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才在七只碗里装水的时候,朱大力围绕着青年左转右转,眼神古怪。
七只碗里的水装满,青年对朱大力说道:“朱大力,你不是神力惊人吗?来,你来推我,只要你能推动我一下,让碗里的水洒出来一滴,就算我输。”
朱大力说道:“道人,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许耍赖。”
青年说道:“自然不会耍赖。”
朱大力也不用推,一拳打向那青年的肚腹。
朱大力一拳的力量,就是一座房子也要被他轰塌,小山的山峰也要被他打塌半边。
呯!
一声闷响。
就好像棒槌击中了皮革。
那青年蹲个马步,竟然纹丝不动。在他头顶双手双肩和双膝的水碗里,一滴水都没有洒出来。
朱大力目光闪烁,突然跳起来,一拳打向青年的左手碗。
不打人,打碗。
那青年微微一笑,滴溜溜的转个身,朱大力一拳打空,收力不住,冲出老远。
三姐姐高才和高老都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这才知道了这道人的厉害,也只有这样的修行异人,能给无法无天的朱大力一个教训。
朱大力见打不中道人,心中念头乱转,他招手让高才过去。高才平时被这外甥欺负怕了,不敢不过去。朱大力突然跳起来,一拳打中高才的胸膛。
高才就好像断线风筝,倒飞起来,向蹲着马步顶着七只水碗的青年撞过去。
青年不慌不忙,吹口气,一股风托着高才,把高才轻轻的放下地来。
高才脸色苍白,刚才外甥的一拳看起来很凶猛,其实力量只是推力,高才被打飞,却并没有受伤。朱大力的力量只是借高才的身子传递一下,被那青年的一口气一吹,所有的力量都被消于无形。
这一下,朱大力彻底惊呆了。
他力量无穷大,三岁就打遍了高老庄远近的悍勇村民,至今无人敢惹,不管是武将还是道士和尚,都挡不住他一拳。
而今天,一个年轻道人吹一口气,就把他的力量消于无形。
青年笑道:“朱大力,你服气了不?”
朱大力愣住,好半天都缓不过气来。过了好一会,朱大力走到青年的身边,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抱住青年道人的腿,说道:“师父,你不收我做徒弟,我就不放手。”
这家伙耍赖起来了。
三姐姐高老都是好笑,三姐姐过去要朱大力起来,朱大力根本不听,死死抱着青年的腿不放手。高老也忙向青年道人道歉,说这孩子从小无法无天野惯了,请道长原谅。
青年身子一抖,七只水碗飞起来,一只接一只,拐着弯飞进厨房去,就好像那碗是长着眼睛的活物。这一手,看得朱大力更加心痒,只是要学。
青年说道:“朱大力,你要学本事也行,我就收你做弟子,但是你得听我话。”
朱大力立即说道:“师父,只要你教我,我就听话。”
青年说道:“你不单要听师父的话,更重要的,是要听妈妈的话,舅舅的话,外公的话,你能不能做到?”
朱大力点头如捣蒜:“师父,我全部都能做到。”
青年道:“那好,你先起来,向妈妈舅舅外公道歉,把自己惹是生非的诸多事情,都一一检讨认错,请妈妈舅舅外公的原谅。”
朱大力从地上爬起来,口齿伶俐的向妈妈舅舅外公一连声的道歉,并发誓今后听话,绝不会再惹是生非。
三姐姐高才和高老见修士愿意收朱大力为徒,都是大喜。又见朱大力在修士的调教下,立即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心中更是欢喜满意。这个孩子,要是没有人能降住他,今后必然会官司缠身,麻烦不断。他一天天长大,力气也越来越大,今后随便一拳就打死一个人,那时候因为人长大了,就是死罪。官府为平民怨,必然派兵捉拿他。现在有道恒了得的修士带他修行,这孩子又立即变得懂事听话,一家人都是大喜过望。
高老说道:“道长,不敢请问道长法号,在何处修行?”
青年说道:“我姓陈,单名一个八字,道号福陵真人。”
陈,乃是师父唐三藏的俗家姓氏;八乃是猪八戒中的八戒之意;至于福陵真人,八戒被贬下凡尘,就是在距离此地不远的福陵山福陵洞修行,所以用了福陵这个名字。
高老抱拳作揖:“真人,请到大厅上坐,接受我们一家人的敬拜。”
八戒说道:“老人家多礼了,根据年岁来说,我乃是晚辈,不敢上坐。”
高老说道:“真人不必自谦,你是神仙,我等是凡人,这是一定要敬拜的。”
八戒忙道:“老人家,我收朱大力为弟子,朱大力是你外孙,根据这层关系,那也是晚辈,老人家不必过谦了。”
高老坚请,八戒却是断不敢受。
三姐姐说道:“真人是个谦恭之人,就请到大厅上坐,接受我儿的跪拜,却是应该的。”
八戒道:“这个使得,三姐姐,你的儿子拜我为师,我要带他到福陵山里住些日子,不知道三姐姐可否放心。”
三姐姐道:“奴家多谢真人栽培犬子,盈盈下拜。”八戒忙还礼。
朱大力说道:“师父,我就在这里磕头了。”跪在地上,呯呯呯一连磕了八个头,站起来,说道:“师父,我们这就去福陵山吧,我迫不及待的要跟师父学飞行术了,还有那些水碗排着队自己飞进厨房里的法术,我也要学。”
八戒笑道:“朱大力,你要想腾