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再有一个月,我就满63周岁了岁数越大,精力越差,记性也不太好”普拉法的开场白几乎让在座的每一个人感到吃惊,而他的表情平静得就像是在给朋友们讲故事。
“我当过书记员,当过税务官,还在司法部men工作过。要说政府的基础工作,我了解的恐怕要比在座的大多数人都深,我最大的特长或许就在于这一点”说到这里,普拉法停顿了一下,他转头看着坐在另一边的罗根,说道:
“汉斯.罗根元帅很优秀,说心里话,他是我见过的在这个年龄段最有胆识和才华的人,是上天赐予德国的礼物,是一个注定成为‘俾斯麦第二’的人物,但,那还要经过时间的历练——五年、十年或者二十年,都有可能”
对于这样的评论方式,罗根既意外又坦然,一个成熟的政客应该找准并攻击对手的软肋。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台下的听众们,就维宪党的构成而言,聚集起来的并不是一群坚定的信徒,他们或是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或是纯粹的政治投机者,也又不少是循着个人崇拜主义而来。若不是弗里克仍担任着德国总统的职务,若不是尊奉着“维宪”的大义,他相信,维宪党在全民公选中获得的选票将大幅缩水,甚至有被挤出政坛的可能。然而在军队无法cha手政局的情况下,这群跟“乌合之众”相差不远的人是目前自己必须依赖的政治力量。
“诸位,最近一段时间,大家讨论最多的应该是战后德国的走向,每一份报纸都能够看到人们的议论,每一家咖啡馆都能够听到人们的议论,甚至推开窗户就能听到邻居们在谈扩张、谈发展。不错,我们在欧洲已经获得了绝对的统治地位,我们在非洲开矿、种植,我们在波斯湾和巴库抢夺石油,我们的船只正借着前所未有的政治优势开展远洋贸易……可是,扩张和发展必须以德国本土的安定和繁荣为先决条件——如若我们的国民因为失去精神支柱而迷失,就算得到了再多的生存空间又有什么意思?诸位,我的执政理念总结起来就两个词:巩固、消化。正如同俾斯麦所说的:装到口袋里的才算是自己的谢谢”
普拉法说完之后,回应他的竟同样是稀稀拉拉的掌声,而且到了这个时候,会场上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了。
弗里克清了清嗓子:“诸位不论选择保尔还是汉斯来进行组阁,都是我们维宪党的骄傲所在,所不同的只是个人的执政理念有所区别。最终谁获得更多人的支持,我们所有人都应该竭尽全力支持他、帮助他……一切为了德意志”
接下来,是全体代表进行举手表决。当弗里克说出候选者的名字时,台下便会响起一阵“同意”的声音,赞同者高举起自己的右手,书记员们迅速进行清点——这,是最原始也是最公平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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