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芳不知从哪掏出了面小镜子,用手梳理着头发,手指接着缓缓滑过自己的脸颊:“让女人变丑,就已经等于要了她们的命了。”
盛泓一旁打了个激灵,想挪动自己屁股底下的石凳,离柳芳远一点。但石凳太沉,无奈的只能身体向着浮沉那边倾斜:“的确,等于要了你们女人的命。”
柳芳听盛泓话里有话,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投给了对方一记“毒箭”。
盛泓不甘示弱,也回了对方一眼。于是俩人打起了眼仗,你瞪我一下我撇你一下。
浮沉不也不管他俩,接着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她们为什么死在那,回头我们在讨论。我接着跟你们说,我用的什么法子,我……”
“你俩够啦!”
盛泓柳芳俩人眼神掐的火热,浮沉一声怒吼险些给他俩震下凳子。俩人起身,赶忙端坐好,听浮沉发话。
给俩人一人一个白眼后,浮沉看向盛泓同他说:“你问我郑解元喝的那盆子看起来很恶心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对吗?”
盛泓点点头:“对对对,我看郑解元喝的时候,我都吐了。”
浮沉半眯着眼,也点着头并且转向一旁:“嗯,那就对了。那是你们男人的东西,多余的我就不说了,自己领悟。”
盛泓愣了愣神,片刻后方才反应过来。抬手遮住半边脸,内心感叹这人为了活命,真是太不容易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柳芳似懂非懂,抬脚踹了踹盛泓:“那个?”
盛泓又将整张脸埋在手里,点了点头:“嗯。”
真是够丢人了的。
浮沉接着说道:“我让他扔进盆子里的那些东西,都是些男人用的补药,就是些什么鞭之类的,是我胡写的。为了就是更恶心恶心他!”
盛泓:“那你之后给他加的那点料,也是为了恶心他么?”
“那个不是。”浮沉否认,“那个才是正经药,解决问题的关键。”
柳芳看向俩人:“什么料?”
“一张被童子尿泡过的符子灰。”
“……”
盛泓柳芳俩人在听完浮沉所叙述的一切之后,夜里统一都没有吃饭,早早的就跑到床上睡觉去了,想早些把这事儿给忘个干净,别影响他们自己明天的食欲。
可她无所谓呀,活了千百年了见识过恶心的东西比这多了,她想吃饭,可柳芳不管她了。她求盛泓给他做四喜丸子,盛泓答应的好,可刚刚剁完肉馅接着便扶住灶台吐了起来。
没办法也做不了了,可是他们未必也太矫情了吧。
她站在灶台前,左看看又看看。找出了点中午剩下的米饭,给自己炒了一盘焦糊的蛋炒饭。
虽然焦糊,但她自己好糊弄,早些年间她都是这么折磨自己的胃的。
夜里空气凉爽,浮沉捧着饭碗对着月亮吃了起来。
想着这回解决郑家的事,她很不满意。原因,有二。
其一,她没能把荷花从火海里救出来,没能给二丫一个说法;其二,那个教给郑解元禁术方子的人。郑解元那无法描述清对方究竟是什么人,而她更无法判断对方到底是什么目的。虽然很明显,对方的意图是让她去到上海那个地方,可他既然知道自己会到白井镇,为什么不直接来见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