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
阡陌脸色更红了几分，耳根子也一阵阵发烫，连忙往旁边让开了两步，转头才想到自己一高兴，居然擅自做主放了人进来，连忙抬眼朝厉沈清看去。
后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怪罪之意。
九带着荣安走进了会客室，目光不经意扫到冯司南，眉梢便是微微一挑，“厉少有客人，我想我是不是打扰了？”
话虽这么说，人却是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坐在了沙发上。
会客室的沙发是凹形摆放的，三面都放有沙发，厉沈清和冯司南相对而坐，九现在在这中间的沙发上一坐下去，看上去到是以她为主导了。
厉沈清对此似乎并不介意，清冷的声音淡淡道：“并不会，凤姑娘来得正好。”
从九进入会客室，冯司南就一直持着保守的态度在打量着她，见她言行随意，不经意间露出几分优雅，气度不凡，虽然年龄看上去不过才十五岁，有些小了，不过这架势却是不容人小觑，心中便多了两分认可。
他收回视线，礼貌地向厉沈清询问道：“厉少，不知这位姑娘是？”
“桐城凤九儿。”厉沈清简明扼要地给出了答案，顿了一下，又向九介绍了一句，“这是香苑苑主，冯司南。”
“凤姑娘，幸会。”冯司南脸上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九有些意外地看了厉沈清一眼，没想到他还真介绍人给她认识，这么说来，这人多半和她今晚要跟厉沈清谈的两件事颇有牵连了。
心念一转，她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友善的弧度，“幸会。我看冯苑主气色不大好，没休息好么？”
冯司南苦笑了下，“凤姑娘说对了。”
九点了点头，目光一转又看向厉沈清，直奔主题道：“厉少介绍我二人认识，总不至于只是让我们互相寒暄吧？”
厉沈清看了她一眼，又抬起眼帘看向冯司南，“告诉她，丹天殿和香苑的情况。”
冯司南闻言，不疑有他地点了下头，说道：“凤姑娘，我们香苑和丹天殿，是云京两大药材交易所，收购、出售各种药材，同时也出售成品丹药。原本我们两家实力不相上下，在云京各据一方。然而四个月前……”
安静的会客室里，只听到中年人沉稳的声音在讲述。
或许是出于对厉沈清的信任，他并未隐瞒什么，详尽地将香苑现在所面临的形势说了一遍，连一些较为隐秘的事，也一并说了出来。
最后说完香苑的近况，冯司南便神色黯然地沉默了下来。
九听完这些，却是微微拧起了眉。
冯司南见她蹙眉，以为她也没有办法，心中不禁有些失落，正要叹气，却听到少女清雅的声音响了起来：“厉少，给我一个帮他的理由。”
冯司南一下子就懵了，一半是惊一半是喜。
在听完他的详细解说后，还能让厉少给她理由，这岂不是意味着……这位凤姑娘有能力帮香苑对抗丹天殿？
他下意识看向厉沈清。
厉沈清盯着她沉默了两秒，道：“丹天殿已被列入神渊城的黑名单，香苑是洗灵丹唯一的合作对象，可够？”
九嘴角一抽，然后朝他竖起了大拇指，“ok，你赢了。”
听着两人的对话，冯司南觉得自己的心情就像是在坐过山车，一直在呼啸冲刺，简直不要太刺激！
什么叫丹天殿已被神渊城列入了黑名单？
这消息也太突然太具有冲击力了，明明今天下午的时候，神渊城和丹天殿还保持着合作关系！
还有，洗灵丹又是什么东西？
最重要的是，欧开是什么鬼他不懂，但你赢了三个字，他还是听得懂的。
这是不是意味着，凤姑娘答应帮助香苑了？
虽然，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说出这种话，着实是让热难以置信，但他和厉少接触也不是一两年的时间了，很清楚厉少说话做事的风格，从不开玩笑！
冯司南强压下心中的激动情绪，虚心请教道：“凤姑娘，你认为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九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想到这人身为香苑苑主，也算是位高权重了，脾气却这么谦和礼貌，还挺难得的。
她微微勾唇，提醒道：“冯苑主不觉得，应该先给我看看凝气丹和复元丹？”
“哦，对，凤姑娘说得是，是我心急了。”冯司南顿时反应过来，不禁老脸发烫，心中颇有些羞愧，忙拿出两个小玉瓶递了过去。
自己都这把年纪了，竟然还没有一个小姑娘稳重，真是白活这几十年了……
思及此，他的心情竟是奇迹般平静了下来。
九漫不经心地倒出两颗丹药放在手中把玩观察，实际却是让皞有时间检测这两种丹药的成分、药力——没办法，号称拥有整个人间界的知识储备的皞正经压根就没听说过这两种丹药。
严格说来，也算不上没听说过。
比如说复元丹，皞正经的知识储备中的确是有这种丹药，但他所知道的复元丹，作用却和冯司南描述的不一样。
浓郁的药香弥漫在会客室里，几个人都没有说话。
好一阵之后，九才将两颗丹药重新装回了玉瓶，给出结论道：“这两颗丹药是伪劣产品。”
“伪劣产品？”冯司南心头一跳，“凤姑娘，什么叫伪劣产品？”
厉沈清也看着她，漠然的眼中浮现出一丝疑问之色，显然也没听懂这个词。
“就是仿制品。”九没有隐瞒，将皞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