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得何曼能想出办法来的希望渺茫,可胡车儿这承认自己是一根筋的憨货,还是眼巴巴的望着眼前嘀嘀咕咕的何曼,
再怎么说,人家何曼那脑袋里头也有两根筋不是,那可比自己聪明了一倍,这指不定就能突然开窍的想出个好办法来也说不准。
只可惜奢望终归是奢望,胡车儿发现何曼这个比自己聪明的人,嘴里头翻来覆去嘀咕着的也始终就只有两个字——咋办?
见得奇迹终究没有出现,胡车儿不免垮着个脸的大失所望,只是他也明白这种事情强求不得,要是连何曼家伙都能想出办法来的话,那军师大人岂不遍地都是?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名士卒悄声道:“胡将军,您与何曼将军都是咱们军中有名的飞毛腿,短时间内的速度那可是比骏马还要快,
既然这样子的话您二位何不暗做准备,待那于忠引人开城门出来查看咱们伤势的时候,突然发力的飞奔而上,先砍了他们吊桥的绳索再据住城门,
我等随后相助且我军的骑兵咱已经准备就绪,随时都能够赶来接应,只要在我等在我军骑兵到来之前使得曹军关不上城门,那保准这洛阳城是一攻便破。”
妙,这个主意实在有够好!
正无计可施的胡车儿听得小卒之言,只乐得险些蹦起来放声大叫,万幸没有得意忘形的忘了自己这是在洛阳城下装伤兵,才只是对小卒竖起了大拇指。
何曼却皱眉轻声道:“这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万一俺俩抢不住城门的话那咱们可就全暴露了。”
“屁话!”胡车儿闻言不满的反叱道,“要是不用这个办法的话,难道你有别的好主意不成?”
“这……”
何曼还真拿不出什么主意来,乃为之无言以对。
却听得胡车儿又道:“再说人家那去报讯的快马指不定已经派出去了,留给俺们夺城的时间可不多,况且人家一来查看咱哥俩还一个样的得露了馅?”
“好!”何曼听胡车儿说得有理,乃握拳冷声道,“反正早晚也藏不住,那还不如拼一把的看能不能杀出一条路,就这么办。”
于是何曼与胡车儿右棍左刀的暗做准备,同行的众华飞军士卒们,亦是纷纷暗取兵刃在手的准备随后接应。
就在这个时候,紧闭的洛阳城北门终于在“吱呀吱呀”的声内缓缓的开启,何、胡二将目射神光,死死盯着慢慢放落的吊桥。
眼见吊桥已经全落,城门也已半开,何、胡二将呼吸加重的握紧了手中兵刃,他们强捺住了自己想冲上前去的冲动,等着已经出现在城门后的于忠等人出城。
在何曼与胡车儿想来,于忠这些人虽然不足为道,可他们终究是于禁的手下,要是能等得他们走出城门再发动攻击的话,
一来,可使得城上的曹军们投鼠忌器不敢全力放箭,二来,有他们的重量压住吊桥,也可使得吊桥难以迅速升起。
只可惜正当于忠等人准备出城时,忽听得城上放声大叫:“将军有令,查探计划取消,马上收起吊桥并关闭城门!”
不好!那贼厮鸟变卦。
“于将军,俺的弟兄们都伤得都快死了,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那血要是没止……”
或许两根筋的终究是比只有一根筋的反应要更快一些,当胡车儿还在张口结舌时,何曼已经大叫着风一般的抢先向着北门冲了过去。
只可惜他刚刚起步,城楼上已经响起了一声厉叱:“放箭放箭!”
开玩笑,你这货刚才还躺在地上挺得像条死狗,现在就能跑得威风抖擞?还好意思说自个重死将死,呸!老子信你才有鬼。
于禁心中暗骂之时,城头上梆梆梆的就是好一通的惊弦乱响,放步如飞的何曼登时就听得咻咻连声,无数利箭疾飞如雨的对着自己疾射而来。
“呔!”
一声虎吼惊天响,漫天龙吟飙地风,何曼舞棍急挡的在叮叮当当声内,登时把自己护了个水泄不通。
而在何曼被疾射的箭雨给挡得一挡时,于忠等人已经迅速的撤回了城内同时吊桥收起,城门关闭,洛阳城再一次恢复了严防死守的状态。
何曼见状无奈,只得棍展“退步舞花”的急速退出曹军的射程之外,却对急来相助的胡车儿怒道:“于禁这贼厮鸟是如何看破俺门是奸细的?”
天杀的个憨货!这种伤脑筋的事你又问俺,俺又哪里会知道?
胡车儿暗骂何曼对牛弹琴,却也满心不解的反问道:“你觉得他是如何看破的?”
“……”
何曼无语,却不知道这于禁生性谨慎,在其麾下们集合时还在不停的考虑着曹仁被围的事情,却突然发现这事情有太多的疑点。
首先,曹仁仅有一万大军且他既然被大量的华飞军给围住了,那么这接近十分一的千人队又是如何冲出来的?
其次,这伙千人队全是一帮子步兵且还带着近一半的重伤员,那既然连他们这样子都能冲出来了,却为什么拥有战马可骑的曹仁反而陷在里头?
再次,这帮重伤的家伙们由始至终都跟死了一般的沉寂,居然连一声“啊哦呃”的呻吟声都没有发出来,至少自己是连一声都没有听到,他们有这么坚强吗?
再有,曹仁明明知道自己仅引着一万步卒在镇守东南方的洛阳城,而自家的主公曹操,却引得有一万五千骑兵在内的大量军队在西南面,
两地的距离可以说几乎相等,那他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