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扬的鼓声依然在“咚——咚”有节奏的响着,艳阳却渐升渐高的带得天气也渐热,尽管身后有清凉而芬芳的东南风在吹拂,引着大军们一步步向着西函谷关逼近的典韦依然双手汗出。
他顾不得双手湿漉漉又粘乎乎的感觉,当兴奋过去再听得郭嘉的担心后,他也不由得大为的紧张。
彭城之战是他有生以来伤得最重的一次,他永远都忘不了彭城前那恶臭弥漫的乌黑浓烟,万幸的是现在吹的是东南风,倒也不至于被再熏上一回。
然而每当他想起华飞其它的阴谋诡计时,他就总觉得自己这脚底下有那么一些发虚,都说吃一堑就会长一智,虽然他知道现在面对的不是那个该杀上一千刀的华飞。
可是那个张任终究是华飞的得力麾下,天知道他有没有什么阴谋诡计传给张任,让他用来对付自军。
所以他派出了一队的人马,让他们先迅速去探明关里头的情况,而自引大军缓缓的在狭窄的通道中前行。
“轰!”
“啊……”
突然前方一声大响,只惊得典韦嗖的就向着右边的山根急蹿,带得身边的士卒们都撞翻了好几个。
“他娘的!是怎么回事?”
典韦兔子般的蹿到崖壁下后,先是回头看了看地面,见得没有一丝动静,才对着乱了套的众军们张嘴怒喝。
“将军,我等没事,只不过是猛然吃了一惊才失声惊呼罢了。”
典韦闻言更怒,乃挥戟对众军们怒叱道:“恁娘!没事乱叫倒把老子给吓了一大跳,再乱叫的话,就把你们的头统统都砍掉。”
“搠杀那娘的!貌似是你先跟个兔子般的乱蹿才引得我们大乱惊叫的吧,个臭不要脸的鸟人,明明是自己害怕却还想拿老子们做掩饰。”
众军们闻言纷纷翻着白眼的暗骂,却是无人胆敢吱声。
正于此时突又有人大声道:“将军快看,鸟、鸟、鸟!”
“啥鸟不鸟的,你不是个男人没见过鸟啊?”支着双铁戟的黄脸典韦闻言,只当是自己那玩意跑出来却叫众军们给看了去,仍急边骂边大惊着低头就瞅了一眼自己的裆下。
却发现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这裆还是好好的,是一没有裂开二没有走光,乃瞪一双淡黄色的啖人金睛就向着众军们瞅去。
“恁娘的!谁他娘的会吃饱了没事干的去看你那根,大家都有的玩意儿了?老子们可全都是男人。”
众军见状暗骂,却纷纷手指西面的大叫道:“关上群鸟惊飞,不知道是出了啥事情?”
“一帮子该天杀的,话都说不清楚是咋滴?”
典韦闻言暗骂,乃撇了撇了嘴的转头向着关上看去,果见得无数红的、白的、杂得五颜六色的群鸟在关上盘旋着“啾啾”乱叫。
“这是咋个回事啊?这么多的鸟在飞,难不成是谁他娘的黑了心的把它们的蛋全都给偷了不成?”
典韦见状拿大戟挠了挠头的当时就茫然了。
“将军,”前方忽有人放声大叫着撒步急奔而来,“雄关之内已是人去关空得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倒有倾倒的米粮无数引得众鸟飞入,弟兄们正在拾取着粮食。”
“天杀的!感情是张任他们因为走得急而把金贵的米粮给撒了,所以引来了山中的鸟雀们争食,却被老子派去探情况的人给惊得‘轰’然而飞,倒把老子给吓得只为又有陷坑而惊了一大跳!”
典韦闻言明白了情况,却听得后方“哒哒哒”的马蹄声急,回头望去却正见得曹操的亲信在东南风中策马而来,嘴里还在放声大叫。
“典将军,你们这前军是怎么回事?为何行军速度如此缓慢?这大太阳的晒得人浑身都发了烫,你们这般乌龟在爬行一般的速度,主公已经有些不悦,有何情况可速速报来。”
却是后军的曹操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乃喝令着让人急来查探情况。
当曹操听说是典韦命众军们把脚步猛力跺着地的一步步前行,而拖慢了大军的行动速度时,不由得对郭嘉哑然失笑道:“想不到连老虎都敢追的恶来,也有害怕的时候!”
“典将军素来无畏,”郭嘉微笑着指前方道,“他只不过是在担心敌军会有埋伏罢了,行军小心谨慎倒是一件好事。”
“哼!”曹操一摆手的嗤道,“什么行军谨慎?他要是真能谨慎的话某倒是不用发愁了,那货只不过是因为随我在彭城走了一遭,而在担心别人又会在地上挖个大坑来陷害他罢了。”
说着,却听得郭嘉沉吟道:“眼下正当乱世,华飞的关中虽然说土地肥沃,可这米粮照样是金贵得很,眼下张任既然连洒了米粮都顾不得收拾的引军急去,那就说明了……”
“不错,”曹操挥手高声的续道,“肯定是那关中受到仲德等人的攻击形势危险已极,所以张任才会顾不得这些的引军急退。”
“喏!”传令兵抱拳高应一声正待要转身离去,却突又问道,“主公,若是典将军依然担心敌军有诈而不敢引军急行,又该如何是好?”
“告诉那个蠢货,地形宽广且没有我军的监视敌军才有机会可以挖坑,现在是在狭窄的地面行军,让他尽管放心前进就是,这般拖拖拉拉的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进入长安城?”
警卫闻言心中暗笑,遂急忙应喏要行,却见得郭嘉急扬手道:“且慢!”乃又停了下来。
郭嘉在止住了传令兵后对脸现疑惑之色的曹操,抱拳开声道:“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