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文发”刘邦诡异一笑,旋即倾身过去,在女人耳边呢喃地道:“朕让萧何在行宫中建了天然的池水,四季常温,定能让嫣儿的肌肤更加滑腻芳香,朕等不了了,朕要与你……”
男人粗糙的大手,很不老实的在女人的身上游移着。
“陛下……!”
莫紫嫣挣脱开刘邦的手,面色很是不悦,她冷然一笑,带着质问的目光看向刘邦,问道:“陛下在这翠华山修建行宫,难道就是为了,可以时常来看静真?”
怎么又是“静真”?
静真,静真,静真!打从进到这座破道观,到现在,那该死的空灵子和他的女人,总是一口一个“静真”?他们是在提醒他,她已经不是他的皇后,而是个道姑吗!
算了,姑且不与他们计较!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他想她,发疯一般的想她!他想要她,迫切迫切地想要!
刘邦上前一步:“若非为了你,朕又岂会劳民伤财,在这翠华山上修建行宫?”
莫紫嫣退后一步,面色颇为冷淡地道:“这么说,陛下是不打算接静真回宫了,是吗?”
闻言,刘邦微微一愣,蹙眉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朕怎么会不打算接你回宫?”
“那敢问陛下,这一年来,陛下的‘内忧’可解决得如何?”莫紫嫣道。
所谓内忧,就是指的韩信、彭越和英布,这几个因灭楚有功,被刘邦封为诸侯的异性王侯。
他们更是当初背叛项王的人!是他们当年叛楚投汉,导致了楚国的灭亡,害得他与她永世隔绝!莫紫嫣入灵安观修道,却也不能忘记她的仇人。所以才会有“八路荆棘”的梦,希望借刘邦之手,铲除三个叛徒。
不用说,单看刘邦那张倏然一暗的脸,就知道他根本没有付诸多少行动。
刘邦被女人这样突如其来的一问,显然有些心虚,一张松弛的老脸上,面皮一点点垮了下来。
这一年来,也不知是因为对紫嫣太过思念,她不在身边,他就仿佛对任何事都失去了兴致和动力,每日早朝就好像成了机械性的应付差事。又或者是因为年纪大了,他的斗志也渐渐丧失?一年来,没了匈奴的逼婚,这大汉的天下又看似风平浪静,他便没有那种时刻被逼的紧迫感。完全找不到与项羽争夺天下时,那种日夜难寐的压力和动力,那种在睡梦中都没有安全感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故而,他确实是没有采取什么行动。也是因为那些所谓的“内忧”都没有表现出造反的意图,他没有理由去惩治啊。
莫紫嫣突然掩面啜泣道:“陛下觉得‘静真’很陌生是吗?可陛下却将嫣儿忘得一干二净了……”
“……”
“嫣儿在这道观受苦,陛下竟不想着如何与嫣儿早日夫妻团聚,如何让嫣儿与盈儿母子团聚,而只在这翠华山上修建行宫?陛下的确可以什么时候想嫣儿了,便来这行宫小住。可陛下,竟没有想过要接嫣儿回去吗?这就是陛下的爱吗?这就是陛下当日对嫣儿的承诺吗?”女人越说越伤心,让刘邦觉得自己好像犯了很大的错,辜负了这么好的女人。
“朕并非是这个意思啊……”刘邦走上前,想要安慰女人,却见她再次退后几步。
“居安思危,难道陛下一定要等那些异姓诸侯举兵造反,火烧眉毛了才要灭火吗?要等到三年期限已满,那冒顿将嫣儿强行夺走,才后悔吗?到那时,内忧外患并起,陛下又如何抵挡?!”
刘邦刚想说什么,想解释什么 ,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解释清楚,便听莫紫嫣又道:“如今三载时光已过一载,陛下的内忧竟毫无改善?两年之后,若是匈奴大军向陛下要嫣儿,陛下到时候是准备将嫣儿拱手送出?还是看着大汉的江山,由得他人来坐?”
“嫣儿……这……?朕如何会……?你为何总这么想朕呢?”刘邦说了半响,也没组织成一句像样的话。
“陛下早已将嫣儿忘了,忘了嫣儿为陛下、为大汉所受的苦,嫣儿还能如何想?陛下倒不如现在就将嫣儿送去那冒顿的匈奴国,总好过在这清冷的灵安观中吃苦受罪,却还得不到陛下的一片真心!”
“嫣儿……”
“陛下请回吧!”
女人说罢,竟是再也不给刘邦任何解释的机会,转身就迈出了殿门。
待刘邦反应过来时,空旷的室中,早已不见女人的影子。
他怔怔然望着女人消失的方向,陷入沉思。
女人这样莫名的冷淡又莫名的发怒,直搅得刘邦一头雾水,心头烦乱。
他千思万念来看她,本以为给她带来的会是莫大的惊喜,结果自己却被泼了这样一盆冰水。他为她建这太乙行宫,本是因为一年前他初到灵安观,见这里的环境简陋,才要为她修建行宫别院,想着可以多来陪她,只要匈奴不来人,就让她在行宫舒舒服服的住上两年,三年期满再接回宫中。
谁知,她非但不感激、不领情,反过来,他做的这一切却都是错的?……
他的一腔热情,被冷冷地浇灭。
就这样,刘邦百般懊恼,千般不解之下,带着一行人沮丧地离开了灵安观。别人不明所以,而总管张英却凭借着这些年贴身侍奉刘邦的经验,也能猜出个**不离十来,他料想今日这陛下,定然是在莫紫嫣那里吃了闭门羹。
张英正暗自窃喜,打算回去将这等好事告诉戚夫人,却听刘邦带着愤怒的声音,开口道:“张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