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云舒到家门口却没有听到小白的叫声,她进院子喊了一声:“小白。”也没有回应。
纪容道:“看看在不在家里。”
云舒连忙跑进屋里寻了一圈,也没有小白的身影,着急起来。
“可能出去了,它是可以从院子门下面的缝隙钻出去的,我们出去找找。”纪容道。
云舒担忧:“但它以前从来不出去乱跑的。”
云舒走到院子门外看了看,发现一个骨头棒子在墙角躺着,对纪容道:“应该是有人引诱它出来,把它带走了。”
“先在附近找一找,找不到的话再想其他办法。”纪容道。
云舒和纪容顺着门前的道路寻找,云舒口中喊着小白,找了大约半个小时,才在路边的绿化带发现受伤的小白。
听到云舒的喊声,它呜咽着发出声响,云舒这才发现它。
它的全身都是血,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又颓然跌倒,四肢像是被人打断了。云舒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她记得有一次带小白逛公园,有个男人不小心撞了云舒一下,小白以为他是坏人,差点咬伤那个男人,那是云舒第一次见小白那么凶狠,事后还教训它:以后不准咬人。在那之后,小白再也不随便对人攻击,就算觉得有威胁,也先看云舒的脸色。
这一次,云舒不在它身边,它大概是任人欺负,不敢伤人吧?
云舒拨开它的牙齿,果然没有任何的衣服纤维和血迹。
纪容检查了它的伤势,将它抱在怀里:“回去吧,四肢骨头都断了,要尽快接上。”
“有没有办法查出来是谁伤害的小白?”云舒忽然问了一句。
“沿路有摄像头,明天我去公安局调一下录像。”
替小白做了全身检查,除了四肢骨折,内脏还有一些破裂,幸好不太严重,云舒给它打了麻药,因为是粉碎性的骨折,就算长好了,可能以后走路也是有点瘸的。
第二天,纪容去调录像,录像里除了偶尔出现小白的镜头,凶手一个都没有拍到,看来是蓄意为之,并且对周围的环境也极其了解。
云舒不解:“我们也没有得罪过人,就算有得罪过人,针对的也是我们,而不是一只小动物。”
纪容道:“可能不敢拿我们怎样,只能在小动物身上发泄一下。”
云舒闷闷地坐了半响,低声道:“这世上怎么会这么多心怀不善的人。”
纪容脸色阴沉:“有善就会有恶,遇到这样的人,一旦有机会,就永远不要给他再做恶的可能。”
云舒第一次听纪容说这样的话,有些惊诧。
纪容却没有再说什么,过了片刻,叮嘱云舒:“小白最近都不能走路了,白天让小蓝好好照顾它。”
云舒点头。
夏莲对那个长得像纪容的人特别好奇,还没到十号就整天守在梅琳医院里。十号那天,夏莲蹲点了一早上也没有看到人,她记得上个月那个人就是早上过来拿的药,难道就因为自己发现他,不来了?
夏莲有些忐忑,午饭随便对付了一下,又守在拿药的窗口。临下班前半个小时,夏莲还是没有见到那个人,正心灰意冷,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了她的视线,他这次带了一个帽子,似乎刻意观察着周围。夏莲往后缩了缩避免被他发现。等他拿药的时候,她才探出半个脑袋,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清他的整个脸。
夏莲惊诧万分,那分明就是纪容,一模一样的脸。
夏莲绕到他身后,试探地喊了一声:“纪容?”
对方转身,看到夏莲,明显也是震惊的眼神。他一把拿过装药的袋子,飞快地想要离开。
夏莲急忙抓住他的衣袖:“你认识我?”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你说谎,你刚才的眼神分明认识我。”
“你大概误会了。”对方想要挣脱她的手。
夏莲死死抓住,揣测他的心理,说:“你大概很怕别人认出你来吧?要不然这样,要么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私下谈一谈,要么我大喊救命,所有的人都会关注过来,你想跑也难,而且我会报警。”
“你想谈什么?”对方停止了动作,大概真怕引起关注。
“你跟我来。”夏莲不松手,把他带到花园的僻静处。
“有什么话麻烦你尽快说。”对方显然有些局促和不耐烦。
“你和我的一个朋友长的特别像,他也叫纪容。”夏莲开门见山地说。
对方的身形明显一震,一双熟悉的眼睛看向她:“那你叫什么?”
“夏莲。”
对方眼中闪过一丝波澜,很快垂下眼帘,淡淡说:“世界那么大,长得相像有什么奇怪的。”
“长的像并不奇怪,但是你们名字也一样。”
“我是荣耀的荣,怎么会一样?”
夏莲笑了笑:“我还没有告诉你,他的名字怎么写,你怎么就知道?你明显是认识他的。”
“我是认识一个叫纪容的人,不光我认识,恐怕全世界的人都认识,他是这个时代最有声望的生物学家,他是宽容的容。”
“那你应该知道不光你的名字和他相似,长相更是一模一样吧?”
“我知道,但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巧合。”
“你住哪里?做什么工作?”夏莲忽然问。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私事,不方便告诉你。”
“你有兄弟姐妹吗?父母还在吗?”夏莲追问。
“我没有兄弟姐妹,父亲已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