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惠亲王落网,漠南的叛乱很快得以平息,叛军首领,即惠亲王的两个儿子押解进京。
藏匿在昌州一处民宅的惠亲王家眷们,同样秘密押送回京城,包括刚出生的婴儿。
惠亲王身份特殊且‘病逝’多年,一旦传扬出来必会是皇家丑闻,因此皇上对外宣称惠亲王之私生子勾结静王和龙亦偲通敌叛国(西梁那支军队的一正两副三个将领均被生擒),阴谋造反,下旨交由三司会审按律定罪,同时把惠亲王从皇族中除名,其‘尸骨’迁出皇陵,省得有损皇家名声。
如果不是杀子的名声不好听,史书工笔也会留下污名,皇上一定杀了这两个大逆不道的孽子。
尤其是静王,本身拥有一半前朝余孽血统,还一直不安分。
再翻出静良娣的‘母家’,连同龙亦偲的外祖家全部斩首示众,并株连九族。
龙亦偲的母妃愉宝林在寝殿饮鸠自尽。
帝王一怒,伏尸千里。
一道道圣旨发下去,无论跋扈张狂的勋贵世家,还是清高自傲的书香门第,但凡牵扯进这场谋逆之中皆从云端掉入淤泥,不是抄家斩首,就是充军流放,其余全部发卖,参与谋逆的平民百姓也不例外。
皇上趁此机会将朝廷重新洗牌,不仅是跟惠亲王,静王和龙亦偲,以及和前朝余孽有牵扯的官员均一锅端,还动了很多官员,至于名头,当然是现成的理由。
面对皇上铁血冷酷的手段,一些吓破了胆的官员想明哲保身,纷纷上折子或告老还乡,或以病辞职,可惜皇上十之*不予应允。
随着惠亲王招供,很多陈年旧案被翻出来,凡是含冤屈死的人,皇上查明后还予公道并厚赏。
其中包括原怀化大将军楚文忠,还有原皇商端木家。
皇上本就对楚文忠有愧,加上楚文忠生前立下无数功勋,下旨追封其忠义侯,还有楚蝶衣设计的新式武器在这场浩劫中发挥巨大作用,因此下旨楚蝶衣‘女袭父爵’为忠义侯。
楚蝶衣成为东楚有史以来第一个女侯,不过有杨梦尘的事例在前,大臣们没有上折子反对,那些曾经嘲讽楚蝶衣出身卑贱的人都哑了声,反而想办法巴结楚蝶衣。
至于端木家,皇上同样加以封赏,端木瑶恢复端木家嫡出小姐的身份,承接这份赏赐。
叛乱结束,皇上大肆封赏有功之臣,其中龙亦轩和龙亦佑均为亲王,杨成宥擢升为正二品户部左侍郎,杨成宏封皇商,萧洪涛擢升为正二品吏部左侍郎。
另外,声讨西梁皇帝的龌龊行径,并言明想要三个将领回西梁需得交赎金,明码标价正位将领二十万两黄金,两个副将十万两黄金,活着的普通士兵一百两黄金,不能讨价还价。
价目表是南宫凌飞和杨成宏,以及礼部官员共同拟定,精细到一纸一草,完全没有余地。
西梁皇帝气得吐了血,他派遣三个心腹将领率十万大军支援惠亲王,未尝不是抱着趁火打劫之意,谁知三个将领都被生擒,十万大军也死伤过大半。
虽然付得起,但是西梁皇帝不想支付赎金,于是根本不理会东楚皇帝发来的文书。
然而西梁皇帝没想到的是,这份机密的价目表居然很快在国内传得人尽皆知。
三个将领不仅是家族里最有前途之人,在军中也享有极高的声望,因此三个将领的亲眷族人,还有军队将士群情激动,用尽各种手段想要迎回三个将领。
那些活着的普通士兵的家人们,原以为他们已经客死他乡,如今得知他们还好好活着,无不欢喜庆幸,纷纷联名上书,恳求西梁皇帝答应东楚皇帝的条件,甚至宁愿倾家荡产也要赎回他们。
如此一来,西梁皇帝不得不妥协,答应交赎金赎人。
派人送赎金去东楚后,西梁皇帝就病倒在床,太医确诊,西梁皇帝中了毒。
屋漏偏逢连夜雨。
继王后和娘家人以西梁皇帝昏庸无道为名,突然发兵包围皇宫,妄想谋朝篡位。
所幸齐宗裕率领自己的势力,在杨梦尘的人协助下力挽狂澜,将继王后及其娘家一网打尽,从而平息了这场内乱。
西梁皇帝的毒虽然解了,但身体明显受到重创,再没有精力处理朝政,大臣们上书请求册立齐宗裕为太子。
即便齐宗裕平息浩劫立下功勋,西梁皇帝仍然厌恶齐宗裕,他想册立其他皇子做太子,可惜大臣们一致反对,最后不得不册封齐宗裕为太子并监国理事,暗地里却唆使和支持其他皇子跟齐宗裕对抗。
当期盼成为绝望,剩下的只有无奈,齐宗裕没有伤心,也没有怨恨,正式监国的第一道旨意就是向东楚国致歉,表示愿意和东楚签下百年内不得相互侵犯的协议。
这些年,西梁皇帝专宠继王后及其子女,还有继王后的娘家人,而继王后及其子女和娘家残暴不仁,简直无恶不作,早就引得民怨四起,现在又为一己之私害死那么多将士和无辜臣民,导致西梁元气大伤,百姓无不痛恨西梁皇帝的昏聩,继王后及其子女和娘家的残暴。
如今太子齐宗裕英明贤德,真心为臣民着想,西梁臣民自然尊敬和拥戴。
皇上欣然与齐宗裕签订了协议,派人送三个将领和士兵安然回国。
太子府听风苑。
蔺喆祺跪在恭亲王面前,流泪哽咽道:“父王在上,请受不孝儿子亦霖一拜!”重重磕了三个头。
端木瑶母子三人跪在他后面,跟着他磕头。
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