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正在接受母亲的嘘寒问暖的时候,他看到关定志径直朝顾丙盼走去,一边走,还一边给他抛了个眼神。他眼睛暗了暗,早就觉得这家伙不简单,这次斗殴中腥辣狠毒的招式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学会的,倒像是他以前出任务时见过的雇佣兵!
顾丙盼看着眼前的关定志俯身抱起在地上伸着双手叫“抱抱”的小贤,心里隐隐有些庆幸,他没有受什么伤。
这些人伤的伤残的残,可能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值得庆幸的是,大家虽然伤势重了些,但是没有生命危险。最严重的是顾丙冬,他手臂、大腿和身上都挨了好几刀,血倒是止住了,但是人还在昏迷。
“欺人太甚!”顾正强一掌拍在祠堂的桌子上。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叔,镇龙村那些个人可是动了真刀子了,你看我儿子手上脚上那几刀,要不是他练过,搞不好真要交代在那里了!”顾济正指着顾丙冬身上刚用消毒水消毒过的伤痕,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
“看来我们村和他们村是势不两立了!”顾济民一向是个温和的人,这回也被镇龙村激发了体内的怒气,他们去的时候,顾丙冬带去的那几个小伙正被汪文龙他们围着打,汪有全那老家伙在一旁看得开心,还不时让他们下手再重些!
“老哥,今天多亏了你及时来,不然我们也难脱身!”刘建德及时出现,制止了汪有全他们滥用刀具,顾济民根本就没想到镇龙村村民看到他出现了也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还找出了不少长刀铁棍,二话不说就打了起来,他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也被打了几棍子。
刘建德没有跟顾济民客套,今天局势的确非常凶险,幸而他临走前多了个心眼,带了不少人,再加上汪有全对他的顾忌,才得以控制局面。他沉吟半刻,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真不是你们射中了汪文龙的眼睛?”
“那狗崽子的眼睛受伤?好呀!好呀!果然恶事做多了,迟早会有报应!”顾正强虽然并不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是听到汪文龙的眼睛被射中了,顿感心中恶气消失了一小半,拍着桌子大笑。等他笑够了才想到要问问怎么回事。
原来,当刘建德赶到的时候,顾济民他们已经处于下风了,不少人都受了伤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镇龙村的人是他们的三倍之多,而且手上还有武器,顾家村村民想要脱险有些难度。幸而当汪有全看到他领着一群人进来的时候,让村里人停手了。
“我说刘村长,你这贵人怎么有时间来我这小地方呀!”汪有全大专毕业,平时自恃是个读书人,平时说话都是面带笑容,咬文嚼字,今天也不例外。
刘建德最不喜欢汪有全这种装模作样的人,汪有全就不是个安分的,他早就想把自己从几个村长里带头村长的位置上挤下来,要不是因为龙溪村人口最多,使他有所顾忌,那么镇龙村早就一家独大了。可就算这样,平时政府的补助、招商引资的项目,汪有全可没少凑上去抢,恨不得从几个村子里狠狠扒下一层皮补到自己村里!
“我们这几个村可是有过公约的,不允许私下大家斗殴,你看看这是个什么情况!”就算是汪有全身边站着的汪文龙手上还提着滴血的刀,刘建德也不怕,要是自己现在露怯,那镇龙村岂不是更嚣张!
“这回你可冤枉我了,我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呀!这顾家村的人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大早就有人冲来我家,说找我儿子算账!几句话不和,还打起来了!”汪有全恶人先告状,他周围的镇龙村村民身上没什么伤,倒是顾家村倒的倒,歪的歪。
“胡说,是你儿子干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伙同几个人杀了济阳叔和阳婶子,我们来找他算账,他还打人!”顾丙川双手已握紧成了拳头,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脖子上的筋都露出来了,脸也被气得通红的,露出一副愤怒的表情,像是要暴发的火山一样。
汪有全夸张地叫了起来:“啊!儿子呀,你不会真的杀人了吧?”
“怎么可能呢,我这几天可都是好好待在家的,全村人都知道的呀!”汪文龙吊儿郎当地说,边说还边摸着手里带血的刀。
“我就说嘛,我儿子可乖了,没有证据你们可别乱说话哦,否则告你诽谤!”汪有全笑得像个弥勒佛,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在场的人心寒。
“谁说没有证人,我们村丙珍就看到了!”顾丙冬的话脱口而出,旁人都来不及阻拦。
没有人注意到汪文龙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除了刘建德。
“笑话,找你们村的人给你们村做证,我还怕你们污蔑我们了!”汪有全笑眯眯地喷回去。
当刘建德还在为汪文龙眼中的杀意失神的时候,突然“咻”的一声,一根箭从他身边飞过,直中汪文龙的左眼。汪文龙捂着插着箭簇的眼睛,尖叫了起来,鲜血顺着他的眼睛流了下来,半张脸布满鲜血如鬼一般恐怖。
在场的村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打乱了阵脚,汪有全脸上弥勒佛一样的笑容没有了,他的眼睛闪闪的像是烧着什么东西,他咬着牙,那整齐的牙齿好象会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