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缓步走向前,只双手早已不自觉握紧轮椅,鹿岳方才的眼神很是不对劲,似乎是盯上了猎物一般。
“顾姑娘可是顾相家的大小姐?果真是如传言一般——倾国倾城。”鹿岳缓缓开口道,单手按着腰间长剑。
她果真只能瞧见慕容离一人不成?
“鹿小将军谬赞,小‘女’子不过一介‘女’流,如何能比得上鹿小将军的风采?小‘女’子倒是听闻,鹿小将军年少有成,是凌国‘女’子最是心仪的夫婿人选。”顾念卿回头,‘阴’阳怪气的答道。
这妖‘女’……
鹿岳的娃娃脸微微发烫,颇有些不好意思。正如顾念卿所言,他在凌国确实是众‘女’子最是心仪的夫婿人选,只他偏生却遇上了这妖‘女’。
“离王殿下‘腿’脚不大方便,鹿小将军莫要怪罪我燕国怠慢了贵客。所幸今日有小‘女’子与璟王殿下作陪,鹿小将军若是要在这燕京中好好逛逛,小‘女’子与璟王殿下定当奉陪。”顾念卿垂下眼帘,眸中冷光愈甚。
鹿岳分明是故意为难慕容离,只不知宫中那几人为何也任由他放肆。皇后更是怪异,听闻她素来待慕容离如亲子,只为何此番竟是将他推向险境?
娃娃脸上的红‘潮’褪尽,鹿岳一双眸子只直勾勾的盯着顾念卿的后背,他笃定顾念卿正是那妖‘女’,虽说长得全然不同,只当初那‘女’子,分明是与慕容离及凌璟二人是一伙儿的。在离开圣峰城时,他便应想到,那燕国贵‘女’,正是原先那妖‘女’才是。
不过,如今亦不算是太迟。
“卿儿客气了,本将军来燕国只为一睹燕京的风采,绝非来此惹是生非的。离王殿下与本将军有过一面之缘,本将军自然不会为难于离王殿下。”鹿岳话毕,侧脸看着两侧的酒楼。
各处张灯结彩,很是喜庆。酒楼之上挤满了人,更是有害羞的少‘女’,自丝帕间探出双眸来,期期艾艾的望着下头的人。
燕国唯一的异姓王,最是受寵的离王,凌国年少有成的小将军,却只围在顾念卿周遭,着实叫人很是羡慕。
只一看她的容貌,却又生不出一丝嫉妒之情来,仿佛那般出‘色’的‘女’子,本就应被众人捧在手心一般。
“小‘女’子便等着看,鹿小将军是否当真是为着燕京的美景而来。”顾念卿眸光一扫,正落在朝着楼上的少‘女’撇撇嘴的鹿岳身上。
不过一个未长成的小少年罢了,竟也学会来寻旁人的麻烦?慕容离最是体弱,且不说今日会不会遇到行刺,只说这般奔‘波’,便已是大忌。
却不知鹿岳究竟打的是何主意。
鹿岳稍落后两步,正与凌璟并肩而行。伸手撞了撞一言不发的凌璟的手肘,滚圆的双眸眨了眨,鹿岳低声道:“璟王爷为何一言不发?”
据他所知,除去慕容离外,这异姓王亦是对顾念卿很是有兴趣。
凌璟冷冷扫他一眼,方才慕容离遇刺,自是很不同寻常。眼下燕国储君之位早便定下,按理说应不会有皇子遇刺的事发生。
只慕容离自幼便总遇着这般离奇的事,只每回稍有得意之事,那背后之人便似瞧不得他欣喜一般,每回皆会有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
似是知晓慕容离定不会因此丧命一般,那人每每有动作,皆不会稍作留情。仿佛那人对慕容离极为了解,却又不知究竟是何人。
便似今日这般,那人定是知晓慕容离会经过这条街道,方会沿路设下埋伏。慕容离要来此接待鹿岳,此事应无多少人知晓。
那人要么是宫中之人,要么便是慕容离身边之人。只宫中之人不在少数,究竟是谁竟这般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