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孤湮咽了咽,食指和大拇指拿着香烟,又猛的吸一口。
蒋欣兰望着君孤湮手上猩红的烟头,她的微微心痛起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爵皇这个样子。
其实,她和甄俏,鹰邢一样,很小的时候就伴着爵皇了。
那个时候,一年里,爵皇说话不超过三句话,他从小就是她们的神,神圣不可侵犯。
可是,当爵皇遇到甄妖妹,却没有以前那样的惜字如金了,能和她们说上几句话了。
“湮……”蒋欣兰在君孤湮柔声出声。
君孤湮骨骼修长的手掐着香烟,他单手抵在台桌上,另一只手上的手背上,缓缓的留着血。
“下去。”君孤湮背对着蒋欣兰,冷声道。
蒋欣兰知道爵皇心情不好,她也不敢再说话,毕竟如果她不听话,那么就会有人代替她听话。
而她也不走,就这么站在爵皇身后。
“哒哒哒……”从楼梯传来的声音。
蒋欣兰立马反过头,望向楼梯处,只见甄妖妹踩着水晶鞋缓缓的从旋转楼梯上下来。
甄妖妹攥着黑色的木盒子,望着下面的一片死茫茫的人躺在地板上。
她微微皱了皱眉,又望着眼不远处的蒋欣兰,蒋欣兰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大的改变。
而蒋欣兰背后是背对着她的君孤湮,君孤湮的上空中还弥漫着白色的烟卷,像是雾曼中的一盘雾气,伴随着凄凉。
甄妖妹望着今晚宴会上的人又只剩下她和蒋欣兰君孤湮等人活着,她不由觉得有些悲凉。
君孤湮本来就是一个杀人如麻的人,何必指望他变为好人。
甄妖妹走下来,她就想离开,这里的人死了就死了吧,她现在已经学会拓然了。
像当初,她那样的用生命保护着他们,可是不也一样被君孤湮杀死了吗?
她不是神人,救不了每一个人。
“站住,谁准你走了?”蒋欣兰朝着甄妖妹走来。
甄妖妹望着蒋欣兰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她冷笑:“怎么?你想替君孤湮打抱不平?”
“你这个贱|女人,不要以为爵皇宠你一时,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蒋欣兰既然不能和君孤湮说话,她找甄妖妹那是肯定能说的了。
甄妖妹冷笑:“我是贱女人,那你是什么?你是贱女人男人的贱手下?”
“你就是一双破鞋,被人穿了都惦记着旁人的脚。”蒋欣兰毫不顾忌君孤湮在场。
同时她早已经忘了君孤湮在场,一切都被甄妖妹给激疯了。
“是,我是破鞋,那你还和我这双破鞋说话?怎么难不成你对于破鞋有兴趣。”甄妖妹冷笑。
“够了,放她走。”台桌上的君孤湮冷声。
蒋欣兰哼了声,不情不愿的不在出声,甄妖妹也没有在这个堆满尸体的别墅待下去。
她转身就想走,可是她刚走到一半,脚步顿住,转头,望向君孤湮的地方。
“我希望你遵守今天晚上说过的话!”甄妖妹朝着君孤湮说。
说着,她便扬手将手中的黑盒子朝着君孤湮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