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韩欣瑶回到家里,她家刚要开饭,韩娟见她心不在焉,一边盛饭一边问道。冯晓东刚拿起筷子手一顿,也看着他姐。
见家人都用关心目光看着自己,她笑着说道:“我让李国栋去厂里上班了。”
她这句话,不亚于八级地震。李国栋是谁,冯家姑爷不假,但是没少坑冯家人。以前恩怨不提,就说现在也积怨甚多,让他进厂工作,等于自掘坟墓。
冯民这时回来了,他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身体停顿了一下。
“回来了。”
“爸。”
“爸。”
冯民点了点头,放下公文包,问道:“最近发生什么事了?”他没追问李国栋之事,而是问乡里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韩娟贤惠出屋拿了一条湿毛巾回来,递给冯民意思让他擦把脸,冯晓东冲韩欣瑶努了努嘴。
“爸,先吃饭吧!”
冯民坐到饭桌前,接过韩娟递到面前的饭碗,点了点头。
冯晓东左看看右瞧瞧,眉头一挑,嘀咕道:“神神秘秘的。”
韩娟瞪了一眼她小儿子,意思大人的事情,让他少掺和。
韩欣瑶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她不说。而是,这事真假她还不确定。
吃过饭,冯晓东打球去了,韩娟回屋看电视。韩欣瑶与冯民在院中说话。
“嗯,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医院。”冯民知道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决定还是过去看看。他要是不去,以后怕有人拿这事做文章。毕竟,孟富对他有提携之恩,两家又是干亲。
见父亲离开了家,她站在院中久久没有进屋,想着冯晓彤说得话,决定不管真假还是先通知廖俊冬一声。如果上京李家真和李国栋是亲属,又和孟家有渊源,当初她出事,幕后黑手可能是李家。
据冯晓彤说、马科长那次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想灭口,那么想抓自己的人,目的又会是什么?现在来看,她与任何人与事都有些牵绊,静下心回想这小一年发生之事,主导权在谁的手里,孟家、李家还是那人一直没有浮出水面。
下午韩欣瑶回了县里,晚上廖俊冬才回家,这几天省里视察,他也跟着忙。
好久没有下厨的她,做了四菜一汤,可惜廖俊冬是吃过饭回来的。韩欣瑶胃口不好,吃了两口菜就撤桌了。
“马科长现在如何?”
廖俊冬摇了摇头,说道:“不太清楚。他已经是无用之人,你怎么想起来问他了?”马科长背后之人潜伏很深,他追查了这么久,可惜还是没有查出来背后之人是谁!
韩欣瑶邹眉面无表情看眼他,没有怀疑廖俊冬所说的话。廖家背景她知道,如果廖俊冬都查不到,那么事情就更复杂了。
“怎么了?”廖俊冬坐了过来,伸手抚摸一下她的额头,低头看着她双眼问道。
“我想见见马科长。”
“为什么?”
“现在还不好说,见过他就知道了。”
廖俊冬考虑一会,说道:“欣瑶,马科长这趟水很深很深。我至今为止,查到的只是皮毛而已。如果可以,我不想你搅合进来。”现在他怀疑,马科长可能是李家的人,如果是这样,就能解释通李治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韩欣瑶看着他说道:“不管是李家,还是孟家,都要为我已逝孩子付出代价!”她说话声音很低,要不是廖俊冬紧挨着她坐,怕都听不见她说得是什么话。
提起孩子,廖俊冬心中难过,但他绝对不能让韩欣瑶以身犯险,李家不是她可以撩拨的,李治为人他再清楚不过。
两人商议最后的结果韩欣瑶很不满意,但她当着他面却什么也没说。廖俊冬在意她,这个她知道。可她不是一个躲到男人背后避风雨的女人。
廖俊冬晚上还有一个应酬,临出门前告诉韩欣瑶乖乖在家等他,可是他前脚一走后脚她也出门了。
南二道街一片平房,倒数第二家大门紧闭。她站在大门见屋内灯光还亮着,伸手敲了敲大门。
“你找谁?”从屋内走出来一位满头银发老太太,她拄着拐杖,站在大门里看着她。
“您是马科长的母亲吧。”
“我是。什么科长,他现在就是植物人一个。”老太太有些伤感,话中有些抱怨之意。
“马科长是我朋友。我刚从外地回来,特意过来探望他。”
老太太打量一眼韩欣瑶,笑着点了点头。一边拿钥匙开大门上的锁,一边说道:“小半年了,你是第一个来看望他的朋友……。”她儿子当科长那会,老太太日子过得滋润。哪像现在,粗布麻衣不说,还食不果腹。
要说马科长也有不少存款,奈何他成了植物人。治病把房子也卖了,药还不能断,一来二去,母子二人就在这临时租了个房。
韩欣瑶一进屋,一股刺鼻的尿骚味袭来。只见三十多平方屋内,有一铺炕,炕头躺着马科长。地上堆着杂七杂八物品。
“姑娘,你快坐。”老太太进屋才看清她的容貌,拉着她手,意思上炕坐。
这股气味熏的韩欣瑶想吐,见老太太这般热情,忍着要吐的冲动,随着她来到了炕沿边前。
“马科长现在是什么情况?”
“唉,活死人。”
韩欣瑶看眼马科长,又打量一眼屋内,见西北角有一个麻皮袋子,指了指那问道:“那些是马科长看过的书吗?”
老太太大字不识一个,点了点头,说道:“嗯,都是一些无用的东西,明天打算卖破烂。”母子二人现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