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景回房,却因为之前的不愉而有些待不住。(’小‘说’)
许是被刺激了,她很想很想他。那一刻的孤寂冲刷着她的心灵,逼得她立时就要见到他。
于是,顺应本心,趁着雪夜,直奔四皇子府。
在这里住惯了,直接翻墙而入。
叫起一个护卫,让他去禀报。他已经入睡,正因护卫而坐起。听到她来,就要起身。七景就紧跟那人身后,那人话音刚落,她人已投入他怀。
其他人立时退避,她外衣一脱,直接钻他被窝里去了。
“发生了什么事?”七景那里的事情,他的人还没报过来。可她身上的清寒,以及孤寂,却沉重的让他想忽视都不能。
“没事,就是想你了。”她紧紧的搂着他,空落落的心,终于填满。那不属于她的悲伤,终于消失殆尽。
他用力将她搂在怀里,将她身上的寒气尽数吸去:“我一直在,永远都在。”
他身上的温暖,也暖了她的身心。累了一天的她,睡意也随之而来。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便陷入睡眠。
乐辰却是再睡不着,心中担心,恨不能立时起来,找人问个清楚。却又怕吵醒她……而且,这样寒冷的冬夜,他一点也不愿离开,有着她的被窝。
且看她身上并无不适,更无受伤,便干脆拖上一拖,明天一早再说。
将人往怀里紧了紧,也随之睡去。
……
第二天,七景醒来时。乐辰已经醒来很久了,只是并没有起床。而是坐起,披着衣服,拿了本书正看着。
见她有动静,才将书放下,低头看她。
“睡得可好?”
“好极了。”七景笑:“从未有过的好。”
“还要睡么?”
七景摇头,抱着他的腰,蹭了蹭。昨晚的一切,似乎全都烟消云散。那些负面情绪,也全无踪影。“饿了。”
“起来洗漱……”顿了一下又道:“或者,干脆让人进来,侍候你洗漱,就在这里吃?”
七景很认真的想了想这个问题,“我今天可以不回去吗?”
“可以。”
“那就让他们进来侍候吧。”反正吃完饭,她给他治疗之后,还要接着睡的。那她就不动地儿了。
乐辰显然也是想到了:“你若愿意,可以一直住在这里。苏府那,我给你找个替身待着,也是一样的。”
七景摇头:“不一样。( ”她眯着眼:“等着吧,看我怎么一点点,把苏家给拆了。”
乐辰失笑,他就不明白了。怎么他的小七,这么喜欢拆房子。不过,她乐意就好。很快,侍候的人进来,她洗漱之后,抬了矮桌进来,早饭摆上。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甜甜蜜蜜的吃完早饭。
歇了十分钟,她替他治疗。
治疗结束,她便再一次躺下:“念书给我听吧!”
“好。”他用布巾轻拭她额头,上面细密的汗珠:“想听什么?”
“都好。”只要听着他的声音,便如听着仙音一般,通体舒畅。果然,她声控癌晚期了,为了他的声音里,不再死气沉沉,她愿意做任何事。
真是疯狂的让她惊心。可细想想,却又甘之如饴。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首诗未完,她已陷入沉睡。他却将这诗念了一遍又一遍,他想念,更因为,他念时,她脸上的苍白,紧皱的眉峰,都略有改善。
直到他嗓子发涩,才停了下来。
俯身在她额上亲了亲,穿了衣服出来。
离和坎早已等在那里,随时准备回话。
“怎么回事?”
离将昨夜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祥细说了一遍。最后离道:“奴婢觉得,小姐是被苏大人伤了心。同是女儿,苏大人对小姐,太过无情。”
“苏佑良不配当你们主子的父亲。”乐辰咬牙。他知道,被亲生父亲如此狠伤时,心是怎么样的痛。难怪昨天晚上,她会那么的难爱。“那六个刺客可抓到了?”
“回主子,两个在我们手里,其中一个刚被抓就死了。另三个被皇上的人捉走了,三个全都死了。最后那一个,逃了。”坎低头:“他们是幽冥阁的人,余家出的钱。皇上那里,肯定也得到幽冥阁的消息了。”
“又是幽冥阁?”乐辰冷哼一声:“那徐文峰又是怎么回事?”
“他是被苏夫人鼓动,苏夫人答应他,只要他将主子引出弄雪院,就将他调给苏二小姐当贴身侍卫。”离也立刻改口。
乐辰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到是个重情的。”他抚着手掌:“既然苏夫人亲自应下的事情,那本殿下就帮他一回,让他得尝所愿。苏佑良为这个女儿也算费尽算计,本殿下就非要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坎立刻低头:“奴才知道怎么做了。”
“回去吧。顺便把府里的账房领过去……苏佑良既然想不着本殿下的好,那便一笔一笔的,算清楚。”
“是。”
“下去吧。”
两人一起退下,出了房门,相视一相,齐齐松了口气。
殿下的气势越来越强了,尤其这次因为主子被人欺负了,那身上的寒气,让他们差点以为,掉到冰洞里去了。
…………
苏家,苏佑良一夜恶梦。
七景刻意说那些话,当然不简单。除了言语的诱导外,最重要的是精神暗示。
催眠还不至于,但是,让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越是疑心,越会梦到。
一个不行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