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飞此谋本是极好的!因为他自思,只要这四将之中有任何一将愿意投靠自己的话,那么这媪围县城都将因为有一方投降而形成破城之势。
到时城池一破的话,那所有的守军们在见得自己这“七万”大军呼啸而来后,又岂有不因惊慌而为之大乱的道理?
只要敌军们一乱的话,那自己就可以命令众军们乘机“呜啦啦”的喊话招降,其他和韩遂不是一条心的三将们,又哪有不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
若是这样的话,则自己将可以用最小的代价,就来拿下这两万多守军和媪围县城,从而达成目地的去威逼榆中县。
其实华飞也知道阎行的为人以忠孝为先,现在他虽然还不是韩遂的女婿,可他的父亲却肯定在韩遂的掌握之中。
所以他料定阎行不可能会弃老父于不顾的就投降自己,此次的书信他就权当是给阎行先提了个醒,让他对韩遂有所防备,或者说让他与韩遂之间先产生一丝不和。
所以华飞把真正的目标放在了张横、马玩与成宜这三人的身上,然而华飞在傍晚时分就接到了警卫们的急报。
当那四封书信射上城去后,阎行虽然接到了华飞送去的书信,却立马在阅后就用力的扯成了碎片,并于城上急召三将的厉声大吼。
“尔等莫要忘了那华飞乃是吾等的敌人,这敌人可都是帮鬼叽叽的家伙,他们的话是绝对不可以相信的,并且尔等也休要忘了尔之亲人们,眼下俱在榆中县城居住,若是尔等降了华飞的话,岂不是要……”
华飞在得报后并没有生气,而只是为之嘴唇微微的翘起,因为他知道自己所送的信件就像是毒药一般,只要这四将看过了,那就会对自己跟随韩遂这种人有没有前程而产生到怀疑。
此时他们因为家人还在韩遂手中的缘故而不敢投降,可并不代表将来他们就不会投降于自己。
于是华飞随即就在清凉的风中传令道:“可命众军士们对着城上轮流喊话,继续宣扬我军优待俘虏的政策,以进一步的瓦解敌军们的兵心。”
“喏!”
警卫抱拳高应一声的转身离去,于是华飞很快就听得帐外那乱哄哄的大叫声,再次的响得此起而彼伏。
“金城的勇士们,我们关中有良田六百万亩,你们好好的想一想六百万亩能种出多少粮……”
“就是滴说,兄弟们你们好好的想一想,关中六百万亩良田一个人口他能分得几亩地……”
“不仅如此,只要你们加入了我们华飞军的话,我们种田虽然说还是要纳税的,可是只要十五税一啊……”
“莫有错,而且俺们关中的明主说了,只要你们来投的话,不管是汉人、羌人还是胡人,只要答应加入汉籍,那就一律的一视同仁……”
“你们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来和我们一起干,却要去跟着那个专们只会坑人的韩遂混……”
在华飞军手拿大喇叭对着城上的这般宣传下,城上的阎行听得都险些要哭出来!他知道这样的宣传,对守军们的兵心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因为都说有奶便是娘,可这一句话的真正含义是说有吃的或是有利益就是娘,现在大家伙都能来当兵了,哪有一个还在吃奶的呀?就算是要吃,那也是吃的粮食!
可华飞这样宣传加入他们就可以分得田地,这即便是在以蓄牧为生的西凉众军们的眼中,其诱惑力也像是当了十几年的老光棍,却突然碰上了一帮不穿衣服的美女一般,又安有不动心的道理?
然而所谓是你有空城计,我有过墙梯。阎行随即就大吼着让人在城头上“咚咚咚”的擂响了激昂的战鼓,用以掩盖城外敌军们的大叫声。
同时他传令命督战队们大力宣扬:“敌人全都是帮鬼叽叽的家伙,他们的话是为他骗你们去投降,你们一旦失去了兵器和保护的落入敌手后,等待你们的将会是悲惨的下场!”
于是呼,在两军的一通忙乱之下,夜色终于慢慢的降临,阎行也因为华飞那烦人的喊话大军撤去,而大松了一口气的让人停下了“咚咚”个不停的战鼓声。
终于得到片刻安宁的众守军们,也无不在清凉的夜风中而大松了一口气,他们纷纷的用力捂了捂自己那“嗡嗡”作响的耳朵,心中都只觉得要再这么“咚”下去话,那自己非得被破膜了不可。
阎行却是在心中狂叫道:“主公您快些搞定永登的战事来拉行一把吧,您要是再不来的话,这个诡计多端的华匹夫不知又要如何的来折腾吾哩,吾可真的是就快要顶不住咧。”
而此时在媪围县通往榆中县的西南要道上,勇猛的太史慈正在巡视着众军们的劳动成果。
同时苏则也奉了华飞的命令,正安排着手下的众军们,悄悄的向着西南方向而去的与太史慈麾下的精兵们,对西南要道口抄之势。
而许褚则是命令其麾下的众军们,全都换上了清一色的黑色衣物,并且乘着夜色的掩护而悄悄的靠近了西面的城门之外。
随着时间悄悄的流逝,时间也终于到了午夜时分,正在休息中的阎行突然听得城外喊杀声大作,他只当是华飞又派人前来骚扰,正气急败坏的一翻身爬起身来时,却突然听得亲卫高声急报。
“将军,通往榆中方向的西南面,有火光大作且喊杀声震天,似乎有两军正在死命的交战之中,吾等隐隐可听得有人在大呼将军之名。”
“哦?”阎行闻言大喜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