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宝贝,没事了!”胡九紧紧地抱住了她冰冷的身体,温暖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刘昭的后背,轻声安慰着。
“都走了,他们都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我一个啊!”刘昭的泪水流到了胡九的胸膛,那滚烫的温度刺痛了他的心。
“好了,好了,还有我,我会陪着你,永远陪着你的!”胡九低头吻着刘昭的头顶心,更加用力地拥抱着如孩子般无助的刘昭。
“爸爸妈妈早早地离开了我,姥姥也早早地离开了我……”刘昭抬起头,大大的眼睛慌乱地寻找着,当她看见胡九深邃的黑眸的时候,丹凤眼中才渐渐有了焦距。
“在人间,我没有亲人了。修真路上,好不容易找到他们,可是先祖们也离开了……。”刘昭的眼里不断地向外漫出泪水,委屈地诉说着。
“琳格儿,你还有我呢,我在呢……”胡九不断地抚摸着刘昭的后背,脸颊轻轻蹭着她的,低醇的声音中,有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嗯,我还有你,还好有你呵……”刘昭的声音渐渐低沉,倦意涌上心头,她倒在胡九的怀中,羽睫缓缓垂下,沉沉地睡去。
胡九看着睡得香甜的刘昭,缓缓松了口气。就在刚才,他见刘昭神智有些紊乱,稍微给她做了些催眠。
打横抱起了刘昭,胡九缓步走向山脚的小院子。
将刘昭轻轻放在铺着柔软锦被的红木大床上,轻手轻脚地放下了床上的帷幔,她悄悄地退出了卧室。
小院中,小火站在海棠树上,悲伤地一口口地喷着小火苗;而小青和大花焦急地转着圈儿,全然不顾那朱雀真火,已经将刘昭最宝贝的海棠树烧得只剩下几只主干了。
善婆坐在石凳上,依旧在抽抽搭搭地哭泣着,对自己双手上,那被胡九妖火所伤的伤口不管不顾。
胡九一走出正房,就看见了这么让人抓狂的一幕!
他黑着脸,先是把小火抓在手中,挥手将树上的火苗熄灭。又一脚一个,把两只转圈的妖兽踢出了小院,这才坐在善婆的对面,狭长的眼睛微眯着,十级妖兽的威压透体而出,狠狠地压向了哭泣着的黑衣妇人。
“说,这是怎么回事?”
善婆在胡九的威压中,缓缓地抬起头,苍老的眼睛中,除了深沉的悲伤外,还有着倔强。
“小辈,即使你的先祖,也不敢在我的面前如此张狂!”善婆身上妖气鼓荡起来,浓浓的妖气中,有着巨浪拍击礁石的声音。
“你是水府的神兽白鼋?”胡九从善婆发出的妖气中,感受到了属于神兽的气息。他收敛了身上的威压,倒不是怕了善婆,只是因为这白鼋确实与刘昭关系匪浅,他确认了善婆不会伤害刘昭。
“前辈,我媳妇儿到底怎么了?好好地进了水府中,为什么哭得如此伤心?”胡九的声音依旧有着不满,他眯着眼睛,大有一副要是没有一个让他满意的解释,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势。
“你就是我家小主人腹中孩子的爹吧?”善婆毕竟是活了上万年的白鼋,她目光一扫,就知道了胡九同刘昭的亲密关系。
“别废话,快说,她到底遇到了什么?”胡九只一心想知道刘昭在水府的遭遇,语气不善地催促着。
善婆对胡九有欠恭敬的态度倒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相反很是满意这只小狐狸对小主人的呵护。于是,她收拾了下悲痛的心情,缓缓地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胡九听到河伯最后对善婆的叮嘱,面容沉静地一语不发,微眯的狭长眼睛中,看不出情绪。
而院墙上,大花和小青却听得泪如雨下。
“原来,洛神与河伯的故事这么凄美,呜呜……”小青用尾巴捂住了眼睛,声音哽咽着。
“原来,我家格格的身世这么可怜,呜呜……”大花的两只爪子捂着它的大嘴,也是哽咽着。
“这么说,琳格儿知道她自己怀孕了?”胡九的心思根本就没在那段上古的恩怨上,他心中想的都是刘昭。
“嗯?难道你没告诉过她吗?”善婆精明的眼睛盯着胡九晦暗的表情,她上下打量着这个比自己修为还要高了两级的九尾狐,心中想着他同自己小主人之间悬殊的差距。
“难道,这个孩子不是她想要的?”善婆忽然想起了一个可能,她双目爆出了精光,手掌狠狠地拍在了石桌上。
“啵”的一声微响,石桌成了一堆粉末,堆在了地上。
胡九看着被打得稀碎的石桌,脸色大变,颤抖着手指点着善婆的方向,“你……你,你!”
他飞快转头地看了看正房的卧室,才回过头来小声说道:“老家伙,你给我注意点儿,这个院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是碰不得的!这是刘昭在人间的外婆留给她的,都是她的宝贝!”
说完,胡九飞快地双手结印,几个法决打到了地上的粉末上空。眨眼间,一张布满了岁月痕迹的斑驳石桌又出现在原来的位置上。
善婆看着胡九小心翼翼的样子,苍老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欣慰,很快就被她低垂的眼睑遮住,再抬眼,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老婆婆,你别看现在他这么老实,当初可是把我们刘昭欺负惨了!”小青见胡九对善婆多有忌惮,又想着她对刘昭的尊敬,遂有恃无恐地飞身到善婆的身边,行使起补刀的伟大职责。
“老婆婆好,我是格格太姥爷家的猫咪!”大花福至心灵地也跑到了善婆的面前,用大脑袋蹭了蹭她的肩头,撒娇道。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