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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菲已经把死者的腿部暴露出来,我看了一下,死者下半身只剩下一条红色的内裤了,两条大腿在大腿根部齐刷刷离断,断面非常整齐,看上去肉质也非常新鲜,似乎还有些血丝在离断的肌肉间隙存在,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看着这奇怪的现象,心里开始起了疑团,设想一下,如果是分尸,这血丝看上去就有点疑问,按理一般死后分尸是不会形成这种血丝的,这血丝虽然很细,但是给我的感觉是有生活反应的,也就是说这两条大腿离断时,死者是活人,只有活人血液离开血管才会凝固,要是尸体,血管里的血液流出,是不会凝固成这种性状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一个大活人,什么情况之下,两条大腿可以一次性地被同时离断,而且这么整齐?这要什么样的工具才能有如此巨大的力量。
这是一个非常让我心惊胆战的问题,如果事实确实是属于这种情况,那么现在死亡时间也已经被眼睛清晰的角膜框死,距离现在两小时,两小时之前,死者本来还好好地活着,继而遭到这样的惨案?
两条大腿离断后,一方面会造成大出血死亡,另一方面有可能导致疼痛性休克死亡,反正不管如何,这个女人总不可能在遭到如此严重损伤之后还可以自己行走到运河里,总是有人将之弃于河中的,也就是说这个假设如果成立,那么显然这是一起残忍的凶杀案。
要是这个假设不成立呢?如果这个女人大腿是船舶的螺旋桨所伤呢?那又会怎样?
这大腿离断面的血丝是个事实,一切推断必须以此作为基础,也就是说女人大腿离断时,女人还活着,我越想越可怕,心里突然毛骨悚然起来,脑子里出现了一幅画面,女人入河之后,刚好一条船运行而过,女人的大腿活活地被螺旋桨切割而断,我仿佛看到了河里涌起了一股鲜血……
要是真这样,这实在是悲剧的事情,可是现在还不到感慨的时候,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问题就是分清楚这损伤到底是生前损伤还是死后损伤,损伤的形成工具到底是什么?是锐利的刀具类工具,还是看上去锐利其实在法医学上被认为比较钝的螺旋桨?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死者的死因,水中尸体最重要的就是区分是不是水中溺死。
问题不断地涌现上来,我已经感到有点进入了状态,黑而刚毅的民警问道:“苏法医,你看这具尸体像是凶杀案吗?”
一般的民警都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我们法医和其它技术类的民警是不会问出这类问题的,因为我们觉得这样的问题实在是太不专业了,可是老百姓却喜欢这样直接了当的问题,是或不是,他们总是把我们看成了半仙,好像掐指一算,一切都有了,殊不知我们每到一个现场,心里总有七上八下的十五水桶在摇晃,没有一个答案是简单的,都是经过反复的论证、对比,才抛出一个意见,甚至有的想法由于不成熟,直接就被我们给吃掉了,不懂的人以为我们这些好像想了半天,最后啥都不知道,可是谁能理解一个技术员外表看似冷静,内心却是激烈无比的挣扎?
我脱掉手套,对民警说道:“凶杀案?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尸体要立即解剖,解剖之后才会知道,不过,这具尸体还是要调查仔细点,目前看上去情况不好。”
民警见我没有给出他想要的答案,就转头问在收拾工具的凌菲,可能他觉得凌菲年龄小些,比较好沟通,能套出一些绝密头条,他对凌菲说道:“小姑娘,你觉得这像是凶杀案吗?”
凌菲嘻嘻一笑道:“凶杀案?看上去有点像,可是又有点不像,你说像还是不像?”
民警被凌菲的话绕晕了,他一脸的困惑:“像还是不像?是我问你呢?还是你问我呢?”
凌菲“啪”得一声关上了勘查箱,大笑道:“当然是我问你啰!”
民警恍然大悟,知道被凌菲耍了一把,他装着愤愤地说道:“我看你也是个新警,刚来就学会欺负我们基层民警了,这尸体我是不帮你抬了。”
凌菲拎起勘查箱说道:“苏老师,我们走,看他们自己在这里守着尸体怎么办?”
民警这下急了:“哎,开玩笑的,这尸体我们立即抬,不过,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交个朋友嘛。”
呵,这民警还真有一招,套了这么多词,原来是想找凌菲说话,加深印象,可是他不知道凌菲这个机灵鬼还真不好整,凌菲说道:“我叫女法医。”
我们笑着扬长而去,民警在后面叫道:“喂,我会在网页通讯录里找到你的,到时给你电话呀。”
我们上了岸,刘大早早在那里准备了几瓶冰水,一边递给我们一边问道:“情况好不好?”
我点点头,说道:“这尸体新鲜得可怕,应该就是两个小时以内的事情,你们调查的范围可以在这个时间段里面做工作,不过死者两条大腿的事儿,我还需要再看一看,反正尸体马上会拉到野家坞去的,我先走一步,准备一下,等下尸体到了,我们立即解剖,有情况我会及时向你汇报。”
【p名单出来,真的谢谢了!】
刘大当然是不会满足我的这些回答,他依然紧紧地咬着损伤的问题:“初步看看如何?像不像分尸?”
我被逼得没办法,也就稍稍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