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傅景珩问李瑶怎么知道这些,她就又自觉解释道:“以前书里看到的。”事实上她之所以知道这些,都来自于上一世表嫂的告知。而事实上上一世她那表嫂为此还特意询问过认识的儿科大夫,那大夫不主张一到三岁孩子喝鲜羊奶的。
不过李瑶当时对此印象深刻,则是因为她大学同学里有喝羊奶长大的,但也不见有什么事情。所以就因此,她清楚记得小孩子不能喝羊奶。
她这么说,傅景珩不像旁人那般不深问,而是追根究底细问起来。
当然他估计不是故意的,只是喜欢看书的人似乎都有这个毛病。更何况他觉得那书里讲的还蛮新奇的。
他道:燕京城有专门的畜牧局给达官贵人提供牛羊奶和一些奶制品,但那些人只知道不能给孩子过早喝羊奶,但却讲不明原因。
在燕京时参加喜宴等盛会诗会等盛会,李瑶常被人说成是不学无术,又土又傻的侍郎府胖子千金。这些话傅景珩不会告诉李瑶,而如今他深觉,那时关于她的流言很大可能是缪传。
“那时候时常听人提起你不识字,可看来那是谬传,你看得都是什么书,谁写的,那上头还会讲这些吗?嗯……你告诉我书名,回头我也找来看。我想,应该是医书类吧?”
“……”
“记不住书名了,还是不方便说?”看她好半天不说话,傅景珩翻身看向她问道。
屋里没点灯,但月光掺杂着雪光从窗外映照进来,屋里人的大致轮廓还是可以看得到的。翻了身,傅景珩头枕着胳膊肘,往李瑶身旁凑近了些,李瑶先时到现今都一直是平躺在那里的。
“忘了。”这来自后世的知识她如何告诉他?李瑶如此简单回答道。说完她用手指在鼻下不经意地轻擦了下。虽挨得不挺近,但傅景珩可能因为时常处理药材,身上有淡淡的药香味飘过来,在这静夜里眼睛看得不清楚,嗅觉却更灵敏了。
“哦……”听她回答的这么简单,以为她是不想和他多说话,故傅景珩刚起的谈兴又被浇灭,他又翻了身,身子平躺了。
不知他哦这一声是否是失落,李瑶忍不住将话题续了起来:“我不是不喜欢吃葱花,只是夜里吃会有……会有口气。”
本来有些失落的,但她续了话,傅景珩便心情好了起来,他轻笑两声,说道:“原来你不是挑食。嗯……你今日没有对我说谎吧?”
“哈?”
“我看你说谎时眼也不眨,神情如平常时候,很能骗到人,不免想问。”
他想问她,问她今日和他说的确实是心里话,没骗他的吧,但终他还是将话问得含蓄了。
好一会,不知他为何这么问,但李瑶还是答了。她语气发囧,低喃道:“正经时候我是不会说谎的啊,你怎么总记得这个呢。”
“以后不许骗我,好不好?”
“哈?”
“不答应?”
“不是啊,只是我也不知我会在什么情况下就说谎,你给我限制了,我怕我做不到呢。”
“你啊,小骗子。”
“别啊,别给我起这种外号。若是起,你可以叫我美少女,或者萌萌哒妹纸。”李瑶玩笑道。
“呵……”她如此的自恋玩笑,逗笑了傅景珩。不过他这人比较含蓄内敛,很少那种哈哈开怀大笑。
这一时的交谈,两人间气氛融洽不少,傅景珩半起身给李瑶掖了掖被子,温声道:“睡吧,晚上不要踢被子,也不要把汤婆子踢出被子。”
李瑶轻点了点头,又觉是夜里,傅景珩看不到,便乖巧应了声“嗯”。此时她想起李瑗对她的设计,她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还报李瑗,便心道:先如此吧,警告她总是要的吧!
傅景珩品性端直,除了有些圣父,性子还不错,体贴又会照顾人,李瑶其实对他是有好感的。不过她经历了一次前世感情,又经历了和季墨轩的那一次,心里筑起的防线很是坚固。
如此,两次感情让她不会轻易将心放在异性身上,而只是让她给自己做了个壳,缩在了她自己的小世界里。
此时在李瑶落水那日,他摘了颗灵芝却丢了的事情,傅景珩根本就没想将之告知李瑶。
他认定是李瑗设计的那事,李瑗却不承认,后来他决定和李瑗不再有牵扯,自然就不会再去向李瑗讨要灵芝。他曾道:“就当那日摘灵芝是意外得了横财,自己没福气享用吧。”
他这想法若是让李瑶知道,李瑶一定会骂他是傻x二货,身上闪耀着大大的包子唐僧光环。
三朝回门后不久,韩进和李瑶商量了一番,开始筹备选址,准备盖毛线作坊。而这时咱家饭铺子左右则开始有两座酒楼开土动工。其中一座李瑶不知那是谁开的,另外一座则是那日松开的。
李瑶给李老太太出了主意,让她将做豆芽的手艺这样卖出去——和人签订三年买卖协议,每年交八两银,交三年为止。但书就是不许将豆芽手艺外传,外传要高额赔付李家。
如此,各村屯若是有人愿意开豆芽作坊,开出四五家,她家立时就能收银三十两左右。
豆芽买卖后头因为降价和冬日没菜的缘故,每月挣出五两银都不在话下。所以李瑶给出的这个三年协议并不过分。
李老太太一听这个主意,就觉得这主意很是不错,她就急问:“那山楂糕方子也可以这么卖吗?”
“那倒不行,这方子有经验的点心师傅细品后,早晚都会摸索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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