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兵器时代,骑兵就是坦克一般的存在,只要不是被步兵拖慢了度,或者遇到大量的拥有弓弩的队伍,一般情况下,骑兵就是犀利的大杀器,非步卒可比。
东畑贞隆乃是黑田家培养出来的新生代武士之中,武勇突出之辈,更是从小接受的弓马教育。他非常清楚在自己使用马匹作战的时候,需要做的是什么。
不过好在一向宗的士卒基本上很少面对骑兵,所以并不知道如何面对骑兵,不知道在骑兵靠近的时候,要尽量的降低骑兵的度。而且一向宗虽说因为对信众横征暴敛,富得流油,但是这一次出阵黑田家丹波国,取只携带了五十杆铁炮,还全部装备在中军的精锐僧兵手里。只要东畑贞隆自己不犯错误,基本上外围的这些个信众,是很难伤到他的。
东畑贞隆看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目标,这还应该是一个小队长之类的角色,因为和其他拿着各种农具的信众相比,他手里拿的是一杆素枪,这就是他唯一的不同。
东畑贞隆催动战马,快的来到了他面前,武士刀只是用力的一挥,就从这个信众的身边呼啸而过,没有任何的停留。
直到他已经离开的时候,那个士卒的脑袋,才离开了他的身体,脖子上的伤口血喷如柱。血溅到了周围很多人的身上,这一变故,让周围基本上没见过血的信众们疯狂的叫喊着。
东畑贞隆一路上度不减,能杀就杀,杀不掉就先留着,后面自然会有人杀。他杀了几个人之后,其他的一向宗众人知道了他是一个杀神,看到他坐下飞驰而来的骏马之后,都是飞快的避让到两边,一时间东畑贞隆在一向宗队伍里如入无人之境。
本愿寺坊官下间赖广看到东畑贞隆在队伍里面嚣张的肆虐,心里非常的愤怒,知道这样下去,估计时期都要被黑田家这一个武士给搅和没了。于是他拿着自己的长柄稚刀,对着东畑贞隆就冲了过去,在本愿寺众人里,他是毫无疑问的一员猛将了。
东畑贞隆同样是猛将,不但有过人的武艺,而且还有非常丰富的作战经验,在之前毛利家和别所家偷袭黑田城的那一战之中,还第一次经历了实战,已经知道了什么是战场,知道了战场的残酷。那一战他也亲手杀了人,见了血,知道了自己以后要做什么。
东畑贞隆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前方的一切都不能逃过他的眼睛。所以下间赖广举刀杀来的动作,他已经都看在了眼里,做好了准备。这可是一个穿着当世具足的僧兵头子吧,也算是一条大鱼了。
他慢慢的催动战马,因为刚刚杀人稍稍有些停滞下来的度,也开始慢慢的提升。在下间赖广快要来到东畑贞隆面前的时候,东畑贞隆的战马已经提到了最快的度,战马快的奔跑了起来。
下间赖广心里一惊,对手骑马的度怎么这么快呢!天呀,自己要如何应对?
只是这个时候再来惊讶已经有些晚了,下间赖广从来没有面对过战马作战的经验,所以对于东畑贞隆的忽然提,不知道此时应该如何应对,身体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刀都停在了半空,可以说是一脸懵逼的看向自己的对手。
自从上次几乎被别所家之人杀得全军覆没之后,东畑贞隆知道了战场的凶险,也知道即使是对手懵逼,也绝对不可以手下留情,一定要杀死自己的对手。
下间赖广因为惊恐身体停滞,东畑贞隆可不会放过这个绝好的机会,眼睛一直盯着下间赖广,找到了他想要的破绽,忽然他的武士刀宛如半月,划过一条圆润而优美的弧线。
同时战马继续奔驰,从下间赖广身边呼啸而过。下间赖广的刀直接掉在了地上,他艰难的想要回头看看自己的对手,只是因为这个动作,从他的脖子处喷出了如泉水般的血液,之后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看到连大坊官下间赖广,都被黑田家小将瞬间秒杀,还死的无比血腥。本愿寺的僧兵都有些害怕了,就更不要说被裹挟的百姓了,虽说在本愿寺的驱使下敢于去抢夺其他人的东西了,但是归根结底他们也还不是合格的,可以上战场的士卒,只算是欺软怕硬的刁民罢了。
这时小寺氏职已经带着前部的大队人马,对着一向宗大军杀了过来,他所带领的黑田家三千大军,如滔天的洪水一般,撞进了一向宗的队伍之中。
所有的黑田家士卒都是见人就杀,不论男女,绝对不留情面。既然这些信众来了,他们想的就是和本愿寺的秃驴一起,抢夺原本属于黑田家的一切,这是黑田家士卒绝对不能接受的。
面对黑田家猛烈的、一面倒的进攻,一向宗虽然一开始被打蒙了,但是在有人反应过来之后,开始有人大声的喊着“南无阿弥陀佛”,拿着各种农具不要命的冲上来和黑田家士卒厮杀,不过这先冲过来的寥寥数十人,无一例外的全部被斩杀当场。
当一向宗之人,真正见识了黑田家的战斗力之后,原来在离开九折村的时候,还在憧憬着能够从富裕的黑田家抢夺多少东西的信众们,才真的开始怕了,黑田家的士卒真的是很厉害呀!那是真正的精锐,不是之前他们在近畿遇到过的那些个弱鸡,这可不是他们能够战胜的对手。
于是有聪明的信众,带头想要通过两侧的山崖逃跑,已保存自己的性命。
他们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这两面看起来,黑田家布置的士卒极少。或许只要攻击一点,还是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