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听说我们已经在芬兰部署了雷达?”
在飞行中的fw-200“秃鹰”机舱里,陆军一级上将威廉.亚当耐心细致地询问着每一个细节问题,并且将它们深深印入脑海之中,好为自己更好履行参谋长职务发挥作用。
“确切的说,是赠送给芬兰人两部fu摸-40型陆基雷达,这也是柏林对芬兰参战的一个奖励!”罗根回答道,“目前这两部雷达都还没有完全到位,一号机按计划是上周投入使用的——因为重量限制,其主要配件是由三架容克-52分别运送的,可其中一架在着陆时意外滑出了跑道,机组成员倒是只受了一点轻伤,机舱里装运设备的箱子却撞在了一起,结果……”
这似乎只是个无关大局的小插曲,亚当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感慨和惋惜,他说:“听说雷达对当前的空战起到了十分关键的作用,正是因为我们在这方面取得了技术领先,才能够在东线挫败数倍于我们的苏联空军!”
罗根点点头,“在数量悬殊最大的时候,我们在东线的战斗机与敌人是一比四点四,轰炸机是一比…九,当时很多人都以为我们会输掉战争!”
“当我们成功扭转了局势!”作为一名传统的陆军将领,亚当深表信服地说。
“考虑到芬兰和苏联之间长久以来的恶劣关系,在芬兰部署雷达对我们有很大的益处……反正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都不会让芬兰人完全掌握这种设备的技术,他们必须依靠我们的人员来进行维护和修理!”
说这话的时候,罗根神情平静地看着舷窗外,地面的景物正逐渐变大,这意味着飞机已经结束平飞状态开始下降了,而前方就是芬兰首都赫尔辛基。尽管芬兰还未正式对苏联宣战,但鉴于百余公里之外的塔林就驻扎有苏联空军部队,德国空军还是派出了四架bf-110重型战斗机为空军司令部的专机全程护航,而这一点也是早就获得芬兰人许可的。
“不过话说回来,芬兰这个国家终究不同于罗马尼亚或是挪威,他们有着强烈的……”亚当这话还没说完,驾驶舱与机舱之间的金属舱门突然砰地一声打开了,把在座几乎每个人都吓了一跳,这还不算完,飞行经验颇为丰富的副驾驶员耳机也没摘,一脸紧张地喊道:
“长官,南面发现十几个疑是苏联战机的目标,距离只有十多公里,它们很可能在我们降落时抵达机场上空!”
“什么?这怎么可能?”
不仅是罗根,机舱里的每一个人都在发出这样的惊叹——苏联空军侵入芬兰领空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自进攻德国后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么干过了,而今天却又偏偏是在德国飞行编队抵达赫尔辛基时出现,这恐怕不是单纯的巧合能够解释得过去的!
坐在机舱右排位置上的军官们纷纷在第一时间转头向外望去,罗根虽然下意识地做出了相同的动作,但脑袋里却在飞快地运算着:以苏联空军最常见的伊-16型战斗机计算,十几公里只是两三分钟的航程,依然在使用原始目测警戒的芬兰军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几乎不可能做出有效反应!
“爬升,立即爬升!命令护航战斗机占据战术高度!与机场联系,让他们立即派出战斗机!”罗根的大声回答距离副驾驶发出警告只不过十来秒的时间,那张焦急的面孔旋即从舱门口消失了。
机舱门继续敞开着,以至于副驾驶利用无线电与护航战斗机以及机场进行联系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入到机舱之中,无形中加重人们的紧张情绪。
基本水平的机舱很快进入了前部向上的倾斜状态,在四台宝马323型发动机的轰鸣中,飞行重量达到23吨的“秃鹰”竭尽全力地向高空攀升,而四架伴飞的bf-110爬升能力显然更甚一筹,它们轻而易举地“抛下”这架笨拙的四发飞行器进入云端之上。
不多会儿,坐在机舱右排的军官们发出惊叹:“见鬼,真碰上苏军战斗机了!应该是伊-16,他们有……十、十一、十二……十六、十七、十八……十八架!十八架!”
“一打半!”罗根冷笑一声,“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
副驾驶艰难地半转过身,从舱门后面喊道:“飞行高度4500米,长官,是否还要继续爬升?”
这时候,罗根的得力干将、精于无线电以及伞降作战的凯伦面色严峻地提议说:“头,让飞机下降到千米高度然后跳伞吧!”
情势固然危急,罗根却极力保持着镇定与从容,他立即拒绝了凯伦的提议,“那样我们谁都别想活!继续爬升!让护航战斗机看准时机冲击对方!”
副驾驶的脸再一次从视线中消失了,罗根心中继续计算着:这“秃鹰”的正常升限是6000米,最高平飞时速是360公里,即便向发动机注入液态氮,短时间内的爆发力也不足以让它在飞行竞速中赢过苏军的伊-16战斗机。要想熬到从芬兰机场起飞的德国战斗机前来支援,除了那4架护航的bf-110之外,唯一可以依赖的就是这架飞机自身防卫武器了——早期民用型的“秃鹰”自是没有任何武装,进入德国海军服役后,这种远程巡逻侦察机加装了1门20毫米机炮和5门13毫米机炮,自卫能力在德军当时的各型军用飞机中算是比较强的,但在汉斯.罗根担任空军总监并主持战略轰炸机生产期间,这些飞机的火力和防御都得到了极大的加强,并部分安装了从意大利空军引入的遥控机枪塔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