的黑,是由内而外的黑,而非由外而内的黑,这是血光之灾的前兆,必须要祛病消灾。”
黑狗愣了:“要怎么祛?”
沙刃看着他嘴里的鸡腿,口水流了一地:“你口中所含鸡腿便是你今日的血光之灾,你只需留下它走就可以了……”
黑狗愣了半天,突然怪叫一声,叼起鸡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吓得神族族人皆以为他得了疯狗病,纷纷避让三尺……
天星走过去,鄙视地看着他:“啧啧,你下次骗狗能不能找个好点的理由?还血光之灾呢,它都被你吓跑了。”
她想试试沙刃的反应,若是他还不理自己,那便只有等到日后,等他气消了再说了。
“不。”沙刃抬起无神的双眼,看了天星一眼,仿佛之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神色坚定地答,“他不是被我吓跑的,他是因为从没有见过像我这样彬彬有礼、学识渊博的狗,所以他自愧不如,这才羞愧的跑了。”
“……”天星彻底无语。
这样的话,也挺符合沙刃的脸皮,皱皱巴巴,层层叠叠,厚不可及……也只有他能毫不避忌地说出来。
“脸皮还再厚点吗?”天星翻了个白眼,挑眉看着他,“那你说,他既然这么崇拜你,为什么要叼着鸡腿跑?而不把鸡腿留下来给你?”
沙刃看着她,不以为然道:“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他有血光之灾,那个鸡腿就是他的血光之灾,他因为怕把灾祸传染给我,所以就带着鸡腿,找个地方安静的受灾去了。”
说到这里,他还仰头望天,煞有介事地感叹了一句:“真是一条有良心的黑狗啊!希望它不会有事……”
天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蹲下身,抬手就是一记爆栗:“我看他没事,你才是真的有事呢!你小主人没给你吃的吗?让你整天在这儿跟个神棍一样,骗吃骗喝!”
“唉哟!好痛!”沙刃捂住头,抬眼看着天星,“给了啊,但我都没吃,全埋在沙子里了。”
天星奇怪的看着他:“为什么不吃?要埋在沙子里?你不饿吗?”
“当然饿。”沙刃打断她的话,抬眼看着她。
天星不解:“那为什么不吃?”
沙刃张口要说些什么,却猛地闭了回去,将头移到了一旁,神色坚定道:“我不能说。”
天星越发觉得好奇:“为什么不能说?”
“就是不能说。”沙刃捂着瘪瘪的肚子,苦着脸,耷拉着眼皮看着一脸怀疑地天星,“你先别问了,等过几天你自然就知道了。”
天星还是不解,“为什么要过几日才告诉我?”
沙刃不耐烦地用爪子扒拉着身下的土:“你别问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着,他突然抬起头,看了天星一眼,目光中饱含期待,“加油,我接下来就靠你了!”
“什么意思?”天星有些莫名其妙。她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沙刃笑看着她,那目光就像在看一根油光华亮的骨头。
“又是这句话……”天星斜睨了他一眼,满脑袋黑线,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好奇心,点头道,“好吧,我们暂且不说此事,不过你到时候要记得告诉我。”
见沙刃点头,她默了默,又想起了什么,抬眼一脸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对了,沙刃,我要是在相亲的时候没选你小主人,选了昊轩的话,你会不会像对待你的骨头一样,把我埋了?”
沙刃愣了愣,抬眼看着她:“你又不是我最心爱的骨头,我干嘛要浪费力气埋你?再说了,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