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有些人,李瑶还是有歉意的。比如她那堂姐和傅景珩,还有她那堂弟……嗯……庶弟妹等人。人家好好的约会,人家好好的踏青,结果最后却被她搞坏了气氛。哎……做都做了,时间又不能逆转,后悔抱歉也没用。
其实她和年纪小的庶弟妹也没多大的仇,何必和他们斤斤计较。有些人以某种负面情绪的宣泄来表示他和他看不过眼的人是不同的,也以此来表示他是比人家好的。
这种负面情绪包括厌恶、轻视以及恶毒的语言暴力。还有人就是从众心理,大家都不喜欢这个人,那我也不喜欢!
于是李玥便由此跟随着庶姐欺负嫡姐欺负成了习惯。于是李达也便和其他家中兄姐那般不喜嫡姐。他就是一个才七岁三观未完善的熊孩子,你能指望他懂事明理,那也是不可能。毕竟就连成年人也有不懂事的时候,何况是个孩子……
其实就算再来一次,她相信她还是会这么做的。
春花时不时地看一下李瑶的脸色。她心道:小姐小时候挺苦的,怨不得她听说小姐刚回京那会,就是个什么规矩也不懂、只知道吃的乡下孩子。总帮着母亲做活,又总吃不饱饭,哪里还有时间、有精力去学规矩。如此的话,可不就只能是那个样子了。
这时,看李瑶的面色缓和了下来,她才敢开口问话。她真心表示担心地问道:“小姐,接下来可怎么办?这亲事可不是您一个人说的算的,长辈那里您可怎么交代?”
李瑶有些犯难地抿了抿嘴唇,她不确定地问道:“我觉得这不是我的错,是不是说清楚就可以了?退亲的事情,不管其他长辈如何,至少我母亲那里会同意的吧?”
秋月一直沉默地跟着,她看着突然亲热起来的主仆两人,觉得有些被冷落了。是啊,自从小姐发现自己算计了她后,就一直待自己不冷不热的。
此时她鼓起勇气开口说道:“这种事情在奴婢看来不是小姐的错。简公子和徐五小姐暗地里有私,简公子还一直嘴上说要退亲,这话被小姐知道了,他连解释一句都没有,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看不起小姐!结亲是结两姓只好,他看不起小姐,就是看不起我们李家。……所以小姐就照实说吧。”
李瑶看了一眼秋月,抻她时候够久了。她今早算计自己穿戴,也没勉强自己,事后还知道愧疚。说明她还是想留在自己身边的。那她要不要就这么算了?
“嗯,你说的正是我想说的。此事闹开了,旁人都知徐筝筝和简逸臣有私,徐筝筝若是想要保全名声,她就得和简逸臣结亲。今日在场众人都知事情真相,或许大家会觉得我这么胖,本就配不上简逸臣。但这亲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和事先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到时候我必然能得到些同情的。原来我觉得退亲很难,却只不过也没那么难。”
李瑶理清楚后,她便急切的往庄子上赶去。
在路上,秋月也吐实了。她早上做的事情都是李珮交代让她做的。她是走了陈姨娘门路被提拔上来的,若是这个事情被李瑶母亲韩氏知道,她必然会没了这个差事的。
“你怕我母亲,你就不怕我吗?你是我的丫鬟。你若将这些向我吐实,我还会觉得你忠心可靠,也会帮你向母亲说明,尽力保全你差事的。但你却偏偏犯糊涂,左右摇摆!”
这时已经进了庄子,秋月直接扑通跪倒在地:“小姐,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以后奴婢一定不会瞒着小姐事情的。今早小姐说不穿那些衣裳,奴婢也没勉强小姐;小姐将那花佩戴在胸前,奴婢也没多说什么。奴婢心里其实还是向着您的。”
那“扑通”一声,倒是把李瑶吓了一跳,那得多疼!“好吧,我就暂且再信你一次,下不为例。”李瑶最终道。
她话虽这么说,但却决定以后要紧的事情只用春花。这两个丫鬟,在涉及到她要紧的事情上,可否还能靠的住,她已经不能确定了。本就想着要换掉这两个的,那她就在院里再提拔可靠的丫鬟吧。这两个丫鬟都有优缺点。春花尽管有欺负怕硬、爱自作主张的毛病,但她却还知维护主子。秋月周到,但却是个为了自己,不顾主子死活的。
回到庄子上后,李瑶先和韩氏赶紧说了请跌打损伤大夫的事情,韩氏派了人让庄头去请大夫,她接着才将整个事情说了清楚。
韩氏听了后,很是气愤。她被安抚顺了气后,又想了想后才说道:“先不说那平济侯府徐家。我且就先说说那广安侯府简家。今上是不喜下头的人挑战他老人家的权威,但却也喜欢有风骨的人。咱们家在前些年被流放时,在路上地方官员对你祖父多有照拂,这还不都是因为今上的交代。
那年你祖父被流放时,因简老侯爷和我们府上结亲,简老侯爷反而得了今上高看重用。老侯爷那时不仅升了官,而且还因此在清流中有了好名声。自此,老侯爷的几个儿子借着这股东风,有了好差事,结了几门好亲。自此,广安侯府这才有了现今的风光。
以前广安侯府就是京城一个不起眼的侯府罢了。吃水不忘打井人,但如今我们家还没说什么,那简家小子就开始不将你放在眼里。可见这简家小子心里也没将我们李家放在眼里!我虽担心你退亲以后的事情,但我却不想你以后被人作践。看不起你,没将你放在眼里的人一定不会对你好的。退亲这事母亲去向你祖母说明,这事情本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