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可是她复仇的最好时机。
本来,她想打下凤天的江山,然后,在所有人面前,撕下凤清扬的面具,但是,如今,也是相差无几。
谁欠了她,谁就要偿还。
欠命,还命。
凤清扬睁大的瞳孔里,清晰的倒映出凤墨希的脸,这不是照镜子,而是,她就在自己的眼前,而且,那张脸,还在变,原本完好的脸,一点点的改变,变成一张,布满刀痕,丑陋的,恐怖的脸。
“你在我身上,划了多少刀,现在,我都还给你。”
凤墨希夺过凤清扬手中的匕首,挥下,每一刀,她就念了一声,每一刀,都是毫不留情,都带着对凤清扬无尽的仇恨。
因为是双生,所以,她对凤清扬,一直很好,她想要的,她从来就没有拒绝,她对她,掏心掏肺,可她呢,对自己,又做了什么?
她本有好的姻缘,她们本可以好好活着,有好的归宿,可她,对自己做了什么?
因为嫉妒,她对她下药,将她,送到那几个qín_shòu兄长的魔爪里,让她做了一生的噩梦。
她囚禁她,折磨她,毁了她的身体,拔了她的舌头,让自己,有苦难言,她的伤痛,她的仇恨,已经,积攒了,太久,太久。
凤墨希的仇怨,因为她的每一刀,因为她的每一个念头,而在周围,引起了轩然大波。
众人这会,真的傻住了,那匕首,那匕首竟然,凭空飞起,就像,有一个看不到的人,在对凤天女皇施以处刑。
而凤清扬,也在疼痛间,将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说了出来,而在场的众人,也从这断断续续的话语中都了解到事情的真相,这,竟然是一场鱼目混珠的计谋。
真正的女皇被害,而这些年,在位的,竟然是他们以为失踪了的凤清扬。
他们,竟然,都不知道?
此刻,凤清扬,已经成了一个血人,除了一张脸,还好一点,而身上,却没有完好的地方,到处,都是刀痕,血,更是四处喷溅。
凤清扬痛得不能自己,身上的伤口,很痛,她痛苦的求饶,只希望,凤墨希能绕了自己的命。
“皇姐,别杀我,别杀我,清扬,清扬错了,饶了我吧。”
凤清扬已经站不稳,只能双手爬,而她所到之处,拖着一条长长的血痕,周围的人,见她过来了,也没有人想要去扶她,而是,朝后退去。
他们怎么敢扶,怎么能扶?
鬼怪,古人都最是相信,更别提,他们现在亲眼看到,更是深信不疑,本来该害怕的,但一想到,真正的女皇被谋害,怨气深重,回来报仇,他们,只要在一旁看着就好,否则,若女皇将气撒到他们身上,岂不是得不偿失。
因为这一个念头,在场的所有人,都对凤清扬漠视以对。
而意外得到这个惊人内幕的北辰无我,封陌天,此刻,神色都有些变了。
北辰无我虽然相信这世上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也从未见过,也不是很相信。而今晚的所见,当真是让他长见识了。
想到另一件事,北辰无我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幽光。
而宗政无忧,在看到墨希的脸,在一怔之后,便是满眼的心痛,她过去,到底,承受了多少?
虽然,她自己说过,可是,说那比亲眼看到还要令人震惊。
墨希。
宗政无忧的目光,紧随着凤墨希,他丝毫不在意此刻的她,宛若厉鬼丑陋的摸样,只有,无尽的心痛。
凤墨希对此,并无察觉,她的心,已经被仇恨笼罩,一步步的朝着凤清扬走去,欣赏着她的痛楚,听着她的求饶,在落下最后一刀的时候,她的声音,也跟着轻飘飘的响起,透着丝残忍,“接下来,是拔了你的舌头,还是,你的脸呢?”
闻言,凤清扬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看着穿了一身白衣的凤墨希朝着她飘了过来,就要尖叫。
而就在这个时候,轱辘轱辘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清晰的响起。
众人听到声音,纷纷朝着御花园外望去,只见,一个少年,推着轮椅,走了进来,轮椅上,坐了一个身穿淡紫衫,容貌俊雅温润的男人,他,便是国后,牧流云。
“这是这么了?”
牧流云一到御花园,便看到,地上,趴着一个女人,正疑惑着,此刻,那浑身染血的女人也抬了起头。
在看清眼前的人,牧流云的眉头挑起,有些疑惑,凤清扬,她这一身伤,是这么回事?
“流云,快,快救我。”
凤清扬在看到牧流云,如同看到救星,大声喊道。
牧流云没有动,他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此刻,停在空中的匕首,匕首的末端,血,一滴滴的滑落,这血,不用说,也知道是谁的。
只是,此刻,这匕首,又是谁拿着?或者说,对方,不是人?
牧流云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波动,就连凤清扬一身伤,倒在他的面前,他也如同看不见一般。
此等冷酷,众人又见识到了。
以前,只以为,牧流云是一个性情温润,又惊艳决绝的男人,而此刻,却也觉得他,薄情的很。
否则的话,为什么凤清扬倒在他面前,他却视而不见?
在看到牧流云,凤墨希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此刻,她的脸,已经变得完好,可是,也是鬼气森森。
“牧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