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艳阳高照天地暖,可是望着眼前那抡得“呜呜”作响寒光四射的大斧,韩暹与胡才等人却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那迫体的锋锐之气给弄得发寒发冷。
长丈余的开山大斧本就沉重无比,徐晃这一抡转开来,更得声势骇人得丈余方圆之内无人敢于靠近。
敌军们正在忙碌着固定浮筏,时间容不得拖延,必需得有人上去拦住徐晃才成,韩暹与胡才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绝决之色。
韩暹喉结升缩着咽了口苦涩的唾沫,随即放声大吼:“我在前你在后并肩子上——杀!”
“杀!”
胡才的大叫声内,韩暹跨步挥刀,奋起全身之力,“哈!”的一刀就向着寒光四射的旋风圈内捅去,胡才紧随其后就是一枪递出。
“当!哼!咔嚓!”
剧烈的金铁交击声,沉重的闷哼声,木头的断裂声,几乎同时在艳红四射的火光飞溅中响起。
守军们惊慌的发现,胡才枪断,韩暹刀飞,两人嘴角带血的踉跄后退。
“将军,您没事吧将军……”
“他娘的!这歹贼直如此猖狂,弟兄们,咱们人多并肩子上,累也累死他丫的!”
“没错!大家一起上,乱枪捅死****的!”
众军放声大叫着壮胆,然而却硬是无人胆敢先上,正在此时,对岸“咚咚”战鼓声急,数之不清的大军们放声大吼着,各挥兵刃“啪啪”踏水疾奔西岸而来。
“当当当……”
与此同时临晋后方清脆的鸣金声作,有警卫手执大喇叭的策马大叫:“徐别驾有令,全军急退往长安城拒守,以待主公的大军回援!”
“长安?太好了!弟兄们速撤!”
“快跑,去长安守城等主公回来!”
“不错,到时看他们这帮孙子们能嚣张到几时?”
众守军们闻令,登时纷纷放声大吼着撒丫子拖兵刃的向西狂奔,大河对岸的程昱却也听得了这道命令。
“不好!这该死的徐竖子,怎能想出此等断子绝孙计来?这要是让他们撤入那长安城的话,他们有险可守且华飞不知道几时就会回转,到时关中再想得手就难矣!
这野战和攻城战自然是野战要打得多,更何况他要是令甘宁的水军拒住那渭水的话,却让我军如何是好?”
程昱心思电转之下,只急得跳脚大叫:“快,全军急追,休放敌军一兵一卒走脱的进入长安城!”
“休放敌军一兵一卒进入长安城——杀!”
“杀啊!”
随着程昱的一声令下,登时千官传令万军齐吼的在大叫声中,挥刃急奔撒步飞逃的众守军们杀去。
徐晃闻得身后大叫之声,当即执斧引军的放步狂追,程昱却因担心如果不能尽量杀伤敌军的有生力量的话,到时自己的计谋必然要大打折扣,乃不顾自己年纪的拔剑出鞘,随后引军狂追。
却不料前军徐晃正追之时,但闻前方一声大喝:“利箭阻敌——放!”
“梆梆梆……”
“咻咻咻……”
登时惊弦炸响破风声急,正全力追敌的徐晃闻声吃了一惊,急忙收步举斧观望,却见得箭雨袭来,乃连忙放声大叫“箭袭,当心。”
其双掌旋处登时劲风忽起的在“当当当”连声内,隔开了这一轮突然而至的箭雨攻击,其身后众军们得他提醒,
亦纷纷挥盾急挡箭雨,这才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却因这片刻的停留与逃军们就又拉开了距离。
徐晃只当是中了敌军的埋伏,急忙举目四顾,却见得前方徐庶引着千余人正随在逃军们之后,放步急奔。
这才明白了原是这徐庶引着千余军们,早早的就在西面做好了接应众军们的准备,根本就不是埋伏,明白过来后的徐晃心中大怒,乃挥斧厉吼着催促众军们奋力再追。
却不料只追不得一二里的路程,追在最前面的徐晃和众军们突然双目大瞪着,脚跟着地身体后仰着“吱吱吱”的就刹住了前奔之势,
随即没有片刻停留的转身就逃,嘴里还纷纷带着哭腔的放声大吼:“快跑,快撤回东岸去,慢一步就别想活命,快……”
“怎么了这是?咋就吓成这样了?难道是有前面有埋伏?”后方不明所以的众军们放声大叫着追问。
“天杀的别拉着老子,那何止是有埋伏?全他娘的是骑兵,黑压压的西凉铁骑!”
“杀千刀的!快跑,快快快!”
徐晃的后军们登时也不淡定了,他们都知道这临晋乃是个平坦至极的地形,在这样的地形下,像他们这种步兵且又是在阵形不整的情况下碰上,那多半保证就是个死!
“跪生立死,降者不杀!”
由追兵变成逃兵的曹军们但闻得身后吼声大作,登时“轰隆隆”雷鸣般的响声四起,想是对方的铁骑已经发动了冲锋,尽皆惊得心胆俱裂的没命飞奔。
却不料左右两边“轰隆隆”闷雷声再响,竟然又有两路黑压压的骑兵们由南北两面斜而出的直奔东面而去,嘴里更是在放声怒吼着:“跪生立死,降者不杀!”
徐晃登时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哇凉哇凉的了,因为他知道敌军们,这分明是想要四面合围的把自军全都困死在这临晋地面上。
他不知道明明是兵力空虚至极的敌军,哪来这么多的骑兵埋伏自己,更想不通明明后方都有埋伏发,那徐庶却又为什么还要引着上千人来冲着自己放箭?
然而想不通归想不通,他却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