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只是一点皮外伤?皮外伤也会痛的!九儿,你不用隐忍,有爹保护你,那些风风雨雨都有爹给你挡着,你真的不用这么拼命,爹只希望你可以快快乐乐的!那死小子竟敢一再伤你,爹说什么也不能绕过他!”
凤凌天一点不觉得自己夸张,他的宝贝女儿,他连指甲盖他都舍不得碰得重了,凭什么那小子可以一而再地伤害?!
听到这霸道又护短的话,九微怔了下,继而璀然一笑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爹,我自己的仇我自己会报,你只需要站在我身边好好看着,并为我感到骄傲就行了。”
凤凌天闻言一愣,眼里划过一抹心疼的欣慰:“好!好九儿,不愧是我凤凌天的宝贝女儿,有志气!”
看着凤凌天抱着九飞身离去的身影,附近那些听到动静急忙赶过来救人,却看到九和帝夜对战侍卫们犹自还回不过神。
刚才那个披着长发,光着脚丫,只穿了白色里衣,身手好到爆的少女,真的是他们的大小姐?
可如果不是大小姐的话,城主会这么宝贝吗?
众人你看看我,再我看看你,半晌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
拗不过凤凌天的大惊小怪,让他个自己脖子上的伤口抹了药,据说是炼药师配出来的极品金疮药,可以让伤口不留疤。
回到灵秀阁时,天已经快亮了。
九看了眼被毁掉的大床,睡回笼觉的心情也没了,换了套浅墨色束腰长裙,叫来丫鬟收拾房间后,就径直去了城主府的炼药室。
天刚亮,灵秀阁的男宠被连夜遣散的消息传开了。
与此同时,九在下半夜与帝夜对战的一幕像是长了翅膀一般,在城主府中流传开来。
开始,城主府大部分人都不相信曾经纨绔荒唐,无美男不欢的废物大小姐不仅遣散了男宠,还有了一身堪比幻师的实力,直到这事传到地牢里那几个狱卒耳中,把牢里发生的事说了出来,众人才渐渐意识到大小姐变了。
就在城主府众人对自家大小姐的变化猜测纷纭的时候,大小姐去炼药室的消息又传开了,再一次狠狠地轰炸了所有人的认知。
城主府因为大小姐的改变而沸腾。
桐城三大家族之一的韩家却是一大早就严肃地召开了家族会议。
“老赖死了,这事昨天晚上为什么不来禀报!”
韩家家主韩文成六十来岁,一身黑褐色暗纹袍子,花白的头发光顺地梳起来扎在头顶,插着一直黄玉簪子,被岁月留下了痕迹的脸上却是威严不减,鹰钩鼻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狠戾。
整个正厅里,没有人敢吭声。
大厅中的青年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战战兢兢地交代道:“小的开始以为老赖是突然犯了病才死了,没往深处想,半夜想起老赖一辈子都没啥病,咋会突然发了癫痫,觉得不对劲,叫了人去检查才知道老赖是被一根银针杀死的,可是大半夜的,小的也不敢来打扰家主休息,这才早上过来禀报了。”
“蠢货!”韩文成怒斥,“滚出去!”
“是是是。”青年连声应是,迅速爬起来退出了正厅。
韩文成眯起眼睛,目光扫过坐在两边的儿孙,“老赖被杀之事,你们有什么看法?”
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的中年道:“爹,老赖不过是我们安排在飞行坐骑广场起哄抹黑那个废物的人之一,那么多人就他一个人被杀,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吧?”
对于这番言辞,韩文成没有表态。
旁边一名稍微年轻些的中年反驳道:“大哥所言不妥,能神不知鬼不觉用一根银针置人于死地,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可见此人实力不弱,爹,儿子以为,老赖的死很有可能是凤凌天察觉到什么,向我们发出的警告。”
“二弟未免太杞人忧天了,凤凌天要是真的有那能耐察觉到什么,会等到如今才察觉?”
最先开口的中年一脸不快,他是韩文成的大儿子韩越仁,向来骄傲自负,和他呛声的是韩文成的二儿子韩越义。
韩越义闻言嗤笑一声,“为何不能如今才察觉,大哥可知道昨晚城主府发生的事?”
括韩文成在内的所有人都看向了他,韩文成开口问:“老二,城主府昨夜怎么了?”
见父亲被韩越义吸引了注意,韩越仁心中越是窝火。
奈何他真不知道城主府昨夜发生了什么大事,只能坐在一旁冷哼了一声。
韩越义起身行礼道:“爹,这事我方才便想说,一直没找到机会开口,是这样的,凤凌天那个宝贝废物女儿命人遣散了所有男宠,因其中一人是我早前安插进去保护子岑的,所以我今日一早便知道了消息,此事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在城中传开。”
韩文成闻言皱眉,“既然如此,为何子岑没回来?”
“听说子岑跟那南宫家、齐家的两个小子早在数日前就被凤凌天带去了云京,昨夜却没有将他们一并带回来,想来要么是被凤凌天私下里处理了,要么是被那废物扔在了云京。不过听说那废物虽然荒唐,对子岑却是有几分真感情,所以后者的可能性不大。”
听到韩越义这番话,坐在最末尾的韩越信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韩子岑是他唯一的儿子啊!
他尚未开口,就听韩文成一掌拍在了椅子的扶手上,愤怒地冷哼一声道:“子岑纵然资质平庸,那也是我韩文成的孙子,他凤凌天竟敢很下毒手,好,很好!他真以为在桐城就能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