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华飞为头的关中无良三人组,在对情报进行详细的分析之后,认定马腾为西凉军中之重中之重。因为在西凉马腾的军中能与韩遂扯上关系的,也唯有马腾一人而已。
而华飞又认定要解决马腾的话,就必需得先搞定贾诩这个毒士。
这是因为有老谋深算的贾诩在马腾军中的话,那么任何计划都将极有可能会因被他所看破,而被整得徒费钱粮与人力的无功而返。
故此当这无良三人组在一番密议过后,在当大汉的东南已经是三月桃花烂漫,而远在西北的武威却依然还是冰雪漫苍天时,针对着毒士贾诩的计谋便随即有步骤的铺展了开来。
由于这第一个行动,需要不惜命的勇士冒着生命危险去见贾诩的缘故,因此本次首先行动的乃是华飞的贴身侍卫统领——鲍出。
鲍出这个人能舍身救母,足见他是个堪托生死之人,加上他本人的武艺又不在何曼之下,且他少年时便游侠于四方,对西凉的武威等地多有了解。
因此华飞在对他一番殷殷嘱咐后便交与重任,并亲自的送他暗中出了长安城,领着随行的警卫精英们直奔武威而去。
一路上鲍出等人依计而行,并在早先混入武威打听情报的警卫精英们的接应下,历尽艰险与辛劳的,终于是成功的得到了贾诩的接见。
此时屋外“呼呼”直响的寒风,不时挟杂着雪花的在扑打着门户,升起了艳红炽热篝火的屋内却满是木柴燃烧味的温暖如春。
已经年近知天命之年的贾诩,正眯着一双细眼不住的在打量着眼前,那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汉子。
直到良久之后,他才手抚长须的开声问道:“你说你叫鲍出乃是华镇西派来之人,不知可有凭证?”
“我主有言,”鲍出抱拳为礼的贾诩说道,“虽然我此行乃是专为结交先生而来,然而亦是属于背主做贼之举,故此不敢留下任何信物的连累到先生。”
“哦?”贾诩斜眼打量了对方一眼,却开声说道,“这么说来,你主是没有给你任何信物喽?”
“非也,”受华飞重托前来要招降贾诩的鲍出,边冰冷的手自温暖的怀中掏出了两封书信,边开声答道,“我主有亲笔书信两封在出之身上,这第一封便是证明出的身份之物。”
说着他拆开了第一封信件,并展开来了拿在手中的给贾诩观看。
贾诩在火光中见得那上面写明了鲍出的身份,并印有着镇西将军华的印迹。贾诩见状后心中先信了七八分,却依然闭嘴不语的静看着鲍出。
鲍出见状乃随手把那信件收起,又取出两物递与贾诩观看。
贾诩在见得这两件物事后,即便以他之稳也不由得是“嘶……”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失声惊呼道:“竟然是他们俩的东西?”
却原来华飞为了取信于贾诩,特意的让鲍出携带着当年自李、郭二人身上搜出的车骑将军印与后将军印,前来让贾诩观看。
贾诩当年久随于二人的麾下,见了此二物后自然心知不假。而此二物当年因那李、郭二人战死于两山口,自然是落入了华飞的手中无疑。
当下贾诩在见得故人之物后,也不由得为之小小的激动了一把!却很快就又抑制住了自己的心情,挥手对鲍出道:“吾信你便是,你可先将此二物收起,再来与吾详谈。”
鲍出闻言乃伸手把二物收起,却另放了一封书信于贾诩的案上,又轻声的对贾诩道:“此乃我主令出转达之物,还望先生赏脸一观。”
“好了,”贾诩拿眼瞅了那信件一眼却不马上拆看,反而挥手道,“信件吾已收到,你可先便在吾这府中安歇,待吾有了决定后自会令人去通报与你知晓。”
鲍出见说,乃对贾诩道了一声讨扰后,便自行退下不提。
贾诩以手“笃笃”的敲击着桌案,直到鲍出退去后有了一会儿的功夫,才起身收了那封书信的开门走到了冰冷的院中。
又在贼兮兮的在四处打量了一番后,见得四处无人,这才走到隔壁屋伸手“笃——笃笃”的用一长两短的手势轻击了三下屋门。
旋取屋门开启,贾诩又在打量了一番四周后,才急急的步入屋中。随即那屋内便响起了:“家主,老奴奉命接见那华飞的使者……”
却原来此人并不是贾诩本人,而只是他随身的一个名唤做贾陀的忠心死士而已。此人乃是贾诩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与自己形貌相近之人,通常用来做为替身使用。
这也是向来惜命,且讲究“谋己为第一”的贾诩,为什么竟然敢于单独一人的接见鲍出的原因之所在。
是日贾诩在见了那书信以纸皮密封,又在拆信后见其纸素白、墨迹留香、不由得暗自的感慨着华飞之多才!
因为这等纸在华飞之前可以说是见所未见的东西,就更别说拿来写信了。
贾诩经一番感慨后,在淡淡的墨水味中展信细观,但见得其上并无称呼与署名,却写道:“公之智计,天下无双!以君之才本当足可使自己青史留名、汗青得芳,奈何因一时之误,而致使留臭万……”
贾诩在看了一半的书信后,那信纸便为之在艳红温暖的火光下“嗦嗦”的颤抖不已。
贾诩本人更是“唉!”的发出了一声长叹,随即就眼望屋顶的为之久久不语,只是那一对素来充满智慧的双目,此时流露的却是无尽的心酸。
原是华飞先以当年贾诩建议李、郭等人兵犯长安,杀死了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