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飞在心有所感后遂不再授课的让邴原等人去自习,却令何曼派人去急召法正,让他速来右将军府的书房议事。
待得手执白色拂尘的法正奉命匆匆进入守备森严的书房时,还来不及施礼就听得华飞于笔墨香味内开声问道:“孝直,你并州知道的有多少?”
“苍天在上!”法正闻言一愣的暗道,“咱们不是正想着要去收服西北面的羌人吗?您这怎么又问起东北面的并州来了?”
然而华飞相问他也不敢怠慢,遂老老实实的施礼答道:“并州为古九州之一,东邻翼州西接我军之凉州,南临司隶是北通塞外,
也是个胡汉杂居的苦寒之地,下辖得有五原、云中、朔方、雁门、西河、上郡、太原与上党等郡……”
“等一下,”华飞伸手阻止了法正的问道,“我是想知道并州现在是由谁在掌控?”
“您到底是想干啥啊?”
法正心中大为纳闷,却依然老老实实的答道:“我朝在黄巾之乱前曾经兵分三路去攻打鲜卑的檀石槐,最终却是大败而归并导致并州西北大半沦陷于檀石槐之手,
后来幸有并州刺史丁原引军据守太原等处,且檀石槐又亡故得使鲜卑分裂为三部,这才保得雁门、太原等郡不失,
只可惜在董卓之乱时丁原所部又遭到董卓的吞并,而董卓与诸候们混战又根无暇去顾及到并州,再后来又有黑山军和白波军以及南匈奴相续为乱,
现在的并州恐怕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至于其具体的情况,由于我军正准备收服羌人,所以也没有派人探查倒是一时难明。”
“嗯?”华飞闻言心中暗奇道,“这并州不是说是由袁绍所掌管的吗?怎么又成了一团混乱了,难道说那里现在还是个无主之地不成?”
既然情况不明,那么华飞也没有多做询问,只是转着微凉佛珠的对法正吩咐道:“既然是这样子的话,那么孝直可速调派精干的警卫人员混入并州去探听具体的情况。”
“主公可是想要对并州用兵?”法正闻言大惊的张嘴就问。
华飞轻轻的颌首道:“不错,今日我因季玉的禀告而想到了石墨的使用方法,据我估计这个方法在不久后,必然会使得石墨这种矿产大量的为普通人家使用,
而并州又是盛产石墨的地方,加上又有黄河及汾水、漳水等水系运输之利,将来的并州那可是金山银山的大好地方,况且他本来就是我大汉的领土又哪有拱手于人的道理?”
“主公万万不可啊!”
“孝直不要着急,”华飞轻轻摆手的制止了额头都泌出汗珠来的法正道,“我明白目前我军的重中之重是要先解决西羌的事情,所以并不会马上就对并州用兵。”
“呼!”
法正闻言暗出了一口长气的心道,那您倒是早说呀!还以为您熊性大发的想在平定西羌的时候也同时对并州用兵呢,这可吓死我了!
却听得华飞生恐自己不放心般的又加了一句:“穷兵黩武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只不过并州早晚还是要收复的,有道是未雨绸缪,你只管派人先去调查些情况便是,以免得到时措手不及。”
“喏!”
法正见说恭敬的对华飞一礼后就转身前去安排此事,心中却不无担忧的想到,你现在动了这个因,难保什么时候就会来个果,并州事怕是不远了。
想到这里他边走边轻轻摇头而去,心中只觉得自己这主公未免太不让人省心了,这才打完西凉就去打洛阳,现在西羌还没有稳定他却就又打起了并州的主意。
而华飞在法正离去后也是转着微凉佛珠的陷入沉思之中,他很清楚法正在担心些什么,现在的自军因为连连用兵的缘故,
即便是在连战连胜多有缴获的情况下这军粮也有所不足,要是再兵进并州再万一有个闪失的话,那大家伙就全得饿肚子,
这要是连人都吃不饱了的话那么人心又哪有不散的道理?所以在大豆等农物收成之前,是绝对没办法对并州用兵的。
“粮食啊粮食,但愿今年是个丰收年吧!”
华飞在淡淡檀香味内轻轻叹息,在当天夜里,负责治安的段煨和负责律法的刘政分别接到华
飞的命令,华飞先告诉他们蜂窝煤将在近期内就大量投入使用,
而后要求他们在蜂窝煤投入使用前,要先让百姓们都先明白这个东西事关重大,可以让百姓们使用但绝对不能外传,否则的话将处以重罪。
同一时间,不想让这个秘密被诸候们知道而引起他们对并州窥视的华飞,传令给关中的各处关卡严令他们盘查往来的奸细。
当然,华飞的心里头也明白自己做这些事,只能瞒得了一时却是瞒不了一世,所以进军并州还必需得要快才行。
更何况按法正的说法现在并州大乱,鲜卑族、南匈奴、黑山军在那一带是搞风搞雨的乱战一通,
这三大势力中的黑山军也是汉人,或许他们对当地生活的百姓们还能多少留点情,可另外那两个可全都是劫掠成性的异族,
虽然说南匈奴归顺已久可终究野性难驯,这一点光从后世的《悲愤诗》里就足以看出他们有多么的残忍了,
再说黑山军就算是汉人可终究也是一帮山贼,他们又能仁慈到哪里去呢?不杀你就不错了还能不抢你吗?
何况要是历史的进程不变的话,将来袁绍这家伙也会去并州插上一手,那厮头顶着四世三公的光环,可和他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