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声爆炸,还是那栋奇怪的铁皮建筑,如果你们认为那声爆炸这样就完成了它的使命,那只能说是图样图森破,现在就让你们看看它的剩余价值吧。([ [
轰然的爆炸声远远传开,但是街道周围的居民却只是瞥了一眼袅袅的黑烟就继续各干各的,聊天的聊天,赶路的赶路,砍价的还是继续你来我往的打着持久战,仿佛对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是的,对于隔三差五就要炸一次的那栋所谓的地精实验室,他们从最初的恐惧愤怒控诉到现在已经渐渐地习以为常了,当然这也是因为至今为止也没见生过什么重大事故的原因,虽然时不时的轰鸣声有些扰民,但只要那些地精不炸了他们的房子,那就已经得谢天谢地了。
堆放着奇奇怪怪的工程学造物的地精实验室内到处弥漫着难闻的机油、铁锈和硝烟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当然还有那个绿皮小个子不知道是几个月还是几年没有洗澡的体臭,让雪莉有一种想要在这里来一闪电风暴的冲动,而白煌则很庆幸自己没有嗅觉。
他望着不远处满是狼藉的实验用石桌一角那呈现出爆状的乌黑痕迹,以及同样满脸漆黑,张口吐出一缕黑烟的两个矮子,再一次认识到这些家伙的不靠谱与作死天赋。感受着逐渐远离的联系,白煌不自觉地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他很清晰地感应到克里斯蒂娜就在附近,不过一人一骷髅却异常默契地并没有急着去寻找对方,大概是都觉得时机未到吧,抑或是觉得没有必要。
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好像日思夜想的人忽然间只有一墙之隔,却反而不想去推开那扇门,但心底却有着水到渠成的期待。当然,他们之间并不是那种关系,只是说复杂吧,他们互相之间是以朋友相待的,说简单吧,又还有一层紧密至极的契约关系。
白煌感慨待机中,但实验室内那两个作大死却死不了的家伙总算是从刚才的爆炸中回过神来了。
从头绿到脚的地精像是换了种皮肤,黑漆漆的只露出绿白相间的眼珠子,他猛地咳嗽几声,然后蹦上那乱糟糟的实验桌,居高临下地对着正心疼那一大蓬脏得要死的胡子的布莱恩尖叫到:“布莱恩,都怪你!我伟大的明刚才差点就将诞生在这间实验室里,而你们都将成为荣幸至极的见证者,但是这一切都因为你的愚蠢给摧毁了,你那鱼人一般的脑袋我真是受够了!”
布莱恩怎么也弄不干净自己那蓬帅气胡子,反而越抹越脏,本就一肚子火的他闻言顿时吹胡子瞪眼地怒骂到:“你才是鱼人,你的祖宗都是鱼人!要不是你怕苦非要加焦糖进去,怎么会爆炸!你得赔我一瓶最好的护须洗液,不然我跟你没完!”
一言不合的两人顿时互掐起来,地精瑞克跳到布莱恩头上直接揪住他的胡子不放,这可直接激怒了布莱恩,矮人的谚语“打人不打胡子”可不是在说笑的,他们对于胡子的重视是上升到种族信仰的高度的。
布莱恩伸手去抓瑞克,但瑞克的身手却异常灵活,不断在他周围上蹿下跳,不断地戏弄布莱恩。
而在一旁的可可亚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不是因为布莱恩终于抓住了瑞克将他死死按在地上,而是因为那两人蹩脚的魔药学知识即便是一知半解的可可亚都觉得很逗。
雪莉抱着噗噗温柔地抚摸着它金色的毛,然后挠了挠它的喉咙,小家伙顿时舒服地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喂,你是猫吗?前段时间不还是很警惕的吗?怎么现在整天粘着这痴女。白煌觉得再过一阵子,这头猪可能连自己主人叫什么都忘了,真是太可怕了,雪莉着撬墙角的能力真不是盖的。
这时,布莱恩以一个德式背摔让瑞克举起了白旗,不过矮人那腰(矮人有腰吗?没看出来)可以忽略不计,完全就是两个矮子摔一块,半点霸气都没有,无论是摔与被摔都是。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害众人误以为自己是来找碴的。实际上他们是因为摩西和罗伊去安排住处,几个无聊的家伙听布莱恩说要来找老朋友便跟过来瞎搅和,真是一群一点都不体贴的家伙啊,别人叙旧也跟着。不过从结果看来,布莱恩所谓的叙旧也很让人怀疑,他们只见到两个门外汉在瞎捣鼓药剂,一阵爆炸后就开始掐架,如果“打是亲骂是爱”这句话也适用于矮人和地精的话,那他们两的感情倒还是很好的。
“哦,你这大胡子还是那么暴力,我要叫人逮捕你,判你有罪,让警卫剃光你那难看的胡子。”瑞克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一对蚊香眼乱转,用手指着一个架子怒骂。
布莱恩懒得理他,又开始心疼他那蓬大胡子,细数刚才被揪掉了几根胡须。
白煌和雪莉由始至终都没期待过这两个不靠谱的家伙会招待自己,不过一人一骷髅也没有一点拘谨的意思,自顾自地在实验室内捣鼓起来。雪莉对实验室内那些破破烂烂的工程造物没什么兴趣,但是一件满是油污的黑色袍子忽然引起了她的兴趣,她凑到近前拨弄了两下,略显惊讶地问道:“瑞克先生,你是一名法官?”
一名地精法官虽然很是稀奇古怪,但也不至于让雪莉感到惊讶,但这件法官袍上绣着的星辰图案就足够让她诧异了,那代表着神圣公国最高法官的职位,是权力与公正的象征。
这个魔药学往负层面展的邋遢地精竟然是位于神圣公国权力巅峰的最高法官?这简直能够颠覆人们对于地精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